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她真的是有點怕,渾身都毛骨悚然的,因為黑呀,又沒個燈,天上月光也被雲給遮住了,一個人在外走,真夠陰森恐怖的。可憐巴巴的坐在牆邊,一個勁兒的念著沈祭梵辟邪。
別墅裡沒開燈,下人確實一個也沒在。沈祭梵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目光深邃的看著外面,沒有穿透物體的本領,所以看不得蜷縮在牆角的小東西,不過她此時此刻的處境他就跟親眼看到了似地。外面有個小東西待著,他怎麼睡得著?
安以然凍著了,大概是後半夜了吧,安以然都迷迷糊糊睡著了一覺。醒了又傷心了,怎麼能真的把她關在門外一晚上呢?會生病的呀,果然是狠心了。男人不愛了後怎麼能做到這麼絕呢?就算念及以前的情分,也不能把她關到門外呀。
安以然醒了就睡不著了,伸手不停的搓著身體,好冷啊。這麼熱的天,晚上怎麼會這麼冷啊?以前沒晚上出來過還真不知道,這麼熱的天晚上會有這麼冷。
沈祭梵看了顧問那邊傳過來的訊息,忙了些東西后已經到了後半夜。衝了個澡披了件袍子就下樓了,大門悄無聲息的開了,沈祭梵立在安以然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小模樣誰看了都不會忍心在看第二眼,鞋子脫了扔在一邊,抱著身體蜷縮成一小團,怎麼看怎麼可憐。
安以然抬眼望著他,“啊”地一聲尖叫,猛地往將角落縮去。她哪裡料到沈祭梵會半夜穿件白衣服出來?就那麼忽然間出現在眼前,走路也沒個聲兒的,感覺就是飄了過來一樣。安以然瞳孔都擴大了兩倍,這姑娘有個特別不好的習慣就是越怕的東西她那眼睛就瞪得越大,她這樣兒又膽小的人,那就個是被嚇死的命。
往後縮了下,到底是看清了來人,這立馬又忙不迭地的朝沈祭梵爬過去,有人出來,那哭得就大聲兒了,抱著沈祭梵的腿哭天搶地的一通嚎。
“沈祭梵,沈祭梵別把我扔外面,我害怕,我怕鬼,沈祭梵,我好害怕,你別把我扔在外面好不好?你如果真的不想要我了,那我不纏著你,我保證不再纏著你了,但是你先讓我今晚上進去好不好?就一晚上,你家那麼大,我不睡床,我睡地板,保證不妨礙到,明天一早我就走,不,不,天亮我就走。求你了,讓我進去好不好?我不想在外面,你如果早說呢不讓我進去,我肯定不會跟著你上車的,跟你上車了你又把我扔到門外不讓進沈祭梵,你難道不知道淺水灣這邊晚上是沒有車來的嗎?沈祭梵,不是我賴著不肯走,這邊沒有車了,你看我的腳,都出血了,根本就走不了呀。沈祭梵,你就可憐我一下,讓我進去好不好?”
夜深人靜的時候,人心裡的恐懼是會被無限放大的,她怕黑,怕血,怕針,怕死,更怕鬼,怕的東西太多了,每一樣都怕。
抱著沈祭梵的腿,柔嫩的臉一下一下在他腿上蹭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給嚇破膽兒了,人沒出來時候她能強裝鎮定的忍著,可人一出來,那委屈就被無限放大了,傷心得無以復加,哭得昏天暗地。
沈祭梵垂眼看她,站了會兒,終於俯身把人提了起來,打橫抱著她,安以然哭得泣不成聲,語不成調:“我自己,可以,還可以走,沈祭梵,你放我下去吧,我可以走”沈祭梵垂眼看她,安以然不說話了,臉立馬往他懷裡埋去,順帶擦了一把滿臉的淚,忍不住低低的說:“我的鞋,涼鞋,還沒拿”
是知道他會讓她進去了,痛苦聲漸漸小了,哽咽聲還在,一下一下抽泣著,臉一個勁兒的往他胸膛蹭,委屈死了,不怕鬼的人是不會知道怕鬼的人的痛苦的。
“不要了。”沈祭梵直接把人抱著走了進去,進了他的房間,安以然還在抽泣,一下一下的,怪可憐的樣兒。沈祭梵把人放地上,袍子扔給她,“洗澡去。”
“好。”安以然趕緊拿著白袍子進去了,進去後又跑出來,可憐兮兮的說:“沈祭梵,我腳流血了,你看”
沈祭梵淡淡的給了她一眼,淡淡的掃了她腳一眼,照舊不動聲色,鞋磨破了腳而已,還能死了不成?還能比他當年從槍林彈雨裡滾出來時候還痛苦?無視!
安以然見他無動於衷,又識趣的走了進去。本來想讓他心疼她一下,可他真的是真的已經不喜歡她了,不要她了,傷心的想著,大概她死了他也不會再心疼她一下。安以然抱著袍子,走了進去,水開得很急,大聲的哭著,眼淚混著水流嘩啦嘩啦的滾了出來,水嗆得連聲咳嗽,抱著身體從牆面滑下地,哭得傷心。
洗個澡差不多洗了一個小時才從裡面出來,安以然紅腫著兩隻眼睛從裡面出來。沈祭梵已經上床了,閒散的翻著手上的檔案。安以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