是他這個殘殺如魔的通緝犯。
角落裡的斗篷男人,因秦漢的最後一段話,對鬼煉的目光瞬間灼熱。
能讓秦漢敬佩的,當今天下實在少之可憐,而在有限的幾個裡面,姓樓的,只有七年前神秘失蹤的“地獄鬼皇”——樓鬼煉。
他終於知道這個給他特別感覺的怪異男人是誰了!
樓鬼煉樓鬼煉!
上天真是太厚待他了。不僅讓他練成奇功,現在更是讓他在這裡遇到江湖人人夢想的地獄鬼皇!樓鬼煉,你真是上天送我的最大禮物!
也算鬼煉幸運,若不是碰到正在求助清心的秦漢,那他拿什麼付帳?一頓飯五兩銀子,可不是一般老百姓能吃得起的。幾乎都能當他們半個月的生活費了。
鬼煉也不客氣,秦漢付帳後他就抱了依依不捨的藍鳶走人。一句道謝都懶得給。
他的態度看得小二和一干散客們不可置信。那人也怪過頭了吧?幫眾們待他一走,更是不滿的大罵他不是男人之類的。被秦漢一吼,就又焉了。
藍鳶可什麼都不曉得,還以為外面跟境裡一樣,吃完走人就是。也沒人糾正他,以至於後來(和和和,大大們自行想象吧)
“爹,那個人好奇怪誒,他一直蹲在那裡,不累嗎?他不用睡覺嗎?”藍鳶指指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方向的密林某處。
鬼煉聞言大吃一驚,沒料兒子居然早已察覺。可他怎麼能知道呢?那個人功夫了得,可不是擺著好看的。(當然,對別人來說了得)
“鳶兒怎麼知道那邊有人?”
黑暗中,兩人睡臥在樹頂。樹冠被鬼煉削平鋪成了舒適的鳥巢。藍鳶翻身而起,今天太興奮了,躺下那麼久卻無法入睡。
他就近折了樹枝,調皮的戳戳阿爹寬厚的胸膛。
“因為他的味道跟七號是同類的,我就聞到了啊!”他的小蟲們味道都是很特殊的,能跟它們相同,他想要忽略也很難。
這個鬼煉倒是沒有想到。他雖整天都跟兒子在一起,但卻不似他,一直泡在蟲堆裡,自然也無法得到這一類的感覺。
藍鳶無聊的趴在鳥巢裡,東弄一下西按兩下,就是睡不著。鬼煉見他實在沒趣,黑暗中那兩人也等待得快不耐煩,考慮了半晌,道:“鳶兒想不想看爹練功?”
練功?那好啊!
藍鳶興奮的點頭,隨即卻又失望的搖頭。鬼煉寵溺的把他抱入懷,補充道:“爹叫那個人也來跟爹一起練給鳶兒看,怎麼樣?”
兒子喜歡看人打架,這是被境裡一幫武痴給帶壞的。
“要看要看!爹快叫他來玩!”
這次可不是“玩”了,但鬼煉不打算告訴他。把沉睡的小妖弄醒,叫它守好兒子,又騙出兒子把七號暫借於他。
“就在上面看,不能出聲,也不要下來,知道嗎?”
“知道知道!爹快練給鳶兒看吧!”
提氣縱身一躍,輕巧的落地。
鬼煉重新點燃還溫熱的火堆,光亮分明的顯出他的身影。他也不著急,慢條斯理的撥弄火堆。
“把它給我。”
黑衣斗篷男人(你們知道他是誰)鬼魅般的出現,烏木手杖被他當成劍,直指鬼煉。
“它,什麼?我這裡沒有你要的東西。”涼開水般的話,說明此時鬼煉的心情還不錯。
“少裝蒜,鬼皇!把你手上那隻噬魂蟲給我,再讓我放你一點血,說不定爺我心情好,就放過你一命。”
“我兒子的寵物你也敢想,找?死——”
鬼煉突然發難,操起撥火棍一個旋身貼近斗篷,帶著火星的木棍舞出華麗的劍花,眼花繚亂中不斷刺向斗篷。
被逼退幾步,斗篷狼狽的穩住陣腳,枯瘦的眼裡爆發出精光,手杖一橫,這回輪到他發難了!
兩人都不是近身戰的高手,此刻卻都同時選擇了實打實。一個是迫不得已,一個,純粹是為了兒子找點看頭。
準確的說,鬼煉手裡的已不再是一根撥火棍。令斗篷震驚的是,他的手杖與它相碰,發出的竟然是金屬的鏗鏘聲!
兩人貼身戰了近百招,斗篷仍無法傷到鬼煉分毫。他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體內的巫力更是有枯竭之勢,可瞧那鬼皇,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很悠閒!
這一認識,讓斗篷頓感大條,怎麼會這樣,可從沒聽過使御劍術之人的武功也強啊!且聽說這鬼皇可比仙人還美上幾分,根本不會近身戰的!
MMD,到底是誰在放假訊息,下回碰到非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