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睡得挺美的,懷裡抱著個軟乎乎的大抱枕,他正常情況下是兩分鐘內就會入眠。可安以然不高興啊,嫌他呼吸聲吵,伸手捏著沈祭梵鼻子不讓人出氣。沈祭梵微微抬了下頭,側開了些,繼續睡。安以然氣哼哼的推了下沈祭梵,自己爬起來坐著,跟深閨怨婦似地埋怨的眼神瞪著他。
這姑娘就是變壞了,自己沒好有好睡,就不高興看到他睡那麼好,直接爬到沈祭梵身上坐著,俯下身抱著他脖子親,在他身上磨來磨去的,沈祭梵醒來的時候臉色很黑,大掌用力卡在她腰身上,低聲道:
“小妖精,不睡覺煽風點火可知道後果,嗯?”提著她小臀往上抬了些。
安以然嘿嘿笑了聲,抱著沈祭梵的臉笑道,“醒了吧醒了吧,沈祭梵,我們做,愛吧?”
沈祭梵鼻端碰觸火熱的氣息來,小妖精,這磨人的妖精,“做也可以,自己動。”
安以然眼睛閃閃發亮,以為她不會嗎?早就摸索到門路了,“那我來了哦?”
沈祭梵就那麼看著她就真的自己給卡進去了,愣了好大會兒,這小磨人精,什麼時候學會的這招的?沈祭梵扣著她的腰,配合著給力。
安以然滿頭大汗的倒在沈祭梵身上,大概是給累的,很快就呼呼大睡了。
沈祭梵饜足的挑著笑,輕輕撫著安以然的頭髮。第二天早起的時候沈祭梵才想到,小東西好朋友這個月是多少號要來?別是中了吧。
這事兒就沈祭梵自己想了下,也沒提醒安以然任何,拾掇好了就出門了。
安以然日子過得清閒得很,屋裡呆得發慌了就讓人送她去科大醫院去,看看舒依依。有心情了就自己出去走走,沒有婆婆在,不用注意著自己的穿著,想怎麼來都行,只要在沈祭梵回來之前回去就可以。
安以然是計劃著,在舒依依康復後就回國的,騎士雖然有錢麗在,但她完全把公司壓在錢麗身上也不太好,而且錢麗說了很多次,於經理,就是那位當初魏崢從專業人中請來公司幫她的那位,錢麗說跟這人合不來,大概是因為不同國家的關係,想法創新的點子完全不合拍。於經理是偏向冒險型的,錢麗是穩打穩紮型。
安以然每星期去公司的最大的原因就是調和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再怎麼說,那也是魏崢遠從國外請來幫她的,要不是因為魏崢出面,人家業界鼎鼎大名的大師怎麼可能屈就在騎士?
騎士還是有不少的事情要她掛著,所以能早點回去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回國有個基本的時間後安以然去了皇家墓園,把官靈兒的骨灰給挖了出來。
她知道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但她真的不想把官靈兒一個人留在這裡。雖然這裡是皇家墓園,可這些外國佬肯定會欺負她,她沒有安身之地的。還是回到Z國去,至少那是我們自己的地方,就連泥土都覺得是香的。
安以然抱了個骨灰回去,就放在臥室裡。這個不能放在暗處,她這馬馬虎虎的性子很容易會忘記的,就得放在一眼能見的地方。
給骨灰罈子掃灰的時候,安以然手指被上面不平整的泥釘給劃了,鮮血瞬間滴進了罐子中。安以然疼得“嘶”了聲,即刻收回了手按住,真疼啊,這算是第二次血濺在官靈兒的骨灰上了吧,頭一次是摔碎了骨灰罐子,這次是意外。
安以然嘶呼嘶呼的吸著氣,沈祭梵從外面走了進去,看著她抱著手跳腳,邊走過去邊問:“怎麼了?”
“出血了。”安以然苦哈哈的說,手指遞沈祭梵看,沈祭梵涼颼颼的給了她一樣,該,這麼大的人了,什麼東西該碰什麼東西不該碰還不知道?又不是沈昱謙那麼點兒,事事都需要提醒。安以然縮了下脖子,沈祭梵拉著她的手含著,輕輕吸。
安以然立馬又笑了,小臉子露出了美美的笑意,花痴的望著沈祭梵說:
“沈祭梵你真好,要是不板著臉就更好了,你再溫柔一點點,我會很愛很愛你哦。”呵呵樂著,明明就會讓人很感動的,可他卻板著張臉,再好也不會覺得好了啊。
沈祭梵鬆開她的手指,抬手捏了下她的臉:“小東西,又想倒騰些什麼出來?”
沈祭梵指的是骨灰罐子,他還真不知道這玩意也是可以拿來玩的。
安以然衝他一笑,樂呵呵道:“這個,是靈兒的骨灰盒,我要帶回Z國的。”
沈祭梵愣了下,當即出聲道:“想回國了?”
“不可以嗎?”安以然望著他問,沈祭梵噤聲,好大會兒才道:“還沒見到沈昱謙,不見過他之後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