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直就只把他當做他唯一的寶貝兒子和親人哪!
而現在,只有這般想法的他居然在他的寶貝兒子手裡有了一次前所未有的高潮他清清楚楚的覺悟——他完了。
兒子長大以後,該會怎麼看他!當爹的居然對自己的兒子有了慾望!
###########################################################
距離那個不尋常的夜晚,都已經一個月了。
鬼煉從來都是個只知道流血而不知道流淚的鐵血硬漢,如果要叫累叫苦的話,那實在不符合他的性格。可是,這一個月來他真的是越來越痛苦啊!
苦練清心訣讓他那平心靜氣潛伏了幾年的魔性又再度浮上心頭,狂躁不安的情緒越來越不受他的控制,最近這幾天總要藉口出去打獵而瘋狂發洩一番才敢再回來。在藍鳶看不到的幾個山頭之外,大片的森林岩石被鬼煉破壞得慘不忍睹。
他知道他只要喝上幾口藍鳶的血液就能將他的魔性壓制很長一段時間,可,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
不要說他絕對捨不得在藍鳶身上開一道口子取血,就是不能靠近藍鳶的念頭已經足以讓他打消取血的可能。
說來也可笑,兩個人相依為命了十多年,什麼情況沒面對過?可偏偏只是無意中走岔了一步——就那麼一小步,他就已經回不來了。
第一次對寶貝兒子有了慾望,這念頭說什麼也去不掉趕不走。僅僅一個月,破壞倫常的旋渦越轉越龐大,他站在這風暴的中心,還怎能自拔?
生理問題雖然依舊能夠自己解決,可罪惡的是,每每在那時候腦子裡就會出現他兒子的身影。
這,叫他如何是好?
他有意無意的躲避讓藍鳶非常傷心,自以為是做錯了什麼事,於是便更加的對他爹好。好到了連身為一條蛇的小妖都看不過去了。
這個時候,他才真正在意起了他渾身上下那遍體的醜陋傷疤。照在水裡的他,純粹是一個連他自己都看不過去的醜娃娃!
傷疤已經結痂脫落,可新長出來的嫩白皮肉明顯跟周圍正常的面板不相對稱,深深淺淺的膚色雖然是遺留下來的唯一問題,可也是最大問題。藍鳶直覺得以為是他現在的模樣令爹不喜歡了,思來想去,用他簡單的腦袋權衡了好幾天,終於下了決定。
趁爹越來越頻繁外出的時間,他每次都逼著小妖放出一碗蛇血塗遍全身,一段時間後再跳入水潭中沖洗乾淨。如是幾次,在鬼煉的心虛躲避中,藍鳶的傷疤以詭異的速度痊癒著。
這天,藍鳶又塗了一次蛇血。
他沒等多少時間,小妖已經忍不住的捲了他跳進水潭中,蛇尾不斷向他潑水衝去他一身的血跡。
“小鳶,好了!全好了!”
“真的嗎?真的沒有一點疤了嗎?!”他心慌慌的低下頭,深呼吸,再睜開眼!
真的沒有了!他臉上和身上的疤,全沒了!他又是以前那個不好看可是也不醜的藍鳶了!
水面真實的映照出他現在的模樣,藍鳶高興的抱著小妖的頭搖來晃去,突然腳下一個疏忽,在小妖滑溜溜的身體上踩滑了,整個人落進兩三米深的池水中。
小妖巨大的蛇身立刻捲來,卻有一雙大手趕在它之前將藍鳶撈出水面。
鬼煉頗為無奈的抱著巨咳的兒子,失笑:“看來,鳶兒還真離不開爹啊,才這麼會兒就發身這種事。你怎麼能叫爹放心呢?”
還不都是因為你!藍鳶幽怨的瞪了鬼煉一眼,少年稚嫩的面孔泫然欲泣。
“爹,你不要我了嘛?”
“不要你了?”鬼煉大驚:“怎麼會!你的小腦袋裡在想什麼?”
藍鳶咬咬唇,突然雙手摟上鬼煉的脖子,頭耷拉在他肩膀上。小妖正在水裡圍著兩人轉圈圈。
“爹,你這一個月來,都不抱我了”他怎麼能理解他對他爹做過的事,怎麼能知道那對他爹的影響有多麼的大。單純的腦袋裡只為鬼煉突然對他的冷落而感到傷心和害怕,這比他在面對沈傾心的傷害時還要來得恐懼。
不是不抱你,而是非常想“抱”你啊。鬼煉無語了。
小妖本以為兩個人會陪它玩水的,在旁邊遊了半天叫喊到喉嚨嘶啞了還沒人理它,無奈之下只好委屈的撤了。
“爹,鳶兒做錯了什麼事嗎?爹你說,我就改!”他無法忍受腦子出現的他爹會不要他的念頭。他是爹唯一的寶貝,一直都是,不能不要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