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睡了。最後,走的也只有孃親而已

少年收手把小傢伙的眼貼近自己,那純淨的藍。孃親,你聽見了嗎,你愛的男人說的話。

爹當著他的面,指著母親冰冷的屍首冷笑說:“知道為何爹不愛你孃親嗎?知道為何爹要想方設法的遠離你孃親嗎?全是因為她那雙妖瞳!那般令人作嘔的妖瞳,竟敢直刺刺的看著我!只要一想到我的影子會出現在那噁心的妖瞳裡,就令我無法忍受!現在好了,終於解脫了!”

把自己的影子印在這雙純淨的藍色眸子裡,會令人作嘔嗎?

少年看著小傢伙眼眸裡的自己,那般清晰真實,比照銅鏡還真。不,他沒有感到任何不適。甚至,他還是愉悅的。

那男人,怕的是看到一個如此真實的自己吧。即使這一次,是那麼遠遠的看到一眼,也令他方寸大亂。

“咯咯”小傢伙又開始笑了。

“那麼,以後就要從新開始了?”他逗逗小傢伙,眼裡的笑意一絲絲剝離、組合、分層。出現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冷然和溫情。他把冷然的收進眼裡,只留給小傢伙最真的溫情。

“恩,讓我想想。既然要重新開始,那就要有新的名字恩,叫什麼呢姓林?不行,林叔肯定不會同意的。他一直都說自己是奴才命那好了!姓樓!小傢伙聽著,今後,我就叫樓鬼煉,你就叫樓藍鳶!”他頓了頓,補充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教你叫爹和哥哥。你先學會叫哪個,我就做哪個!”

兩天後,懷著忐忑心情用水池裡的水給樓藍鳶擦身的樓鬼煉驀然發現,他的小傢伙居然是男兒身!這讓他震驚得差點把小傢伙溺死!醒悟的同時又有一絲他也不明白的竊喜滑過心田。不過稍後他就拋之腦後了。

是男兒身,對於現在的情況比較有利。

第三天,仔細算著時間的樓鬼煉沒等到林叔。那扇石門,他知道永遠也不會開啟了。在抹掉他最後一滴淚之後,他把華麗的外衫撕成布條,把樓藍鳶綁在了胸前。開啟另一條通道的石門,堅定的沒入了黑暗。

第三章 抉擇

原本以為出去了就不會再回到這個密室,可被城外野狗追到毫無退路時,他發現他腦子裡能想到的避難所,只有這裡。在犧牲了一條腿甩開那群野狗之後,他又回到了密室的洞口,並且幸運的找到了機關。

打那以後,樓鬼煉和樓藍鳶就在這裡住下了。

他沒有去打聽林叔的下落,也不敢靠近城門。他相信只要他一透過城門,那個男人立刻就會得到通報。他也不能離開這裡,因他太弱小。

連野狗都能欺凌的人,在江湖上談何立足。

他一邊帶著藍鳶時不時的外出找食,一邊在密室裡回想著母親的教誨修煉內功。前者對他來說,就意味著在得到食物的同時也要得來滿身的傷痕。不僅是要面對一群追逐他的野狗,而且是要躲避一幫以追打他為樂的鄉村孩童。他受傷捱打也不介意,但他無法忍受他懷裡的藍鳶因疼痛而掉淚。

乖巧的藍鳶,在他外出找食和練功打坐時從不發出半點聲音。就算是在外面被打中了,也只是在他懷裡安靜的流淚。經過這幾個月的朝夕相處,鬼煉知道,藍鳶在開心時是會大笑大鬧。而在他痛苦時,他卻是安靜得沒有“隻言片語”。

這樣的藍鳶,讓樓鬼煉疼得手足無措。

因渴望保護藍鳶,樓鬼煉著了魔似拼命學習他所能記憶起來的武功招式。連記憶裡的旮旯犄角都被搜尋過了,仍舊非常有限。母親留給他的“清心訣”,已經練到所能練的極至了,那套心法本就是為女人而創。被困在原地的樓鬼煉愈發的沉默了,對著一個不會說話只會衝你笑的小嬰兒,你能跟他有什麼言語?當樓鬼煉發現他只要看藍鳶的眼神和動作表情就知道他想做什麼的時候,他乾脆放棄了說話的權力。剩下的,只是對藍鳶一味的寵溺而溫情的笑意。

樓鬼煉解開胸前的布條,把裹得密不透風的藍鳶放到石床上,自己開始動手打理抓來的野兔。最近他的武功和內力沒什麼進步,倒是奔跑的速度快了不少。外面那群咬著他不放的野狗已經對他造不成多少威脅了。

把血淋淋的兔肉放到火上一烤,他和藍鳶一天的補給就做好了。他們沒有刀具,做什麼都是靠他那雙手。包括擰斷野兔的脖子,硬生生的扒皮撕肉。

幾個月來一直做粗活的他體格變得強壯了,但他那雙手,卻仍纖細依舊,連該有的硬繭也沒出現一個,連他那身被曬成小麥色的面板,也照樣細膩依舊。是母親的“清心訣”在起作用。不然怎麼說,那是為女人而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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