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風接過玉鐲之後細細瞧去,果真如劉太醫所言,若非這般近距離及有目的地去看,根本無法看出玉鐲的異常。
指尖一緊,他眸光一寒:“既然不懂武功的人聞到了會神志不清或受人擺佈,為何你會沒事?”
劉太醫心頭一縮,忙回話道:“那是因為這個玉鐲曾被人清洗過,紫星草的藥已經乾澀,藥味也散得差不多了,所以下官才沒有方才所說的跡象。”
莫逸風漸漸抿緊了薄唇,垂眸再次細看了手中的玉鐲,眸色越發寒涼。
劉太醫見他久久沒有開口,他也不敢說任何話,只是靜待莫逸風的吩咐。
良久,莫逸風輕啟薄唇看向他:“何處能得紫星草?”
“這下官只記得這種紫星草是三年前的進貢之品,只有一株。因為三年冒土,三年成長,再過三年才能用,而且產量極少,所以極為珍貴。皇上聽說紫星草還有安神助眠的作用,所以皇上便將它賜給了當時經常失眠的四爺。”劉太醫回憶道。
三年前?莫逸風細細一想,那個時候他在外征戰,也難怪不知此事,只是既然賜給了當時失眠的莫逸蕭,為何莫逸蕭沒用卻給了柳毓璃?而且不是用在助眠,而是用於害人。
可是而後一想,莫逸蕭對柳毓璃用情至深,別說是一株紫星草,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方設法去得到。
將玉鐲藏於衣襟內,他驀地站起了身,走到門口,他突然頓住了腳步轉眸看向劉太醫,劉太醫在裝上他的視線的那一刻,呼吸驟然一滯,慌忙躬身垂眸道:“三爺放心,下官和兄長都會一心只效忠三爺。”
柳府
柳毓璃感覺從莫逸風離開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裡總是忐忑不安,特別是看見他對若影的態度之時更是讓她心頭像扎著一根刺,恨不得將她除去。雖然她已經中了冰蚊針,可是還沒這麼快死,而莫逸風對她的感情卻似乎越發深了,所以若影無疑成了她的心頭大患。
轉眸便喚了春蘭:“春蘭,你馬上去聯絡上我們的人,讓她照我的吩咐去做,不能再等了。”
春蘭錯愕地看向她,不知她為何這般心急,而柳毓璃已經無暇跟她解釋,俯首在她跟前耳語了幾句後便推著她出門。
柳蔚過來時正好看見柳毓璃在對春蘭竊竊私語,而春蘭則是滿臉遲疑,當春蘭從他身邊經過之事,他不由蹙了眉心,上前便問道:“毓璃,你是不是想要做什麼?”
柳毓璃看著春蘭已經走遠,眸光一閃扯出了一抹笑容:“爹,我一個弱女子,能做什麼?”
柳蔚的臉色卻是一沉:“我不管你要做什麼,但是要知道分寸,那女子已經是三爺的側王妃,身份非同往常,不管你以後是否能嫁給三爺,都要謹守本份,否則就算爹是兵部尚書都保不了你。”
對於這個女兒,柳蔚可謂是將她從小視如珠寶,可是她最近的行為實在太讓他失望,為了一個男人竟是這般不顧身份屈尊降貴,卻將一個備受寵愛的王爺拒之門外,當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
柳毓璃聽了柳蔚的話,轉身抬手摺斷了花枝,眉眼輕抬間竟是傲氣:“爹,你女兒我不會有事,三王妃我也當定了。”
就在這時,管家突然來報說三王爺求見,柳蔚父女二人皆是一怔,上午才來拜訪,怎麼沒過幾個時辰又來了?
雖是這般想著,柳蔚還是沒有怠慢,立刻前去相迎,而柳毓璃自是喜出望外,抬腳便跟了上去。
“三爺”
“柳大人,本王今日再次登門是要找毓璃說些事。”莫逸風開口便打斷了柳蔚的話。
柳蔚轉眸看了看柳毓璃,正想要拒絕,柳毓璃卻是急忙開了口:“正好剛才看見有幾株花開了,上午沒有瞧見,不如現在去看看。”
“也好。”莫逸風依舊神色淡漠得看不清喜怒。
眼看著兩人朝花園中走去,柳蔚氣惱地咬緊了牙,卻又無可奈何。
“逸風哥哥你看,這花是不是很漂亮?”柳毓璃來到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前看向他問道。
莫逸風自是無暇欣賞,也不想再耗費時間,如黑曜石般的黑眸劃過一道寒芒,看著她冷聲道:“那夜你說要將父皇賞賜給你的玉鐲送給影兒當賀禮,可是後來我卻從未在影兒房中看見那玉鐲,你知道去哪兒了嗎?”
柳毓璃笑容一僵,眸光微閃,訕訕一笑:“那夜側王妃與我調換了身份,並且將玉鐲套在了我的手上,我離開之時便忘了留下,想來側王妃也不喜歡,後來也就沒有再送過去。”
“如此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