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婧含混接了一句:“寒家先祖整的那些個陳規陋心早就該革除了!”
哥仨一齊看去,發現寒婧依舊沒醒,齊柏笑道:“看樣子婧妹子怨念很深呢。”
不方便對齊柏多說,寒文韜只呵呵一笑,周江潮則打著哈哈轉移了話題,問前面那戶人家的門口為什麼圍那麼多人,是不是有什麼大喜事。
那是寒家莊最氣派的千年老宅,是第一代楓城城主所建,一直就是寒家族長的宅第。門外就是演武坪,一般大型的慶典也在這裡舉行。現在不僅門口圍滿了人,就連演武坪上也站滿了人,都在議論什麼親事。
周江潮說肯定是寒文韜的親事提前了,齊柏則開始哭窮,說沒錢送禮。知道越答理這倆損友,他們越來勁兒,寒文韜充耳不聞,倒是旁邊有寒家子弟很是氣憤的說:“送什麼禮啊,白家混球來退親的!”
寒文韜停下腳步,沉聲問:“白翼?他倒是好狗膽,居然敢上門退親。”
太敏銳,三哥驟然間氣勢攀升,寒婧馬上有感應。驚醒過來,她還有些迷迷怔怔的問:“三哥,誰啊?”
把妹妹放下來,寒文韜扶著她的肩頭,鄭重的說:“小妹,你以前小,爹沒告訴你,娘以前有個手帕交,就是白翼的母親。娘懷你的時候回孃家給外婆祝壽,跟他母親久別重逢,一時高興就幫你定了親。你出生後,兩家正式過了禮。只是相隔遙遠,孃親又去世得早,那小子八年前進了玄神殿,所以兩家只是年節間相互派人送禮,並沒有什麼來往。”
“還這麼狗血的情節啊!”寒婧有些想笑,但想想退親的話,以及葛菲菲跟白翼親熱勁兒,又像吞了吃死蒼蠅:“退親是怎麼回事呢?”
寒文韜猜測說:“估計是剛才那一頓揍吧。哥以前在帝都的時候見過這小子一面,看到那小子來楓城,還大搖大擺的帶著女人來,窩火兒,剛才下手比較重。”
第十章、命犯桃花煞(二更到,支援到咩,親們)
遇事,寒婧立刻冷靜下來,很快的說:“沒這麼簡單,他來楓城的本意就是要退親來著。我們進去看看那丫的怎麼個說道。”衝出兩步,她忽然又想到什麼,轉身,差點跟三哥撞了個滿懷,“不對,三哥,就算是隔得遠神馬的,也沒道理瞞著我,還有內情吧?”她問,眼中的惺鬆睡意褪去,很是精明的樣子。
“呃,好像說白翼娘跟祖母婆媳不和,他娘許的親事,祖母不同意。”寒文韜答道。
不疑有它,寒婧接受了這個解釋,扭頭往裡走。看到她過來,擠在門口看熱鬧的寒家族人都主動讓了條路,臉上有著相同的義憤,有的年輕子弟還叫囂說幫著捶死白翼那丫的。揮揮手,她笑呵呵的進去了。
繞過影壁,寒婧就聽到廳堂內傳出白翼的聲音:“命犯桃花煞,且七殺又為八字中的忌神,家裡以前只以說是能夠化解的。但是,小侄後來問過好多此道高手,都說星命、風水之術均無法化解此桃花煞,暗黑神殿的一位大師也表示斬桃花術無法斬除。所以,小侄真的要請伯父見諒了。”
“我草,拿這來說事兒,太卑鄙了吧!這算個男人不?”齊柏低叫。
命犯桃花煞,她大概也知道什麼回事,可是從來沒人說過她命犯桃花煞。寒婧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哥哥。只一個眼神,她就明白了,白翼說的是真的。坑爹啊,被人用這個藉口來退親!她有點想爆笑的感覺,旋即,浸透骨子裡的驕傲又讓她怒火中燒。
寒文韜上來拉住妹妹的胳膊:“婧妹,你先回房,這事情哥去處理。”
“不要!我自己的事,自己處理。”寒婧一陣風似的衝進去。老爹寒非之黑著臉坐在主位上沒表態,大哥跟二哥側身站著也沉著臉沒吭聲。這算是認可白翼這番說辭的意思?她頓時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頭頂上衝。
坐在白翼右手邊的,那個穿著玄神殿袍服的老頭說:“娶妻當娶賢,白師侄有這想法也是情有可原,寒爺身為男人,當能體諒。”
“正中下懷,談不上體諒,休書姐現在就寫。”寒婧大聲說道。
衣裳依舊是髒兮兮,臉倒是在素香齋裡洗過,此時的寒婧桃腮粉面,美眸晶亮如許,更兼有一種獨特的跳脫飛揚的青春風采,讓白翼有種驚豔的感覺,後悔的念頭剛冒頭,又被他趕緊掐滅了。
寒非之沉聲喝道:“婧兒,你先回房。”
站在白翼身後的葛菲菲,像生怕寒婧跑了似的,剛才一直不作聲,此刻搶著說:“寒婧,你自己說正中下懷的,不是違心之語吧?”
走過去,在白翼面前三步站定,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