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公子?一千兩黃金?”淇瀾簡直要咆哮了,到哪兒說天理去?跟流氓無賴講理到底行不行得通?!
簡直是打蛇打七寸,把人往絕路上逼啊。
鶴軒樓他們能隨意賣掉,步雲樓不能。華梨到底在玩什麼貓膩啊!
有木有這種自己把自己往死裡整的先例啊!
一直胸有成足的淇瀾此時開始懷疑華梨在這裡面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紛亂的心思,轉身交代宋二孃:“我要見暗門大當家的,下午未時之前,快!”
如果真是秦駿白,怎麼會這樣對待自己?還是說,昨晚並不明亮的光線及濃妝,他根本沒認出自己?
始料未及的是,下午約好的未時,來的是扎羅和吉查。
而且才落座一分鐘,就光明磊落的交代了來意。
“大當家的發話了,此次賭約就此作罷,暗門不再為難清揚公子旗下任何產業,日後若有需要之處,暗門也將盡力配合,只是費用照算就好。”
淇瀾鬆口氣,如此皆大歡喜。她也不會真去爭什麼鶴軒樓的三分利潤,能夠平安的度過暗門這個劫難才是正事:“那清揚就此謝過大當家和二當家,若是不嫌棄,晚上步雲樓做東,清揚與暗門諸位把酒言歡如何?”
扎羅哈哈大笑,盯著清揚意味深長:“扎羅不瞞清揚公子,大當家的今早有急事已經離開夏門了。”
“哦,”淇瀾面上微微淺笑,心裡卻沒來由的失落。已經走了麼:“那倒是遺憾,不過清揚倒同樣敬佩二當家的為人豪爽仗義,日後步雲樓跟鶴軒樓良性競爭,還要仰望二當家的照顧一二。”
“好說好說。”扎羅打著哈哈,欲言又止的樣子。
“二當家的有話但說無妨,”淇瀾尋思著適當給點好處也好,日後自己不常在,有扎羅照應夏門這邊也翻不了天:“或者晚上舉杯同歡時再談也行。”
扎羅哈哈大笑,站起身拍著淇瀾肩膀又犯了大力金剛掌的死性子:“既然老弟這麼真誠相邀,扎羅定當準時赴約。”頓了頓又面帶扭捏可疑的潮紅一坨:“那個,昨晚跳舞那個姑娘也在嗎?”
啊?淇瀾傻眼了。
淇瀾這下子在夏門可謂是一舞成名。
不僅是亞歷山大和扎羅,據後來宋二孃及詹笑不完全統計,明裡暗裡登門或求親或打算一親芳澤的差點踏破步雲樓的門檻,可謂始料未及。
而步雲樓神秘舞姬也在夏門及整個敬目境內以星火燎原之勢被傳播開來,好生生一個仲夏節愣是被慕名而來的各類客商拖延了半個月,當地的商家是喜笑顏開,賺的盆滿缽溢,只是遺憾了那些撲空苦等的列位。
最有趣的莫過於口舌相傳到最後,那位再不露面的舞姬據說是被暗門的大當家的包下金屋藏嬌了
淇瀾一開始還聽的興致勃勃,每天起來花樣翻新的版本堪稱古代版娛樂新聞,過了三五日漸漸就失了興致,自己琢磨找點新樂子了。
還沒等她將計劃的成衣坊拉出框架扶持上馬,沙陵那邊王府傳過來的訊息就迫得她準備返程回去了。
皇帝某日毫無預兆的造訪秦王府,嚇壞了一眾奴僕丫頭,管家王伯反應快,說自家主子去寧月小住兩三日,近期就回。令狐謙臉色極其不悅,二話不說拂袖就走,大夏天的把全府的人凍得直哆嗦,據說第二天就有膽小的奴僕生病倒下了
原本玩的意氣風發快要忘記自己是誰的淇瀾,一下子被從雲端拉到地面,不得不交代宋二孃之後即時出發。
餞行宴上,詹笑楊平旬一帆三人的表現讓淇瀾很滿意,那種發自內心的服服帖帖不是裝出來了。看來這也是他們真正認可了清揚公子這個主子,日後也省卻了窩裡斗的麻煩。至於宋二孃就不用提了,經過暗門這次不大不小的風波,那種忠心耿耿絕對至死不渝。
原路返回的途中,淇瀾跟繡兒商量了一下,考慮到以防萬一,還是決定去寧月繞一圈交代一二,省的日後被令狐謙捉了小辮子,落個欺君之罪可說不過去。
誰料就是這樣一趟寧月之行,帶給淇瀾幾乎沒頂的錐心之痛。
一路遊蕩著趕往寧月,到達之時已是四日之後。
才進府中還沒來得及洗去一路的風塵僕僕,蕭然就跟未卜先知一樣前來登門求見。
淇瀾還嘀咕著怎麼這麼巧呢,就聽管家趙伯說,這已經是蕭然這一週來第十二次過來了。趙伯的語氣中,這個怪人每次來都簡潔的詢問王妃在不在,得到否定的訊息就一言不發的掉頭離開,從不廢話。只是臉色上一次比一次焦灼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