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香草見若影肆無忌憚地在四處轉悠又亂動東西,上前便要阻止。
安謙然正要解釋,若影睨了香草一眼後道:“我是安神醫的徒弟,來檢查一下週圍的東西是否對小郡主不利,如果你覺得不妥,我便不多管閒事了。”
香草被若影說得頓時沒了話,而安謙然則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他何時成了安神醫?她又何時成了他的徒弟?
好在蕭貝月為了莫心能快點好起來,也就沒了這些忌諱,示意香草退到一旁,而後讓若影自便。
安謙然診完脈後看向若影,若影則是搖了搖頭。
“有什麼問題嗎?”蕭貝月擔憂道。
安謙然問她:“心兒平日裡有什麼忌諱的食物嗎?”
蕭貝月疑惑地搖了搖頭,可是下一刻,她急忙道:“有。”
“是什麼?”安謙然和若影異口同聲。
“是”蕭貝月剛要說,卻突然認出了若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若影看了看周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而後看了看香草又看了看蕭貝月。
蕭貝月是聰明人,很快明白了,便道:“香草是自己人。”
香草疑惑地看向他們,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若影走到門口張望了一下,見沒有可疑之人,這才回到床邊道:“小郡主是不是忌諱花生?”
蕭貝月一怔:“你怎麼知道?”
若影和安謙然面面相覷,恍然大悟:“果然如此。”
“難道心兒的昏迷和花生有關?”蕭貝月隨後又搖了搖頭,“可是心兒的飲食一直都很小心,根本不會讓她吃帶花生的東西,全府上下的奴才都是知道的。”
“可是如果有人有心將花生粉灑在薰香爐中,那就是防不勝防了。”若影看著臉色蒼白的蕭貝月繼續道,“雖然量不多,但是每日撒上一些,又被其它香料掩蓋了氣味,對於一個對花生粉過敏的人來說是非常嚴重的,一開始沒有覺得,久而久之問題就來了,比如像之前的昏迷,比如像現在的不但昏迷而且身上出了紅疹。”
蕭貝月越聽心裡越慌,立即走到薰香爐前開啟蓋子,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不由問道:“可是你怎麼知道是花生粉?而且撒在薰香爐中?”
安謙然解釋道:“無影聽說心兒的病情一直反覆,心裡很是擔憂,與我商量之後便夜探永王府,看是不是有人對心兒不利,畢竟在白天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是不敢有所行動的,沒想到當真看見有人將花生粉撒在了薰香爐中。”
蕭貝月嚇得跌坐在床畔:“是誰?究竟是誰害心兒?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個奴才肯定不可能無端陷害主子,幕後定是有人在操縱,只是這個人我們還只是懷疑,所以不能妄下定論,只是以後王妃要小心身邊的人。”若影走上前將那夜看到的人大致描述一下,因為是晚上,雖然有月色,但還是看得不是很真切。
蕭貝月眸色一閃,看得出她心裡有了數。
“那心兒”她擔憂地看向安謙然。
安謙然道:“我給她開個藥方,你們抓了藥之後一定要親自去煎,喝上一劑後看心兒能否醒來。幸虧只是在薰香爐中有花生粉,若是直接服用就嚴重了。”
“王妃,奴婢懷疑上一次小郡主落水也是有人故意設計的,或許是因為見無機可趁,就直接推小郡主下水了。”一旁的香草忍不住說道。
若影點了點頭:“的確有這個可能,因為只是將花生粉倒在薰香爐中的話並不能一下子讓人猝死,但是隨著時間會慢慢病情惡化,或許有些人是等不了了,所以才會狗急跳牆命人將小郡主推下了水。”
“你是說”蕭貝月欲言又止。
若影再次看了看外面,而後低聲道:“現在還不確定,但是可能性極大,如果王妃想要揪出元兇,卑職願意效勞。”
蕭貝月神色一陣恍惚,看了看床上的莫心,苦澀一笑:“即使知道是她又如何?有人會不忍心,我只能以後自己小心些了。”
對於莫逸蕭,她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若影看著她,抿了抿唇不再言語。
回到靖王府,若影的心裡很不好受,她知道蕭貝月對莫逸蕭是徹底失望了,就如同當初她對莫逸風,所以她很能體會那種痛。只不過不同的是,她孑然一身,而且蕭貝月還有個女兒要保護。
第二天,若影還是向莫逸風請了半天的假期,而後隨著安謙然去了永王府,莫心喝了藥之後身上的紅疹慢慢褪下了,只是在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