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大一雙幽泉般的雙眼,奇道:“是啊,難道你見過此人,焦先生來了沒有?”
那少年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那少女奇道:“你怎麼了?”
那少年問道:“姑娘莫非識得焦先生?”
那少女又向他手裡那架古琴看了一眼,略一猶豫,說道:“焦先生號稱飛泉處士,琴技當世無二。聽說他常用一架古琴,名為焦尾。我瞧閣下手中古琴,倒有幾分相像。”
那少年一怔,這才想到,原來是那女子識得這架古琴,因此才問起焦葉大師。心中一動,暗道:“此處離渡口不遠,莫非她卻是焦葉的接頭之人?”
當下說道:“嗯,焦葉先生有事,託我帶了這架古琴,來見一個人。”那少女卻有些失望,嘆道:“這樣說來,焦葉先生不會來了?”那少年點了點頭。
那少女似乎有話要說,卻又遲疑不定。那少年也不知她究竟是什麼來歷,自然也不便透露焦葉遇害之事。一時之間,二人各懷猜忌,並不投機,不由得都無話可說。
那少年仍是站在亭邊避雨,遙望遠山,並不向亭中再看一眼。
過了良久,那女子忽然嘆了口氣,道:“難道我長得很難看麼,還是我身上有什麼地方,讓人覺得很討厭?我在家裡悶得慌,一個人跑出來,可是到了外面,還是沒有人理我。”
那少年一怔,奇道:“你為什麼要跑出來,難道家裡有人欺負你麼?”
那白衣少女嘆道:“不,沒人敢欺負我。我倒寧願有人對我兇一些,可是卻沒有,她們都很怕我,都跟我說假話。我真是很寂寞。”
那少年奇道:“你一個人跑出來,可是你知不知道,外面龍蛇混雜。你一個女孩家,難道就不害怕?”
那少女道:“我不怕,我從小長這麼大,只有人怕我。對了,你是好人呢,還是壞人?”
那少年卻嘆了口氣,道:“不知道,也許都不是。”
那少女幽幽地道:“我倒寧願你是一個壞人,因為只有壞人,才有膽子跟我說真心話。”
那少年不禁失笑,轉過身來,向那少女打量,不覺呆了。那女子雖然穿了一身男裝,但秀眉皓目,膚若凝脂,縱是洗去鉛華,也難掩一股淡淡的清麗之氣,當真便如畫中之人,美得令人窒息,令人不能仰視。脫口而出:
“原來,原來你這麼美?”
那少女臉上一紅,芳心竊喜,微笑道:“你說的是真的麼?”那少年道:“是真的,難道你以前不知道自己很美?”
那少女嘆道:“雖然也有人誇過我,但我從來不知他們說的是不是真話。”
那少年大是奇怪,搖了搖頭,奇道:“我不明白你家裡都是什麼人,難道他們總是說假話?”
一聲嘆息,從那美麗少女的紅唇中發出,一絲淡淡的憂傷,竟也有極濃郁的悽美氣息。
那少年卻覺心神微蕩,當下不敢瞧她,略略側轉身去。其時天雨將晴,天光漸漸亮了起來。突地只見野地不遠處,忽有一道光茫疾閃,登時一驚,叫道:“不好!”其勢已是不及,當下急一抬腳,將那少女面前木琴踢了起來,啪地一聲,一物重重撞上,將木琴劈為兩斷。那物兀自不停,斜飛向上,釘在亭柱之上,卻是一柄蛇形短椎,顫動不休,就似要盡力鑽進柱中一般。
事出意外,那少女一聲驚呼,驚得呆了。
便在此時,四條人影從四面疾撲而來,黑衣蒙面,手中均是短刀,卻是直奔那少女。
那少年心中一驚,先前刺殺焦葉大師,亦是四人在先,一旦失敗,就有更強的高手在後。這少女究竟是什麼樣人,竟然也被人以最強陣勢前來刺殺?
此際不容多想,手中短劍早已出鞘,迎面一黑衣人手中刀兀自揚在半空,卻被他一劍封喉。但另三人卻已幾乎從三面撲到,揮刀刺向那少女。
那少年身子一轉,一把抱起那少女,手中劍斜掠而過,左手邊的黑衣人胸口噴血,仆地便倒。
右手邊的黑衣人一刀迎面劈來,那少年短劍尚未收回,又怕傷了那女子,只得以右肩賣給敵人。一刀竟斬在他肩上,登時血花濺起!但他隨即一劍回削,那黑衣人喉頭立被割斷。
便在此時,後面刀風勁急,卻是身後尚有一人,向那少女一刀劈下。那少年雖然覺查到,無奈同時與身前三人對敵,這夥人又不是庸手,無論如何也兼顧不來。
忽聽嗖地一聲急響,身後那黑衣人手中刀兀自高舉,身子卻向後跌了出去。那少年迴轉身一看,見那人腦門上中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