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也歇著吧。”
說完就輕輕頷首轉身離開,卻在走到假山那裡時聽到身後傳來仿若戰場相見時那種熟悉的清淺笑聲。
“秦某不恨。”
作者有話要說:
☆、國都沙陵
早上出門的時候,起了大風。
淇瀾頂著眼下遮不住的青黛哈欠連連。
一夜睡的不安穩,翻來覆去的很多事情走馬燈樣的在眼前一一掠過。
看到福兒和蓮兒收拾了簡單的行李物品打算同行的時候,淇瀾停住了腳步。
“福兒蓮兒,你們兩個就留在這將軍府上吧。”
福兒瞪圓了眼睛,未語先急:“小姐,昨天不是說好了,不管以後怎麼樣,我們都不要再離開小姐。”
“是為你們好。”周圍也沒別人,淇瀾真摯的一左一右拉著她們:“聽話。我昨晚細細思量了一下,這裡平日也沒什麼人,秦將軍很少住在這裡,雖是清苦了些,可是勝在自在舒服。我這要去的皇宮,不管如何的錦衣玉食榮華富貴,都抵不上隨時可能會出差池的險惡。皇帝的後宮,步步都要帶著小心,提心吊膽的,睡覺都不踏實。”
蓮兒泫然欲泣:“小姐,就是這樣我們更要陪著你啊,那個地方,你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淇瀾心裡暖暖的:“蓮兒的心意我知道,你家小姐別人是欺負不得的,放心。你們兩個過兩三年,尋個踏實本分的人家嫁過去,我也放了心。”
“小姐,”福兒哇的一聲哭出聲:“你怎麼又不要我們了?“
淇瀾嘆息。此去南楚本就前途未卜,若她只是一個人,不管怎樣自保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後宮那些險惡陰險的手段她不會怕,她也不用因為投鼠忌器而讓自己受到什麼傷害。但是福兒和蓮兒若跟去,再被有心人看出這兩個丫頭對她的重要性,在後宮那個地方,怕是至少扒層皮吧~
“就這麼說了。“淇瀾果斷的快刀斬亂麻,再被她們哭哭啼啼的,腳都抬不起來了:”說不定過段時間,我就來看你們了呢。“這話也就是說說,她自己都沒丁點把握。
蓮兒眼淚汪汪的,握著包袱的小手緊攥的沒有血色:“小姐“
淇瀾揮揮手,灑脫的轉身出門:“好好過日子,你們家小姐會自己保重的。“
身後傳來噗通噗通兩聲跪下的聲音:“小姐“
淇瀾略一停頓頭也沒回的抬腳邁出了門檻。
心裡酸澀的極其不舒服,像是壓了塊石頭。
再怎麼理性,知道這樣是最好的,可是真要孤零零一個人去面對那不知有什麼在等著自己的南楚皇帝和後宮,心裡還真是涼涼的。
強迫自己不去多想,既然做了決定,斷然沒有優柔寡斷的道理。
府外,馬車和隊伍都已經整裝待發,就等著和親的大義公主。
秦駿白和懷璧策馬站在隊伍的最前方,懷璧那樣剛硬的男人很佩服秦駿白似的,臉上笑容滿面,側著臉一直在說著什麼。反倒秦駿白不怎麼熱絡,不說愛理不理,也只是有禮有節,三言兩語的回答,言簡意賅。
“公主,可以啟程了。“秦駿白看到淇瀾出門,舒了一口氣,回頭跟胡爾小聲的吩咐了幾句。
“公主小心。”錦兒小心翼翼的攙著淇瀾上了馬車。
送親和迎親的隊伍合二為一,浩浩蕩蕩的向著城外走去。
秦王府院外那棵枝繁葉茂的香樟樹上,一身淡青長衫的亓樗盤腿坐在隱蔽的枝椏上,手中握著個精緻的酒葫蘆,定定的看著遠去的隊伍,很久很久都沒動。
一路平靜的走了三天。第三日才過申時就到了南楚國都沙陵城。
城門就在眼前,胡爾小跑著到馬車旁,在錦兒的耳邊悄聲提了個醒。
“公主。“錦兒在車窗邊小聲叫著淇瀾。
“進來吧。”淇瀾的聲音有點滴的疲憊。任是誰這樣舟車勞頓的走了快半個月,身體也絕對舒服不到哪兒去。
錦兒掀開簾子進去:“公主,該換嫁衣了。”
馬車裡倒是寬敞舒適,錦緞靠背小腰枕狐裘薄被一樣不少。靠窗的精緻茶桌,凳幾下是隱藏的櫃子,放置一些衣物書籍小物,供淇瀾在馬車上打發時間。
淇瀾點點頭,任由錦兒在櫃子裡拿出大紅的嫁衣,幫著自己換下一襲白衫,繁複細緻的一層層穿上那出自天澤第一繡莊之手的喜氣嫁裳,安靜的坐下,讓錦兒的一雙巧手為她挽起新嫁娘的髮髻,一頭如雲烏髮悉數捋起,盤在頭頂精緻貴氣。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