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從他頭頂上方掠過,寒婧的頭略仰,眼帶戲謔的看著葛菲菲,用一種輕鬆的語氣調侃道:“命主七殺,桃花帶煞,寒婧立志,擁美天下。白家廢材,疏慵愚鈍,已陳芻狗,無足輕重。姐這麼說,你懂麼?”
寒非之怒道:“婧兒,回房去!”
“懂,寒家女果然豪氣,葛菲菲不得不道聲佩服啊!”刻意的誇張大笑,葛菲菲噼哩啪啦的一陣鼓掌,唯恐還有人沒聽到寒婧的豪言狀語似的,又複述:“命主七殺,桃花帶煞,寒婧立志,擁美天下,了不得的志向呢!”
白翼的臉色變得不好看了,對寒婧竟爾滋生出恨意:“世妹當真是了不得的志向。”
寒文韜冷然道:“你有什麼資格放屁!”
忽略了白翼跟三哥的對話,寒婧依舊看著葛菲菲,滿不在乎的說:“手下敗將,姐不稀罕你崇拜,唔,白家那渣,喜歡就趕緊揣上走了。”
話到這份上,寒非之也沒什麼好說道的,解除了這樁婚約。白翼等人走後,他一個閃身掠到寒婧身邊,甩手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得她原地轉了三圈半,直到寒文韜伸手將她一帶,拉到自己身後。
雙目冒火的寒非之捋著袖子對三兒子吼道:“滾開,老子今天非要打死這個不知廉恥有辱門風的劣女!”
寒文韜扯著老爹的胳膊辯道:“爹,婧妹頂多就是年輕氣盛,咽不下那口氣,說錯了話而已,跟不知廉恥和有辱門風扯不上關係吧。”
老大寒文策也過來拉著老爹勸道:“爹,今天這事兒也不能完全怪婧妹,是白翼太混蛋了。怕單憑白家的力量不足以跟寒家抗衡,這小子今天還把玄神殿的老烏龜搬了一隻來,算是給我們寒家施壓吧?不看兩家祖上的交情,我真想廢了他。”
“你們都給她找藉口,都護著這死丫頭吧,就是你們這做哥哥行事荒唐,縱容她無法無天的混鬧,寒家才有今日之辱!”雙臂一振,震開兒子,寒非之揮拳聲色俱厲的吼道:“誰也不準勸,不然連他一起揍!”
寒文韜反手把妹妹一推,說:“出去躲一下。”
以往碰上這種時候,沒機會躲,寒婧還會想方設法的躲,這會子擰性子發了,不唯不躲,還把擋在前面的三哥往旁邊一推:“我不躲!我又沒做錯,能把寒家先祖們從墳墓裡氣得跳出來的人,是爹又不是我!”
寒文策忙斥:“婧妹不得胡說!”
寒非之氣極反樂了,額頭青筋暴起如蚯,卻哈哈笑道:“好,死丫頭,那你說啊,錯的為什麼不是你!”
別人怕老爹發火,寒婧不唯不怕,氣焰反而更見囂張,扯著嗓子吼了回去:“老爹執掌寒家多年,不說重現寒家曾經的輝煌,即便是隨便培養個玄聖,準玄神的,別說我寒婧只是命犯桃花,就算是白家廢材看到我床上躺七、八個光光的男人,他還不得歡天喜地的八抬大轎來抬我啊!”
“噗——”一直沒說話的寒家老二寒文略失笑出聲,等老爹跟兄妹們都看過來,他很帥氣的一揮手:“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
甩手一道玄力彈去,隔空敲了二兒子一記爆慄,寒非之怒斥:“當你不存在?逆子!合則家族榮耀,你妹妹的名譽,都跟你無關?”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寒文略很是無奈的說:“老爹,講點道理好不好?白家廢材不來退親,就屁事沒有,您輕鬆的放走了他,幹嘛跟我們過不去呢?尼瑪,呃,不是罵您,老爹,我是罵那白痴,只要他上門退親,妹妹就沒有名譽可言了!”
怒火衝頂,寒婧揮舞著拳頭抓狂的大聲嚷嚷:“寒老二,你敢說我沒名譽可言!”
“死丫頭,怎麼香臭不分吶你!”寒文略恨恨的罵道。
“我知道,你們其實心裡也是認為我丟了寒家的臉,我的存在就是個汙點,命犯桃花,怨我,還是怨死去我的親孃生我不選時辰!”越說越火大,寒婧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眼前突然一黑,人向前栽去。
對面的寒文策,伸手抱住妹妹,忙叫:“怎麼了這是?婧妹!”
以前為了逃避責罰,寒婧什麼法子也用過,當然也裝過暈倒,所以寒非之毫不心軟的吼道:“死丫頭,今天裝死也別想混過關!”
“妹妹今天差點就死了啊!”寒文韜終於忍不住朝老爹發火了:“你就知道罵她,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那麼討厭她,那你別生她呀!”
寒非之氣得發昏,根本就沒聽到前面的話,只聽到後面的那一半,揚掌吼道:“逆子!老子今天連你一起打!”
寒文策忙拉著老爹,寒文略則急吼吼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