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肚子,慢慢的走出去,沈祭梵在外面等著,見她出來,伸手把她拉進懷裡。
安以然低低的說:“應該快有了,我覺得,沈祭梵,你高不高興?”
沈祭梵眼眶熱得厲害,輕輕把人揉進懷裡,沒出聲,心裡在感慨:可憐的小東西,我們暫時錯過了做父母的機會。
約克走了進去,裡面醫生把片子交給約克,約克親自檢查了一遍,確認安姑娘身體各部分都恢復得不錯後才轉身走出去。
沈祭梵抬眼掃向約克,約克當即恭敬的點點頭,表示安姑娘沒事。
醒來就沒事了,她被藥物控制,深度昏迷的狀態下對她的身體康復更有幫助,包括受到撞擊內傷的肝臟,以及子宮都在快速復原。
“沈祭梵,”安以然低低的喊,沈祭梵垂眼看她,安以然臉貼著沈祭梵胸膛:“我不舒服,我要睡覺,沈祭梵,我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沈祭梵眼底透出些許緊張,安以然搖頭,“就是不舒服。”
沈祭梵沒再多問,俯身將她打橫抱起,直接回了病房。把人放床上,掉地上的被子枕頭全都換了新的,沈祭梵把被子鋪好,把她放床上,又給好好的蓋著。
“睡吧,我看著你,不走。”沈祭梵跟哄孩子一樣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她不知道事情真相,可身體是她的,自己身體發生的變化多少會有感覺。就像他們可以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讓她身體復原,卻不能控制她大腦皮層裡反射出來的潛意識一樣,她有感覺的,所以她會夢到孩子,才會莫名其妙的到處找孩子。
安以然手在被子下面摸了下,似乎沒摸到她想要的東西,表情有些失落。手從被子底下鑽出來,抓住他的衣服,低聲:“沈祭梵,你陪我睡,你抱抱我。”
“好。”沈祭梵點頭應著,脫了鞋,脫了外套就上床,在她身邊躺下。
安以然剛睡一會兒又睜開眼睛,伸手推開沈祭梵,不要他了,非要他下床,反感厭惡的感覺來得莫名其妙:“你走你走,不要看到你,快點下去,我討厭你。”
沈祭梵微微撐起了身,側著的身軀撐在她身上。安以然眉頭皺得緊緊的,滿臉惱怒。看他不下去,惱怒的翻過身背對他。沈祭梵靠近安以然的後背,伸手將她圈住。安以然抬手就打他的手,“討厭,沈祭梵我討厭你,討厭!”
沈祭梵也不說話,因為知道她莫名其妙的情緒來源於何處,所以更多的是寬容和心疼。她受到的創傷無疑比他多太多,身體的,心靈的。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不能讓她撒撒嬌,發發脾氣嗎?她此刻就是在他身上捅兩刀,他依然能欣然接受。
“好,討厭。”沈祭梵半點怒氣都沒有,聲音低而溫暖的順著她的話說。
安以然不高興,她就是等著沈祭梵火氣,給她兩巴掌。可他一句重話不說,也不兇她,也不打她。安以然心裡很失落,就跟個神經病一樣,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幹什麼,扯著沈祭梵的手張口就咬,咬出極深的一個牙印。沈祭梵連哼都沒哼一聲,安以然倒是先惱了,推開他的手,翻過身撲倒沈祭梵,雙手在他身上一通亂捶,亂打,氣呼呼的大聲叫喊:
“你怎麼不說話?你怎麼不罵我?你是不是跟別人好了,所以你連說話都懶得跟我說了?你是不是在想著怎麼扔掉我,是不是覺得我沒別人好看了?”
沈祭梵胸口就跟被鼓點一樣敲打,沈祭梵雙手只握著她腰,不讓她傷到,不論痛不痛,都不還手,也不斥責她一句。安以然心裡的怒氣沒處可發,就跟發懵了一樣捶著沈祭梵,指甲一段時間沒修剪,又長有利,沈祭梵臉上道道抓痕浮現。
安以然鬧夠了就趴在沈祭梵胸膛大哭,傷心來得莫名其妙,心口跟塞塊大石頭一樣,不能通氣,難受得她想抓狂。她到底在傷心什麼,她不知道。就因為莫名其妙來的情緒把清醒過來的她給折磨瘋了,可怕的情緒,完全不由自己控制的。
“沈祭梵,沈祭梵我好難受,我不知道為什麼,好難受。你打我吧,兇我吧,你兇我我就不會這麼難受了,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抱著沈祭梵哭得泣不成聲。
沈祭梵輕輕拍著她的背,抱著她坐起來,將她打橫抱在懷裡輕輕的哄:
“沒事的,乖,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安以然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無論她怎麼哭怎麼鬧怎麼打,沈祭梵都耐著心哄,可這時候這樣順著,就只會讓她心裡的惱怒越來越重。
沈祭梵抱著人下床,在屋裡走動,“乖寶,不想睡覺了嗎?嗯?”
安以然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