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那麼多的錢,她從來就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手捧五十萬。並不是被天上掉下來的幸運砸暈了,而是渾身都充斥著莫名的恐懼。
這、算不義之財嗎?她是不是不該要?她根本什麼都沒做,五十萬就到手了,這讓她一時間很是惶恐。咬著手指在床邊不停的走來走去,她真的要拿嗎?她可以拿嗎?不勞而獲的錢,拿了她會不會有報應?
安以然糾結得直拉頭髮,一張臉皺得跟苦瓜乾兒似地。起碼來回走了大半小時才打定主意,錢要拿,就當她借沈祭梵的,以後這錢,一定要還回來。自己給自己寫了張欠條,然後按了手印,想著下次讓魏崢帶給沈祭梵。
欠條寫好,手印打上,總算心裡踏實了幾分。這才慢搭斯里的換上自己的衣服,不過她心裡挺奇怪,怎麼今天身上比昨天還痛?
收拾完了後提著箱子走出去,走到門口又轉身回來把沈祭梵昨晚讓助理買來的藥也帶走了。那是她用得著的東西,五十萬都要了,再計較那點藥也沒多少個意義。
左右再看了看,深深吸了口氣,這才轉身走出去。
畢竟手上的箱子裝的是滿滿的現金,五十萬啊,能買幾個安以然了。大概是心理原因吧,她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看,不,盯著她的錢看。出了電梯下意識的加快了步子,心都快跳出喉嚨了。
總算也多了個心眼,沒有在這時候打電話叫安以鎳或者安以欣,他們現在對她好,可不代表就是真心對她。這個錢,是她出面借的,到時候要被他們拿了去,往後不還的話,她可就慘了。怎麼都得先存起來,拿一部分救急用,租房子,然後就是爺爺的後事。
安以然走出京都大酒店,那心就一個勁兒的跳,就跟跑了八百米似地,呼吸都被卡住了。她狠狠拍了兩下胸口:能不能別跳了?太難受了。
不敢往街上走,因為這個點上街上人已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