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這樣一本正經的談平等。那是因為她現在的位置,由上而下提倡平等,作為奴才只有接受並感激涕零的份兒,若是換個身份,她來投生個丫鬟,去跟自家主子談平等,談尊重,是不是太可笑了?
這麼一想,心裡就有了悲哀。怎麼看,都是上層社會施捨般的感覺。
“王妃?”錦兒怯怯的,不安的絞著衣角:“錦兒不會說話,您別生氣。”
“我沒生氣,”淇瀾已經沒了剛剛那種正氣凜然:“不早了,咱們先去前面的杏花樓吃點東西再回去。對了,難得出來一趟,錦兒要不要買點胭脂水粉什麼的?記得福兒那丫頭好像喜歡桂花香胭脂?”
錦兒眼睛一亮,伸手抓住淇瀾的袖子:“伽南香。王妃我知道如畫怎麼猜到您的身份了!”王妃身上跟王爺一模一樣的伽南香,錯不了!
“錦兒你真聰明。”淇瀾喃喃的苦笑,百密一疏,怎麼就忘了這一茬兒~
作者有話要說:
☆、荒唐指婚
“出去逛逛?”駿白皺著眉,鼻端若有若無的一股陌生脂粉香氣,令人無端猜疑。
“當然,要不你以為?”淇瀾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眼前浮現如畫那張美貌的嬌顏。被別的女人覬覦自己的男人,這種感覺還真不爽。
“沒什麼,”駿白若無其事的表示自己沒多想:“擔心娘子而已。”
“油嘴滑舌。”淇瀾嗔怒,心裡卻是甜蜜蜜的。
駿白一本正經的稍稍挨近身子:“娘子怎麼知道為夫油嘴滑舌?要不要檢查一下?”
“秦駿白你”淇瀾吃不消的紅了耳朵,粉粉嫩嫩的,說不出的動人。這廝現在真讓人招架不住,嘴巴也變壞了。
看著她的嬌羞,駿白心神一蕩,直覺的就是小腹抽緊。
不行,這樣下去,他已經快變成耽於床榻之事的淫…亂之人了。
“難得今天下午沒事,要不我們出去街上隨便走走?”
淇瀾剛要點頭稱好,門外就傳來了熟悉的尖細嗓子:“聖旨到~~~”
兩人疑惑的對視一眼,雙雙起身迎了出去。
來人是個有些眼熟的公公,原來淇瀾在後宮的時候見過,還是比較客氣的一個。
“秦王爺秦王妃接旨。今有朝中副都統領兵鄭家旗舍中幼妹鄭紫喬,年方十六待字閨中,聰慧伶俐,大方得體。秦王駿白征戰四野勞苦功高,為國為民屢屢耽誤自身子嗣大事。念在府中僅有王妃一人未免孤寂,顧特賜婚七日後嫁入秦王府,以側王妃之位侍奉王爺王妃,欽此。”一團和氣的公公笑著合上明黃的聖旨:“恭喜秦王,還請接旨吧。”
淇瀾錯愕的渾身都僵硬了,昏昏沉沉間大腦短路到無法思考。賜婚?給秦駿白?
心裡一下子好疼,疼的無法呼吸。跪在身側親密無間的夫君駿白彷彿頃刻間遙不可及,眼睜睜的萬般伸手卻夠不到~
“這道聖旨恕臣不能接。”漫長的一個世紀之後,眼不能見耳不能聽的淇瀾突然被這道沉穩堅定的聲音驚醒。
麵糰樣的公公驚訝萬狀:“秦王您想清楚了?這是抗旨不接?”渾身激靈靈的打個哆嗦。老天!縱使是勞苦功高的秦王,拒不接旨該是多大的罪名啊,不忍的好心提醒:“王爺,您還是先接下來再做打算吧,要知道拒旨可是殺頭的大罪。”
“對不起”秦駿白無比的堅持,清冷從容:“無論如何這道聖旨微臣都不能”
“我們接。”淇瀾插話進來,看都不看駿白的方向,起身上前,從一臉讚賞之色的公公手中接過沉甸甸的聖旨:“有勞公公了。”
“淇瀾!”秦駿白難得的怒容,站起來伸手扣住她的手腕:“這道聖旨不能接。”
“公公說得對,”淇瀾努力壓下心裡的失落。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先接下來再作打算才是道理。”
“你到底明不明白接下來的後果是什麼?”駿白一手握住聖旨的另一端,不容辯駁的表情:“不能接。”死都不能接。
“駿白。”淇瀾放軟了聲音:“我們一會兒再做商議可好?”轉身面對來傳達的公公淺淺一笑,雖然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公公見笑了,錦兒,為公公包些車馬費。”
秦王府書房,沉悶壓抑的氣氛幾乎凝成實質,兜頭蓋臉的壓將下來,令人呼吸艱難。
書桌上,擺著那捲明燦燦刺眼的聖旨。
淇瀾不去看駿白,眼眶熱熱的,怕是一開口就會難堪的顫了音調。她不是怨怪於他,只是這件事發生的突兀,眼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