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自來到新娘子面前,送上禮物。
女孩子家看到精緻的首飾自然開心,只是即便是萬分欣喜,眼裡那抹淡淡的哀愁依舊揮散不去。接連不斷的不幸終究奪去了這個女孩子最美好的純真無憂。心中不由得對這個孩子多了幾分疼惜。
握住她的手腕把了脈,將注意事項向她細細交代了一邊,便起身告辭,做人吶,要知情識趣。
心兒顯然對這次精心安排的結果不甚滿意,給我倒了杯茶便自己坐在一旁撅著嘴生悶氣。瞧瞧她給我臉色看的小模樣,哪裡還是當初咳嗽一聲便能嚇破膽的文藝小女子,莫不真是近墨者黑?
“行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是先氣起我來了。你倒是說說,我究竟哪裡讓你覺得我嫁不出去,這麼急著把我推銷出去?”
還未等心兒回答,門前就站了個穿桃紅色衣衫的丫鬟,這個顏色向來是顧念院子裡專屬。
“這位姐姐走錯地方了吧。左邊第二個房間才是。”心兒提醒道,語氣還算和善。
“奴婢是公子院子裡的紅柳,風和院的梨花開的正好,公子已經備好薄酒青梅,邀請代姑娘一同品酒賞花。”
我背過身,對心兒挑了挑眉:看吧,你家小姐還是挺受歡迎的。
心兒兩道柳月眉皺到不行,視線不由得向另一道敞開的房門望去,這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好不好。
表情淡漠的喝了口茶:“去告訴你們家公子,他的手藝實在是驚為天人,我無福消受,或許你們的新夫人會有興趣。”
叫紅柳的丫鬟帶著滿臉的訝異離開,她怕是理解不了,一個無權無勢又無身份背景的女人,會拒絕這個別人求也不來的大好機會。
紅柳離開後不久,公孫儀出了隔壁順便逛了過來。
心兒看著面無表情的自家小姐,悄悄勾了勾嘴角,是挺受歡迎的。
假裝看不到她臉上的挪揄,朝已經進了門的公孫儀淡淡點頭:“稀客。”
公孫儀倒是絲毫不在意她的冷漠,在旁邊做了下來,從心兒手裡結果茶杯悠然飲了一口。
“剛剛在跟流蘇核對宴客名單,想聽聽你的意見,沒想到你這麼快便離開。”
“又不是我成親,去湊什麼熱鬧。萬一有哪道程式不對,豈不是還要背黑鍋。”
嘴上抱怨著,當他將宴客名單遞過來的時候,我假裝拗不過卻還是接到了手裡。可不能讓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打亂了我的計劃。
單子出乎預料的短,上面的想必都是公孫儀的心腹,畢竟背後之人還未找到。
將單子遞過去,又是一陣沉默。把玩著自己的指甲,我彷彿聽到了身後跺腳的聲音。
“天色還早,要不要出去逛逛。”
眼睛一亮,不得不說他這個提議實在和我心意。
換了身平常衣裳帶上帷帽跟公孫儀並排走在大街上,聽著路邊小販的吆喝叫賣聲,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輕鬆,連吸進來的空氣都暢快起來。
停在一個捏泥人的攤位上移不開腳步,公孫儀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由得揚起嘴角,大掌不由自主的裹住她的手,拉著她來到蹲著幾名孩童的攤位前。
捏泥人的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見兩人拉著手進來一張臉笑的全是褶子,和藹可親。
“這位相公有心,要不要給小娘子買個玩意兒玩玩,天上地下沒有什麼東西是老漢捏不出來的。”
公孫儀破天荒奉上一個大大的笑容,卻沒有糾正老漢的稱呼。反而扭過臉問我,語氣曖昧:“你喜歡哪一個,娘子。”
帷帽遮掩下,老臉一紅。這廝竟然也會調戲人。
沒有理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老漢十指靈活的捏著泥巴,不一會兒一位惟妙惟肖的妙齡女子便現了形,湖綠色常服,頭戴帷帽,可不就是在下本宮主。
看著老漢得意的模樣,我笑了笑,指著他手裡的泥巴:“我能試試嗎?”
老漢欣然讓座,我在一對花花綠綠的泥巴里挑了一塊嫩粉色,一陣揉捏,時不時抬頭觀察公孫儀的表情,顯然要以他為原型。
公孫儀看著她越來越嫻熟的動作,還有那團越來越奇怪的泥巴,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倒也配合的任她打量。
看著成品,一隻憨態可掬的粉紅豬,極具喜劇色彩,不知道是該樂還是該氣。
十兩銀子兩個泥偶,對於每日只賺幾十文的老漢來說無疑是天上掉金子的好事兒,在老漢不住的道謝聲中漸漸走遠,看著身邊人一臉嫌棄的表情,倒是跟那頭小豬不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