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2 / 4)

小說:鳳穿離月 作者:冥王

確實不知如何是好,該怎麼面對,尤其還是自己做主接下了聖旨。

駿白嘆口氣,剛剛接旨時候的怒氣重新壓了回去:“我馬上入宮面見皇上,請求收回聖旨。淇瀾你不用擔心。”

“皇上的金口一開,是那麼容易收回成命的麼?”淇瀾低了頭,一滴滾燙的淚珠砸在地面,濡溼成了小小的一團。令狐謙能下旨,怕是早已算計出了萬全之策,怎麼會乖乖的等著駿白去請求廢旨?若是應了,皇帝的威嚴何在?此等賜婚豈不是成了兒戲?

“不怕。”駿白站起,走過來輕輕抱了下淇瀾冰冷的身子:“別胡思亂想,嗯?你應知我心意。”

淚水沒出息的漸有決堤之勢,淇瀾狼狽的別過臉:“對不起,我不是”該死的我只是一下子軟弱到無法自持。

“我明白。”駿白抬起她細巧的下巴,目光堅定的望進她的眸子,不給她躲避:“等我回來。”

皇宮,偌大的議政殿空蕩蕩的,連一貫的檀香氣息都微弱到不可聞的淺淡。

駿白站在正中,手中緊握著那道刺眼的金黃聖旨,心中冰涼一片。

身後的大太監朱令宇小心翼翼的:“秦王,您也瞧見了,咱們可沒說半句謊話。皇上他真的出宮巡查了,估摸著怎麼也得月餘,您就別為難奴才了~”

微服出巡?

駿白心中冷笑,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單單是為了避開自己和這道荒謬該死的聖旨?為了讓自己屈從還是真的到了狡兔死走狗烹的地步?

“秦王?”

收拾起心情,駿白表情淡然的轉身:“勞煩公公了,不知可否代本王通稟一聲,求見皇后娘娘?”

“這”朱令宇猶疑不絕。皇帝出宮,那是臨行前主子特意著自己候在這裡告訴秦王的,至於皇后前幾日回了疏月省親,到底能不能說呢?

“不方便就罷了。”駿白好風度的微微頷首:“如此本王就告辭了。”

朱令宇更深的彎了腰,不發一言的聆聽著那腳步漸行漸遠終至無聲。輕輕的嘆口氣,大太監搖搖頭退出了議政殿並仔細的關上了大門。

回到王府的時候天色擦了黑。入了冬日頭落的早,比起夏日,金烏西墜要提前了一個時辰,霧靄靄的,灰濛一片。

才剛踏進大門,管家王伯就快步走了過來:“王爺,鄭將軍在正廳等您,來了有一會兒了。”

駿白沒做聲,腳下稍稍快了些許:“王妃用過晚膳了麼?”

王伯搖搖頭:“王妃回去歇著了,說是沒胃口。福兒丫頭拿了些點心進去,半點都沒動。”

無聲息的嘆口氣,平息自己心中的憤懣。光線明亮的前廳裡,坐姿筆挺的男子,可不正是多年並肩關係深厚的鄭家旗?

作者有話要說:

☆、微服出巡

氣氛有點怪異。

一直以來融洽萬分的兩人,此刻橫亙其中那麼明顯的裂痕。皇帝不過一個貌似隨意的指婚,輕而易舉的添了隔閡。

權謀之術,向來都是皇帝研習的重中之重。

“秦王,”鄭家旗輕咳了一聲,黝黑瘦削的面孔滿是不自在的神色:“皇上賜婚,將舍妹許配給您,按說下官自是喜不自勝。只是”

“家旗,”駿白接過話,明亮坦蕩的目光毫無退縮的迎上去:“你隨我戰場並肩多年,有什麼話需要這樣客套著兜圈子麼?慢說皇上這賜婚不是本王要求的,即使退一萬步講,本王有了那等心思,豈會不知會你而徒增嫌隙?”

鄭家旗慚愧的低下頭,懊惱不已:“唉下官也是不勝其煩。秦王您不知道,下官府邸這會兒是雞飛狗跳人仰馬翻,片刻不得安生。這也是沒了法子,才憑著藉口逃到秦王府偷生半刻喘口氣。”妹妹不肯嫁,尋死覓活的要懸樑;母親急的昏過去好幾次,郎中走馬燈的來了又走走了又來;父親皺著眉一句話都不說,偶爾望過來的目光卻讓他無地自容如坐針氈;還有他那不省心的婆娘,唯恐天下不亂的火上澆油,說什麼秦王位高權重,小妹這嫁過去是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駿白無奈的笑,他又何嘗不是如此?皇帝倒是一走了之,扔給他一堆無法收拾的爛攤子。

淇瀾忍氣吞聲接了聖旨,他縱使心疼卻明瞭她是為了自己,怕一個不小心就惹了猜忌。可是這其中的如鯁在喉他又怎會不是感同身受?

七日後,要麼乖乖迎親,要麼大逆不道的抗旨。

原本,他一直磊落無謂的順其自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會覺得對不起秦檬,好在有袁枚疼惜妹妹,也算了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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