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要啊,我是先放這裡,哦,對了,沈祭梵,你什麼時候才回去?”
安以然踮起腳來把官靈兒的骨灰盒子放在琉璃臺的中間層,沈祭梵手給借了下,輕易的放在了上面。安以然回頭衝他笑笑:“謝啦。”
沈祭梵問她:“不等我一起回去?”
“沒有不等啊,你什麼時候才能走?”安以然又問,別老悶著不說好不好?
沈祭梵思忖了下:“四周左右,能等嗎?我是怕你一個人坐飛機,畢竟飛機出事故的時候還是有的,你知道的,要是出事時候我們兩個一起就算了,至少能死在一起,要是我們沒在一起,一個先走了,另一個活著的人怎麼辦?”
安以然被沈祭梵這話弄得挺不高興的,“你幹嘛這樣說啊?出事的時候也很少好不好?真是的,明明知道我怕飛機你還這樣說。”
沈祭梵但笑不語,垂眼看著她,安以然氣哼哼的轉身把小身子往沙發裡頭擠:
“那我還是等你吧。”本來就打算一起回去的,可他把話說得那麼討厭,她還不知道他是故意嚇她的?不就是想讓她留下來等他嘛,以為她不知道,她也沒那麼笨好不好?
沈祭梵走過去,在她身邊半蹲著,握著她的手吻了下:“嗯,我會盡快把事情處理好。”
“你最應該讓我快點見到小胖子好不好?”安以然咕噥了聲。
“老公不該比兒子更親嗎?”沈祭梵低笑著抬眼看她,小東西心裡頭,他的位置排很後了吧?
“不一樣好不好?小胖子是我生的礙,你是嗎?”安以然覺得這完全沒有可比性好不好?兩個能一樣嗎?坦白了說,要是她跟沈祭梵離婚了,他們就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可她跟小胖子之間的關係,能斷得了嗎?流的是一樣的血好不?
沈祭梵聞言眉峰抬了上去,“小東西,又胡言亂語了。”
安以然翻翻眼皮子,好吧,她的想法他不能認同,他的思想她同樣不能理解,互不相干,不相干好不?
安以然覺得跟沈祭梵說話沒趣,兩人說不到一個點上去,索性拿了手機玩遊戲。沈祭梵手放在她膝蓋上,低低喊了聲:“然然。”
“在。”安以然應得倒是快,可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這讓沈祭梵挺憋氣。
“然然,先別玩,我們說說話,嗯?”沈祭梵把她手機拿開,放在沙發一邊,安以然苦拉著臉看他,皺著眉頭問:
“要說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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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然然真乖
沈祭梵洩氣,她現在是連話都沒的跟他的了?看她又伸手拿手機,沈祭梵抓著她的手給握緊了。安以然翻了下眼皮子,他們都熟成這樣了,還有什麼話沒說?
大多夫妻也都這樣,算算他們結婚的年頭,到這個年頭上,夫妻兩個確實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各做各的唄。安以然覺得他這麼忙,那就去忙嘛,不用管她的。
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或者剛結婚那兩年,她確實不高興他經常不在家,可現在,她是真巴不得他不在家。因為他在也沒什麼話好說,她照樣在做她自己的。
“說什麼都可以,然然,我們倆缺少溝通不是嗎?這樣不對,你每天都應該對我說些什麼,做了什麼之類,有什麼煩惱都說說,我都能聽。”他沒太多時間陪她,她要是主動找他說話,從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中他就可以聽出她最近心情怎麼樣,心態怎麼樣,有沒有不高興,或者心裡發生了哪些變化。
可他在家的時候她要麼是對著電腦看電影,要麼是捧著手機玩遊戲,不喊她她連哼都不哼一聲,這是不是不應該?沈祭梵對電腦或者手機遊戲之類的東西,就從來沒有沉迷過,所以,他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看,小東西已經進入病態了。
這樣不行,對不?怎麼可以整天對著電腦或者手機?對眼睛也不好,而且這樣坐著整天整天不用腦子,人也會變傻掉。這習慣真得改,不能這樣下去。
安以然從善如流的認真想了想:“我每天都沒做什麼呀?我今天去把靈兒的骨灰盒搬回來了,放在這裡我一眼就能看到,這樣回國時候就不會忘記啦。還有哦,我再想想,還做了什麼,哦,我本來想去科大醫院的,可我怕從醫院回來時候,你已經回來了。我怕你見不到我會擔心嘛,就先回來了。”
沈祭梵微笑著點頭,這樣才對,就該這樣。雖然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了勝於無不是?就她剛才說的,他多少能聽出她對他的在乎,怕他擔心,所以早早回來了。這就很好,果然是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