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那兩腳是踹在舒默身上,可卻是把安以然給踹醒了。她以為沈祭梵只是對她會下那麼重的手,對別人都是客客氣氣的,可現在看來,原來他對所有人都一樣,他就是個會隨時動手打人的男人,而且打得理直氣壯。看看舒默挨的,再想想以前自己挨的打,才知道他已經對她手下留情了。
安以然能想象,如果有一天她也像舒默一樣跟沈祭梵對著來,沈祭梵肯定會像打舒默一樣打她。她平時惹惱他的時候,他說的任何一句帶威脅的話都不是單純的恐嚇,而是他真的會那樣做。
安以然以前哪裡見過沈祭梵這麼暴戾的一面?她鬧騰得再厲害他也只是氣急敗壞的提著她往她屁股一通揍,哪有像今天這樣,冷著比閻王還恐怖的臉踹人?看舒默吐了一地的血,踹得得有多重才會吐血啊?
“爺,舒默知錯。”舒默依然跪得恭恭敬敬,開始服軟,也是快撐不住了。
沈祭梵並沒有給一記正眼,安以然一張臉滿是急色,舒默沒被槍打死,沒被火燒死,不會被沈祭梵踢死吧,他命那麼大,應該不會的吧。
“沈祭梵,沈祭梵算了吧,可不可以饒了他呀”安以然自己先退開一步,然後才輕輕的出口,她也怕捱打啊,他們能扛得住,她合計自己是一下都扛不住。
沈祭梵側目看她,安以然立馬閉嘴,頓了下,抱著頭說:“我頭暈,沈祭梵,我要睡覺了,我頭好暈,沈祭梵,你抱抱我吧,好不好?”
沈祭梵目光落在不省事的小東西臉上,安以然咬著了下唇,提著膽子往他跟前走去,伸手抓著沈祭梵的衣服,仰頭望著他:“你抱抱我就好了,沈祭梵。”
“然然!”沈祭梵擰了下濃眉,聲音極為嚴肅。安以然抿了下嘴,當即鬆開手,挺委屈的小聲道,“你為什麼不抱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你乖一點,我現在有點事,你先出去等我,嗯?”沈祭梵無奈,這小東西。
“難道你有事的時候就不喜歡我嗎?你有事的時候就不能抱我嗎?你的手也沒有做別的,你就是踢人也是用腳踢的,你就抱抱我不行嗎?”安以然又抓上他的衣服,緊緊攥著不松。他就算現在打她,應該也不會打舒默那麼重吧?
“”沈祭梵無奈,這小磨人精,微微俯身把人直接打橫抱了起來,抱著人走出去,丟了句話出來:“你們走吧。”
書房裡即刻鬆了口氣,沈祭梵和安以然剛出去,舒默就癱倒在了地上,跟死魚一樣一動不動。約克回頭看了眼,知道舒默那是已經到了極限了。
顧問從地上站起來,臉色不是很好,他以為他做得神不知道鬼不覺,卻沒想到一切都在爺的掌握中。顧問站起身,魏崢立在他身前,出聲道:“沒有要解釋的?”
“魏老大指的是什麼?”顧問不驕不躁的反問了句。
魏崢笑了下,倒是嘴硬,事情他總會查清楚的,側目掃了眼約克和舒默,轉身先走了。魏崢一走,顧問就走近舒默。約克抬眼看著顧問,實在忍不住,問了句:
“我說,顧二哥,爺說你那話,到底是怎麼個意思?我怎麼就沒聽明白呢?”
“能有什麼意思?”顧問不答反問了句。
約克擺了下手,“得,我也不跟你打哈哈,我不急著知道,總有人是比我急。”俯身去抗舒默,不得勁兒,抬眼吐了句:“搭把手啊兄弟。”
那邊沈祭梵抱著安以然進了房間,進了房間安以然就安靜了。沈祭梵把人放在床上,捧著她的臉左右看了看,又請了下,道:“乖寶,別總是胡鬧,嗯?”
“沒有胡鬧。”安以然抿了下嘴,低低的說。
沈祭梵埋頭當即在她唇上吸了又吸,捧著她的臉拇指輕輕婆娑著,“好,沒胡鬧。”
沈祭梵拍拍她的臉,再道:“睡吧。”
安以然趕緊抓住他的衣服,低聲問:“沈祭梵,你不要走,你就在這裡好不好?”
“好,我不走,就在這裡。”沈祭梵順著她點頭,安以然再道:“你躺下來吧。”
沈祭梵順著躺在她身邊,安以然翻身往他懷裡拱,良久低低的說:“沈祭梵,我忽然覺得,好累了。”
“累就休息會兒,我在這呢,不怕,嗯?”沈祭梵輕輕拍著她的背,他怎麼能不知道她說的累是指什麼?
安以然動了動嘴皮子,想解釋,可到底沒再出聲。
沈祭梵照常白天工作,只是行程沒有前段時間那麼忙,偶爾會在家裡呆得久一點,或者出去半天。能抽出時間在家,是儘量在家裡。
安以然下樓,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