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無法上天堂了,地獄的點名冊上已經記上了他的名字,他一個人下去還不夠嗎,不用再拉上他的寶貝兒子了吧?他不想也無法忍受他去那下面受苦!
可是,他真的放不開他,就算是下地獄,也不想放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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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月,也就是第三個月,鬼煉一直都在斷斷續續的掙扎,試圖再回到倫常的正軌上來。
至於為何說他斷斷續續,原因則在於藍鳶一直都在破壞他的決心。
說來可笑,這純粹是一個惡性迴圈:因為極力想掙脫破壞了倫常的旋渦,所以他心情煩躁,於是苦修便成了他目前發洩情緒的唯一方式。沒有血池的幫助,他體內的魔性成倍增長,進而也具體的體現到了他身體的某個部位之上。單純的某少年雖覺得他們父子倆做那種事有些怪異,但為了他那痛苦的爹,他仍舊是義無返顧的強制性的幫他一次次的解決問題。
一來二去,到最後鬼煉也徹底的放棄了掙扎。
他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令他臉紅心跳,他對他的動作,越來越讓他惶然。他想逃,想躲可最終也捨不得把他驅逐出他的視線範圍,更不想遠離了他體溫的護佑。最後的最後,他簡單的小腦袋裡做出了決定:這個男人是他的,他應該接受和適應他的一切變化。
於是,在又經歷了一個月的惶然後,藍鳶坦然又心安的回到了鬼煉的懷抱。
他,已經從一個稚氣懵懂的小娃蛻變成一個清秀稚雅的少年。一個透著微微媚態的奇異少年。
那個清晨,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這是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這對有記憶以來一直長在北方的藍鳶來說可謂是非常的新奇。
眼看著周圍大片大片的綠色被蒼茫的雪白吞沒,藍鳶再也忍不住好奇,強烈要求阿爹不許干涉他的行動,披了件狐皮風衣一頭衝出了屋子。
鬼煉佇立在飛雪中,守著身前那一抹因著雪花在他鼻間融化了而大呼小叫的身影,微笑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