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更古流傳的。
“還給我。”
心情莫名有些壓抑,涼涼瞥了他一眼。
“你說那條帕子?不好意思,本小姐今日情緒不好,記憶力也跟著下降,將軍還是等哪天我心情舒坦了再來討吧。”
“什麼時候?你什麼時候心情會好?”
“···那可不一定,女人的心便若六月的天,說變就變,也許是一刻鐘也許是一天。”
“我等。”
我笑笑,不可置否,既然願意,那就跟著吧。
左冷看著她嘴角的弧度,直覺有哪裡不對勁,見她邁步朝街區走去,悶頭跟上,不遠不近始終保持五米之距。
很快,他就知道剛剛那股異樣來源於何處。
胭脂水粉,外衫內衫,甚至襲衣肚兜,但凡是買女性用品的商店,無論平常的還是私密的,代婉都要進去逛逛。
收到來自四面八方或嫌棄或嘲弄的眼神,左冷攥緊劍柄,第一次有動手打女人的衝動。
本就不是脾氣好的人,這種羞辱在她又一次從內衣鋪子中出來時,爆發出來,壓低著嗓子,若一頭壓抑的野獸:
“你夠了。”
而這一切均被不遠處二樓雅座上的二人收入眼裡。
☆、70 遇到
這就急了?
挑眉把他看著:“左將軍何出此言,往何處去,進哪家店,是小女子自己的事情,再者這條路這麼寬,將軍也不一定非要跟著我,請便。”
轉身要走,一把冷劍擋在身前,某人的耐心似乎已經殆盡。
“最後一次,還給我。”
迎上他嗜血的眸子,眸色微閃,眼前一幕與記憶中模糊某一場景隱隱重合。
嘴角釋出一抹挑釁,我就不信,眾目睽睽之下,他一個大將軍會於女子為難,除非將那條帕子視作比名聲更重。
不待二人有所反應,“呱呱”兩聲,卻見身邊不知何時湧出一群蛤蟆,各個肥頭大耳,容貌猙獰,駭的看熱鬧的人群轟叫著向後退了幾步。
一二十個全都圍在左冷腳邊,動作敏捷,有兩個甚至躍到了劍身上,頗為挑釁朝他叫了幾聲。
左冷卻連眉頭都未皺一下,寶劍出鞘,電光火石之間地上便只剩幾具屍體,均是首尾分家,刀口乾淨利索。
一刀下去死了大半,餘下的幾隻落荒而逃。
“當年玉門關一役,左將軍以五萬之兵屈我十萬之眾,以雷厲風行之勢橫掃雁門,我西域有志男兒在那一役傷亡大半,屍橫遍野,兩萬俘虜被坑殺郊外。卻不曾想沙場上叱詫風雲的英雄竟是如此心胸狹隘之人,不僅當街為難一女子,竟連畜生都不放過。”
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走出幾個身材魁梧的漢子,為首的那個一雙藍某,盡是輕蔑。
“代婉、代婉”
朝滅遞去一個頗為感激的眼神,那些蛤蟆鬥士一出場便知道是他的功勞,只是下次,希望能派一些面貌和善的,直至此刻,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沒有消下去。
左冷看著這位素以驍勇善戰為名的西域王子,胸中冷意翻滾。
“三年前中秋之夜,西域單方面撕毀和平契約,三十萬大軍攻破玉門關,關內三城統十四萬三千六百人全部慘遭殺害,婦孺幼兒皆不能倖免,屠戮之火整整燒了半個月。時至今日,索格王子竟能站在上京的大道上,當著我天朝百姓的面兒指責我保家衛國浴血奮戰的將士,這份兒膽量,左冷佩服。”
一番氣壯山河的反駁,激的在場百姓血氣上湧,看向幾個西域人的目光更是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我怔了一下,有些目瞪口呆,著實不能相信剛剛那段長篇大論,竟是從眼前這個冷麵將軍口中所出。
這得,多恨吶。
兩位大將相互怒目而視,形勢一觸即發。
代言昭深知如此放任下去必然會出事,已經看到幾個激進百姓跑到菜攤子上去收集爛菜葉,不出一刻這些東西便會招呼到西域使團頭上。
到時皇上追究下來,代婉怕是也難逃干係。
“對不住公孫,你要不要先回樓上,待處理好這裡的事,我陪你喝個盡興。”
“不用,我同你一起。”
看著從人群中踱出的兩人,我低下頭掩去臉上的糾結,這叫什麼?禍不單行。
代言昭的出現,為雙方提供了一個臺階,畢竟睦鄰友好的假象在明面兒上放了兩年,誰都擔不起第一個撕破臉的責任,這場意料之外的衝突最終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