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夫人已經在餐廳坐著了。安以然拘了禮後坐在對面,僕人把午餐端上來。伯爵夫人當著一廳子的人就問出聲:
“聽說,安安在跟我們艾瑞斯之前,跟別的男人同居過,是吧?”
安以然手裡的匙子“砰”地掉進湯碗,深吸了口氣,好大會兒才勉強找回微笑的勇氣,“夫人,道聽途說的話,怎麼能信呢?”
“那就是不承認了?可我這是證據確鑿啊,那個男人論關係來說,還是我們艾瑞斯的遠方表弟,喬梅夫人的親侄孫子,可有錯?”伯爵夫人嚐了口濃湯,笑著出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好令餐廳所有人聽見。
安以然臉色瞬間煞白,抿著唇,放下匙子。安靜的看著伯爵夫人,很認真的開口:
“夫人,我和孫烙,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們是住在一起過,當我們只是朋友,沒有任何別的關係。所以,如果夫人是想要用這件事來說道我,我拒絕接受。”
“年輕男女同居,會沒有任何別的關係?你們是確認過男女關係,我沒說錯吧?確認了關係,又同居在一起,有沒有進一步接觸這一點,也只有你們當事人才知道了。當然了,畢竟你現在跟了我們艾瑞斯,再愚蠢的女人也知道把自己摘折乾淨,就算有,你會承認嗎?”
伯爵夫人進一步逼問,似乎已經不再打算安安靜靜與這個女人和平共處,這就是個禍害。艾瑞斯是答應考慮她的身份,可現在,伯爵夫人不僅要讓她讓出公爵夫人的位置,還要讓她滾出公爵府。以前是覺得兒子喜歡,養在身邊也可以,可現在,有這樣的女人存在,那就是兒子的弱點。
全國公民甚至全世界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艾瑞斯對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在乎,這不是給所有人一個有機可乘的弱點?現在是相安無事,可一旦這女人被人控制,艾瑞斯豈不是四面楚歌,處處受人控制?
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兒子栽在這樣的女人手裡?
所以,她要的是,這個女人,即刻消失,越快越好!
安以然安靜的與公爵夫人對視,冷靜的反問:“信不信隨你,我丈夫一個人信我就夠了。”
“天真,婭赫家族是一般的人家?”伯爵夫人冷聲道。
“那麼,夫人您到底想說什麼?”安以然直接問出聲,想說什麼,直接說吧,兜來兜去也挺沒勁的。反正沈祭梵也不再,下人沒一個敢說一句是非,所以她們根本就不需要做戲給誰看,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你配當公爵夫人嗎?配做艾瑞斯的妻子嗎?配與堂堂婭赫伯爵夫人同坐一張桌子嗎?”伯爵夫人聲聲反問,目光直逼安以然眼底深處。
安以然狠狠咬緊著牙,面色肅然:
“公爵夫人我從來都沒承認過,不是我不配,是我不屑。你會嗤笑我的狂妄,質問我誰給我的權利藐視這個人人豔羨的稱呼是嗎?是我的丈夫,至於配不配當沈祭梵的妻子,這可不是夫人您說了算,我丈夫不是三歲五歲的孩童,他的事,無須‘外人’插手。至於您說的最後一條,我可以說真話嗎?因為您是我丈夫的母親,您在我眼裡就只是他的母親,並不是伯爵夫人,這個答案滿意嗎?”
“真沒想到你還真是伶牙俐齒,巧舌如簧,倒是小瞧你了。”伯爵夫人冷哼了聲。
安以然淡淡的笑了下:“那您還滿意嗎?”
伯爵夫人目光極其犀利,似乎要將安以然眼睛看穿,停頓過後再出聲:“收拾東西滾出公爵府,我對你的耐心已經用完了,別逼著我動手。”
“我會離開的,但我似乎不需要收拾任何東西,因為這裡的一切都不屬於我,我只會把我的丈夫一起帶走。為了您的身心健康,以後,不對,是今後一輩子,我們都不會出現在夫人您的面前。呵呵,夫人您是不是很感謝我這麼配合您的驅趕?”安以然臉上笑意深了一些,說得很堅決。說得是痛快,不否認有故意氣伯爵夫人的成分,但她確實這麼想的,這就是她的打算。
“你敢!”伯爵夫人大怒,當即用力拍在桌面,桌面上的杯碟碗筷跟著桌面輕輕跳動,很快又落回原地。
安以然拿起匙子,姿勢優雅的喝湯,低聲道:“夫人,先用飯吧,快涼了。”
安以然終於漂亮的贏了一場,可心裡卻沒有半點喜悅。她真的已經很努力在做了,可努力的結果是越來越糟糕。為什麼她天生就是被人討厭的?到底哪裡做錯了?
安以然上樓就開始清點自己要帶走的動,畫紙花板這些東西都可以託運,這是必須要帶走的。除此之外,看了一遍華麗的房間,她還真沒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