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見你笑一下。”
安以然認命的抱著杯子喝蛋白粉,纖長的睫毛搭在下眼瞼上,掩去了眼底的不耐煩和惱怒,小口小口的吞著奶白色的液體。沈祭梵直接伸手接過了她手裡的被子,握著再往她嘴邊遞。他杯子端的有些斜度,安以然不想被嗆到就必須大口的吞。
“中午想吃什麼?”沈祭梵放下空杯,扯了張紙巾擦著她的唇。
安以然搖頭,這邊又沒有她特別想吃的東西:“你做主吧。”
“乖。”沈祭梵捏了捏下她,輕輕撩動披在肩上的長髮,她這頭髮,長得還這是快啊,才剪多久,又長了。烏黑髮亮的髮質,非常的健康。
沈祭梵將安以然抱進懷裡,微微俯身,下巴輕輕搭在她頭頂上。安以然動了下,順從的靠在他懷裡,低聲問:“沈祭梵,你工作做完了嗎?”
“休息五分鐘沒有關係。”言下之意是沒做完,這是中場休息。
沈祭梵有一下沒一下拍著她的肩膀,低聲問:“然然,在我身邊覺得無聊嗎?”
“嗯。”安以然老實的回應,沈祭梵低笑出聲,這小東西,還真是誠實。
“寶啊,我想當父親,很迫切。”沈祭梵忽然低低的出聲,這是準備給安以然施加壓力了。
安以然有些詫異,怎麼忽然又說起這個了?好長段時間沒聽他說要孩子,現在怎麼又說了?安以然洩氣說:“沈祭梵,那我也沒辦法呀。”
懷不上就是懷不上嘛,能讓她怎麼辦?兩人沉默了會兒,安以然低聲問:
“沈祭梵,你覺得,我能勝任母親這個身份嗎?我怕,我做不好。”
“有我呢。”沈祭梵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忍不住低聲起來,笑聲撞擊在胸膛,悶響一片。安以然挺好奇的揚起頭,望著他,莫名的問道:
“你笑什麼礙?”這男人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呀,怎麼最近老是神經兮兮的?
“我笑啊,我的孩子們,大女兒都二十歲了,小的還在襁褓。”沈祭梵抬手輕輕揉著安以然的鼻尖,順勢又捏了下她的臉笑出聲來。
安以然怔愣了一瞬,很快反應了過來,滿臉黑線的望著他:
“你真把我當女兒養了呀?你也太”變態了點。
“你是我的寶兒啊,嗯?你要乖一點,聽話一點,我就寵你上天去。”沈祭梵聲音壓得極低,目光極其認真。對她的臉他有種愛不釋手的喜歡,就想捏捏,揉揉。
安以然禁不住掀翻了下眼皮子,早沒把他這話往心裡放了,他說的話都是不作數的。一直都說疼她,可也沒見他讓步什麼啊,真疼她的話,能不讓她回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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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於安以然的良好表現,沈祭梵總算開恩給她放個假,讓她留在家裡。
這有了對比才知道,原來窩在房間裡是多麼的自由和無拘無束。安以然躺在床上,舒服的翻滾。中午下樓時候餐廳坐了個陌生女子,之所以說陌生是因為之前來過兩次,可安以然顯然沒記住。婭菲爾坐在另一邊,伯爵夫人在首位坐著。
安以然拘了一禮,然後坐下。坐對面的年輕女孩子本欲對安以然拘禮,可被婭菲爾拉住了,低聲道:“論身份,將來指不定誰大誰小,你不用對她拘禮。”
年輕女子雖然點了下頭,臉上神色卻有些忐忑,小心的看了眼安以然,見她似乎面色如常,並沒有介意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
伯爵夫人說話了,看向安以然道:“這是本赫家的小姐,凱露,”又轉向凱露說道:“她是艾瑞斯目前的妻子,你可以直接叫她安安。”
安以然聽到伯爵夫人介紹她時說的“目前的妻子”眉頭微微抬了下,但還是忍了下去,什麼都沒說。也真是挺鬧心的,不想跟在沈祭梵身邊,可在家就難免跟伯爵夫人打照面。畢竟是她的婆婆啊,擺拉著臉不搭理嗎?肯定是不能的。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凱露有些為難,到底是王室對外公示的公爵夫人,她要是直呼其名,那也顯得她太不知禮數了。
凱露的母親是曼德王妃的親妹妹,所以凱露的身份並不低。再者本赫家雖不是內閣大臣,但卻是曼德王妃的母族,是王室各氏族中勢力最大,根基最穩的一族。
婭菲爾眼看就過去了,曼德王妃也需要重新扶持新人。放棄伯恩公爵府的勢力,只能從自己孃家找人。直可惜孃家挑來選去,也只有個凱露勉強拿得出手。其他的姑娘,不是太小,才七八歲,就是已經嫁為人婦,要麼,就是上不得檯面。
凱露本來是曼德王妃留給卡切爾的,卡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