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過是引用一下高僧的名句而已,卻讓姑娘見笑了。”
三人說笑一陣,馮秋辭機敏過人,又博聞強記,酒席間不時向阿穎挑以詩詞曲賦。阿穎聽得入神,與他談文論詩,說說笑笑,居然也頗是相得。石雙城只在一旁相陪,也不以為意。
飯後,馮秋辭將兩人送到客房中休息。百花小築中盡是木屋,隔一片花圃便一是一間,頗是別緻。馮秋辭一雙眼睛只在阿穎臉上,不斷找些話題來說。
阿穎卻打了個呵欠,道:“好睏了,明天再聆聽公子高見吧。”馮秋辭無奈,只得告別,石雙城也自回木屋休息。
到了深夜,忽然一陣風過,阿穎所在木屋的門竟然被風吹開。月光之下,一條人影閃入她屋中。
那人腳下甚輕,毫無聲息,在屋裡四下一張,便去阿穎的衣服、行囊中摸索,似乎要尋找什麼東西。找一會兒,頗為失望。
阿穎睡夢之中,隱約查覺,微一側身。那人忽然微微一笑,走近床前,低聲道:“如此美貌嬌娥,實所難求。唉,只怪你生得太美,我只是凡夫俗子,如何抵受得住?”忽然出指在阿穎腰腹部“天樞**”上一點,令她動彈不得。然後伸手去掀她被子。
突然之間,屋中燭光一亮,阿穎一躍下床,原來她竟是和衣而臥。冷笑道:“好一個風流倜儻的衣冠禽獸!姓馮的,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吧?”
那人正是馮秋辭,他大吃一驚,退開一步,奇道:“我明明點了你的**道,你怎麼卻若無其事?”阿穎從腰間取出一個馬鞍上的墊子來,笑道:“若不是這個東西幫忙,本小姐豈不是著了道兒了。”馮秋辭這才釋然,笑道:“原來如此。你以為就憑這點小把戲,就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麼?”冷笑一聲,又向前逼近。
阿穎面帶微笑,毫無懼色。馮秋辭看著她的臉,燭光之下,只覺她杏眼桃腮,千嬌百媚,說不出的讓人神往,不禁心跳加劇。
正自意亂神迷,忽聽身後有人冷冷地道:“不錯,就憑你這點小把戲,以為就能瞞得過我麼?”正是石雙城的聲音。
馮秋辭大驚,知道中了人家的圈套。他身子一低,卻從袖中取出一柄摺扇來,看也不看,順勢向後便刺。若是常人出招,自當轉過身來,而他居然揹著身子就敢出招,若非武功非同尋常,絕不可能有這等膽氣。石雙城早已料到他是勁敵,因此一現身就嚴陣以待,見他以摺扇來襲,便也出劍。兩件兵器相擊,嗒的一聲,火光四濺,原來他的摺扇竟是精鋼所鑄,十分堅韌鋒利。
馮秋辭出手極快,每一招都蘊含著內家真力,後勁綿綿不絕。石雙城暗自心驚:“沒想到這個淫賊竟然這樣了得!”當下向阿穎叫道:“你快出去,離開百步之外,要緊要緊!”阿穎答應了,急忙逃出屋去。
石雙城大喝一聲,寒鐵劍舞動起來,風聲大作。他也用上了內家真力,此時兩人不但拼招數,也比內力。但見劍過處,屋中木屑飛濺。兩人忽進忽退,全力惡鬥。
忽然之間,馮秋辭摺扇中宮直進,石雙城揮劍迎來,兩人腳下使勁,身子騰空而起。兩般兵刃相撞,發出轟然一響,卻是地板被二人踩塌,木屋一下子倒了下來。
兩人全然不顧,從倒塌的屋頂直穿而出。身在半空,劍光縱橫,鐵扇揮舞,轉瞬之間,竟然已攻守一十三招。阿穎遠遠看著,她知道石雙城武功高強,倒不如何擔心。忽見屋子倒塌,嚇了一跳,待得見到兩人同時躍出,這才放心。
石雙城冷笑道:“想不到你手底下倒硬,居然擋得住我三十招!”馮秋辭卻咬著牙,出招仍然極快,卻不能像石雙城那樣,還能吐氣說話。猛然間,石雙城一聲斷喝,一劍挑出,忽然反腕壓住馮秋辭的摺扇,身子一晃,掠到他身後,一把抓住他後頸,內力透進他“天柱**”中。馮秋辭全身一麻,鐵扇墜落在地。
石雙城提起劍來,說道:“殺你這樣的人,可惜汙了我的劍!”便要向他心口刺去。馮秋辭忽然叫道:“且慢,你不能殺我!”
石雙城一怔,問道:“為什麼?”
馮秋辭雖在他掌握之中,卻似乎絲毫不懼,笑道:“很好,不愧人稱寒鐵劍!果然攻守嚴密,無懈可擊,佩服,佩服!”石雙城一怔,問道:“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馮秋辭哈哈大笑,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如果論起輩份來,在下還得叫你一聲三師叔呢。”石雙城更是驚訝,奇道:“你究竟是誰?”馮秋辭說道:“我是龍鱗鐧的義子,江湖上人稱玉面書生。論起師門來,難道不該叫你師叔麼?”
石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