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大怒,卻又自知武功不及,於是派人暗中跟隨,同時又分散人手去尋大師兄和三師兄。有幾個弟子找到蕭紅葦之後,便去尋青松子的晦氣,不料一動手之下,便有數名弟子中劍倒地。青松子似乎不想戀戰,閃身逸去,卻被蕭紅韋追到,在小巷中動起手來。
眾弟子既已追到,當下仗劍圍成一個圈,將二人圍在當中。青松子卻絲毫不懼,蕭紅葦挺劍直刺,心道:“劍品堂的臉面算是丟盡了,說什麼也不能讓這人就此離去!”連攻數劍,長劍在他一品劍氣訣的激盪之下,發出尖利的嘯聲。
青松子擋了幾劍,起初還面帶微笑,好整以暇,不料數招一過,竟然感到劍上壓力增大,每擋一下都頗為吃力,心道:“這個一品劍氣訣倒有些門道,若不是他功力未純,我怎能抵擋得住?”當下不再纏鬥,忽地揮劍刺出,當地一聲,兩劍相擊,竟然粘在一起。蕭紅葦想要抽回劍來,不料卻紋絲不動。他一驚之下,忽覺一股內力沿著劍身傳來,胸口竟隱隱作痛。只得運功抵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眾弟子見了,無不面上變色,沒想到這青衣怪客武功如此怪異,竟能以內力粘住敵人兵刃。知道二人現在是以內力相拼,若是貿然以外力加之,只怕會玉石俱焚,同歸於盡。當此千鈞一髮之際,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唯有空自著急而已。
正在此時,石穎忽然見到前面一個白衣弟子,正是曾辱罵過自己的老崔,當下悄無聲地靠近前去,突然往他**上踢了一腳。這一腳勁道十足,老崔正全神貫注看二人比劍,哪有半點防備。啊喲一聲,身子便向前衝出,他手中原本倒提長劍,此刻不由自主地向前揮出,說來也巧,嗤地一聲,這一劍竟然刺到那青衣客的**上。
那青衣客正全力相攻,那是心無旁騖,突然**中劍,登時大吃一驚,內息立刻大亂。高手比武,怎容得半分差錯。蕭紅葦內力立時趁虛直入,青衣客胸口如被鐵錘重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蕭紅葦得勢不饒人,長劍轉了半個圈子,疾向他咽喉刺去。青衣客雖然受傷,但攻守兀自不亂,長劍蕩回,擊在劍身之側。蕭紅葦只覺手腕巨震,長劍忽然脫手。這是他學藝十餘載以來,從未有過之事。但他應變也自奇速,揮掌拍向青衣客,叫他無法再行攻擊。
青衣客左手出掌劃了半個圈子,逼開蕭紅葦的掌力。自知受傷不輕,無心戀戰,縱身而起,站在房頂上,哈哈一笑,說道:“劍品堂原來只會靠偷襲取勝。不出三日,在下還會再來,叫你們堂主好好等著吧!”他說這幾句話時,一字比一字更遠,說到“好好等著吧”幾個字,已在數百步外了。
蕭紅葦吁了一口氣,倒轉長劍,雙手一拱,向巷口恭恭敬敬地說道:“不知是哪位高人相救,在下感激不盡,敢請恩公出來相見?”說了兩遍,並無人應答,想必是那位高人已去。低頭一看,忽見一塊青石板上,有一枚閃閃發亮的銅錢,心中一動,當下拾起,收入懷中。
圍在一旁的劍品堂弟子歡聲大作。不少人都大聲稱讚三師兄劍術過人,打敗敵人。鬧了一會兒,蕭紅葦手一揮,眾人見了,都紛紛住嘴。老崔卻兀自惱羞成怒,背轉身子,在人群中尋找踢他之人,便沒見到三師兄的手勢。眾人忽然靜了下來,他的聲音卻格外刺耳:“他奶奶的,是誰踢我**?”眾人一怔,隨即鬨然大笑。
老崔漲紅了臉,一時不知所措,又怕三師兄怪罪,心中忐忑不安。蕭紅葦瞪他一眼,隨即大聲道:“今日一戰,老崔應得頭功。今晚賞他一桌酒席,以示褒獎!”老崔大是出乎意料,又驚又喜,說不出話來,至於究竟是誰踢他的**,此時也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素心也長長吁了口氣,走了出來,笑道:“謝天謝地,還是三師兄功夫利害,可嚇死我了!”蕭紅葦見了二人,微微一怔,似覺意外,只向素心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素心走到老崔身旁,哼了一聲,冷笑道:“老崔,你功夫俊得很哪,劍法了得,居然也會偷襲別人的**?”老崔大怒,正要發作,卻見蕭紅葦眼一瞪,當下把到嘴邊的數十句髒話硬生生吞入肚去,至於此後是否會因為吃了這許多髒話而鬧肚子,那也顧不得許多了。
蕭紅葦帶了眾弟子,匆匆返回石穎和素心經過的小巷,來到中劍倒地的兩名弟子身前。素心和石穎也隨後趕到。卻見蕭紅葦俯身察看二人傷勢,過了良久,站起身來,一聲長嘆。
老崔平素雖然油嘴滑舌,此刻也閉口無話。另一弟子卻哭出聲來,叫道:“三師兄,他們他們救不活了麼?”蕭紅葦手按劍柄,沉吟道:“敵人武功高強,他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