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夫人道:
“都給我看好了,這就是以下犯上該受的教訓!”
鞭子扔給莎爾姐姐,莎爾姐姐結果半個停頓都沒有,手起揚鞭,“哌哌哌”鞭子就全全落在了安以然身上,力道毫不輕,足足抽了十鞭才停手。
安以然在鞭子最開始落在身上的時候沒忍住痛喊了幾句,後面就死死咬住唇,半聲不哼。鞭子停了之後,唇邊一片血跡,那是被自己咬破的。臉色慘白得跟鬼似地,大汗淋漓,氣息都弱了不少。
伯爵夫人冷了笑聲,骨頭倒是挺硬。轉身回餐廳招待凱露和婭菲爾用餐去了,並沒多看還被綁在柱子上的人一眼。
安以然渾身火辣辣的痛,鞭子是不是泡了鹽水啊,怎麼越來越痛,痛得她鑽心刺骨,連站都沒力氣站穩了。眼底滿是怒火,這樣的痛叫她怎麼記不住?
“沈祭梵,你總說可以保護好我,可你現在人呢,你在哪?”安以然心底在怒吼,火燒得越來越烈,這就是把她強留在這邊的結果,她早就說了伯爵夫人不待見他聽見卻當沒聽見,他是要讓她死在這裡嗎?
安以然被綁了一中午,直到伯爵夫人過去休息後,斯羅管家才讓人把安以然鬆開,送上了樓。
安以然咬著牙,鑽心的痛撕扯著神經,身上痛得不行。撐著牆面站了好久才勉強移動,把護照拿出來,常用的東西全部裝在揹包裡。
她不可能再留下去,再留下來,只怕命就要交代在這裡。
肩膀被抽到的地方,一條條紅痕腫起了拇指那麼大,一碰,疼得人直抽。
安以然咬著牙,剛挨鞭子都沒哭,現在哭什麼?不哭!咬著牙把眼眶裡的淚壓了回去,東西都欽點好,換了身衣服,揹著包就走了。
這次沒從大門走,而是去了後面舒默那,舒默套房的鑰匙她有備用的,可見舒默那段時間對她多用心。安以然直接從地下摸黑走了,心底一股濃濃的怒火積壓著,連害怕都忘了,走了出去。
伯爵夫人那邊早就做好了準備,沈祭梵回來得很快,伯爵夫人反正都已經示弱過一次,這次索性全都丟擲去,她也確實被安以然氣得夠嗆,一場鬧劇演得半真半假。
沈祭梵是接到斯羅管家的電話直接趕回來的,斯羅管家跟了他十幾年的時間,這還是第一次打這個電話。
伯爵夫人那邊要搬出公爵府,在外面去住民居,這裡過不下去。公爵府上上下下的僕人全都圍在那邊,跪在地上求她不要走,再怎麼樣也得等公爵大人回來再說。
沈祭梵前腳進門斯羅管家就迎了上去,這般情急,看來這事情確實鬧得不小。
斯羅管家是個比較中立的人,絕不偏向誰,看到什麼就說什麼。
可是他看到的事實卻是對安以然很不利,出言侮辱夫人是真,出言諷刺婭菲爾公主也是真。至於婭菲爾公主說的出手打了凱露小姐以及推了伯爵夫人,這個斯羅管倒是家沒有看到,但凱露小姐的臉確實一般已經紅腫了。
沈祭梵聽了斯羅管家簡單的陳述後直接去了隔壁公館,薩爾姐妹在公爵大人出現後就跪了過去,直言用家法處置了少夫人,而她們就是執行家法的人,請求處罰。
☆、210,皮癢了,誰準你回國的?
莎爾姐妹撲上前時魏崢即刻擋開了人,兩人跪在兩側,沈祭梵目光森冷的掃了眼地上的人,提步走進了會館的前廳。伯爵夫人臉上淚水還未乾,婭菲爾和凱露一左一右勸著。婭菲爾神情還難掩憤怒,滿面通紅,似乎氣頭還未消退。
婭菲爾看到沈祭梵進來,當即鬆開伯爵夫人的手轉向沈祭梵邊大聲控訴道:
“艾瑞斯哥哥,你總算回來了,今天那位公爵夫人真是仗著你的寵愛爬到姨媽頭上去了,說姨媽不配做你的母親,還說姨媽沒有資格為人母。您沒看到當時那個東方女人有多囂張,當著所有人下人的面指著姨媽鼻子說她的不是。凱露妹妹看不過去,當面幫姨媽說了幾句話,可那個東方女人就把凱露打了,你看”
說著轉身把凱露拉到沈祭梵面前,撥開垂散下來的頭髮出聲道:“艾瑞斯哥哥你看,凱露妹妹的臉都被打成什麼樣了?那個東方女人看起來文弱,可手勁一點不小,凱露妹妹臉都腫起來了。艾瑞斯哥哥,凱露怎麼說也是客,她”
“婭菲爾,注意你的言行!”伯爵夫人當即喝止,眼眶通紅。
沈祭梵抬目看了伯爵夫人一眼,目光又淡淡的落回婭菲爾臉上。婭菲爾咬牙,卻又忍不住再道:
“姨媽,到現在你還忍著不說,那個東方女人都欺壓到你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