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奴連殺五人,神色越發剛猛兇悍,身形展開,再次攻撲就近的敵者,這次卻已被人發覺,暴喝呼叫之聲,驚動了其餘的武林高手,這些高手迅捷的集結一處,將駝奴團團圍在當中。
駝奴正怕對方分散而逃,殺之不盡,目睹對方集結成圈,反而暫時停止攻擊,待對方陣式列成之後,駝奴狂笑一聲,身形湧起,以罕絕的功力捲入對方陣中,在二十幾柄刀劍寒光剁削劈劃之下,如入無人之境,轉瞬又有四人喪命,其餘高手這才知道玉面煞神固然無法力敵,就是這個看來老殘衰弱的駝叟,也非自己一干朋友所能比擬,人到生死關頭,設非大聖大賢,智、仁、勇兼備之大丈夫,無不避死就生而苟活,一干武林高手怎能例外,彼等聯合設謀暗算玉面煞神,雖說是為飛雲叟嚴氏父子復仇,其實多半還是為了玉面煞神殺人念後,重臨死者靈堂狂妄傲慢目無餘子的態度所侮,認系奇恥大辱,不得不殺之而正名,是故在此生死關頭之下,重又現出內心的畏懼,畏懼既生,其氣已懈,於是在駝奴掌斃第九名高手的時候,其餘剩下的十八個人,不約而同紛紛飛身四散逃遁。
詎料他們剛剛騰縱出圈,遠處突然如幽靈般飄來一條人影,這人冷凜而陰森的一聲梟笑,繼之叱道:
“鼠輩乖乖地和我手下駝奴一拼生死,或許有一線生機,若想逃遁者,便立遭慘報!”
駝奴聞聲大喜,道:
“主人能脫大險,老奴真應叩謝神靈。”
原來由遠處一飄而到當場的怪影,竟是玉面煞神,這樣一來,十八名武林高手的退路已死,逼得重又集結一處,不過這次卻被駝奴和玉面煞神夾在中間,已非先時的方位。
玉面煞神陰沉的面色映著松林的烈火,越法顯得怕人,當駝奴話鋒乍停之後,玉面煞神已冷酷地說道:
“我早已發現鼠輩的毒謀,有心等他們現出原形之後,再動手殺個乾淨痛快,這和神靈沒有一點關係!”
說到這裡,玉面煞神橫目掃了十八名武林高手一眼,道:
“駝奴,我不想叫他們這樣痛痛快快的死,你還記得老主人處治門下叛徒的辦法嗎?”
駝奴適才剎那間擊斃九名高手,來皺眉頭,如今聽以玉面煞神的這幾句話,卻全身一抖,改變了神色。
玉面煞神明冷地哼了一聲,道:
“我替你守住陣腳,那個妄自圖逃,由我發落,其餘的交給你了,按我所諭以老主人處治叛徒的手法,對付這一群鼠輩!”
駝奴似欲有言,可是當他瞥目玉面煞神冷酷無情的面色之後,不敢再說,立即答應一聲,轉對集結一處的十八名武林高手說道:
“今霄你們已是死數,上吧,最好是一擁齊上!”
十八名武林高手你看我我看你竟然無一答話之人,更無人奮勇上前了。
玉面煞神劍眉一挑,身形一閃而到,探臂一抓,迅疾無論的退回原處,手中卻已多了一名被制無法挪動的敵者,這種來去如電的身法和無與倫比的功力,已使其餘十七名高手,魂亡膽落,咋舌瞪目,作聲不得。
玉面煞神一手提著被制之人的頭髮,一手緩緩伸出,五指向這人腕肘一彈,一聲折骨輕響,這人右臂已斷,繼之彈打左臂及雙膝,四肢已碎裂,玉面煞神有若解豕屠戶,二指已搖入這人雙目之中,一探一勾,這人雙睛被生生挖出,玉面煞神若無其事的在這人身上擦乾淨二指,隨即一連拍打了這人四處穴道,接著將這人平放地上,玉面煞神這種生殘人肢的舉動,只看得一干武林高手個個筋骨軟顫,毛髮悚然!
突然,地上那個已挖雙睛而斷四肢的高手,慘哼出聲,如鬼哭,若狼嗥,淒厲無倫!
那知此人慘號悽哼幾聲之後,突然嘿嘿一笑,這一聲怪笑,竟使其餘武林高手猛地全身一抖,可是此人卻發笑聲音越響,只見此人肚腸抖動,四肢顫顫欲起,繼之怪笑變作哈哈的狂笑,狂笑牽動四肢,因之奇疼入骨,又變作聲聲慘哼,令人不忍卒聽,確又不能不聽,這種殘酷而無人道的手法,使一士武林高手在心部畏懼之下,生出了極端恨怒的憤慨,俱皆目射兇光,直瞪著玉商煞神。
玉面煞神適時淡然說道:
“武林向以‘挫骨分筋’手法和’五陰點穴’功力為最狠毒,其實未必,真正陰損毒辣的制敵手法,莫過於出人所身受的‘七過寒穴’,被制之人,雖失雙目而殘四肢,卻不覺痛疼,更不礙呼吸,但當呼吸之時,卻首先觸及笑穴,因而發生笑聲,笑聲震動腹部,牽引四肢,則始感覺刮骨奇疼,忍不住慘哼悲呻,如此呼吸相繼,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