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韁繩似握非握,身子隨著馬白的步伐前後晃動,這便是七日以來我的狀態。
不是沒有表達過自己的感受,甚至連身下的坐騎都時不時嘶鳴幾聲宣洩不滿,可那人依舊充耳不聞,便若此刻一般,瞧著道路兩旁綠油油的玉米地,一派閒適。
“我們在路上耽擱這麼久,你就不怕武聯的人擔憂,你也知道如今訊息有多閉塞,說不定他們還不知道你已經無罪釋放,再去上京劫獄可就糟了,我們還是加快速度為好。”
“莫急,該知曉的總是會知道。”
“不合適吧,還是傳個訊息過去,一走一個月山上說不定早就亂成一鍋粥,正急待你回去主持大局。”
他嘆了口氣。
“怕是沒辦法了?”
“為什麼?”
“還記得我養的那隻鴿子?就是從你口中倖免於難的那隻?”
我點點頭。
“我怕她在籠子裡悶壞了便放了她幾日自有,孰料她竟帶了幾隻公鴿子回來,將我的交代忘得一乾二淨,整日帶著那幾只畜生在我身邊亂轉,你說,我會怎麼處置她?”
“世間竟有如此朝三暮四的母鴿子,實在是雌性界的屈辱,不如,罰它抄三百遍女戒,小懲大誡。”
一道涼涼的眼神瞟來,下意識縮了脖子。
“那你是如何處理的?”
“將那些公鴿送進廚房加了道菜,至於那隻不識好歹的母鴿子,剪了她的翅膀扔進籠子裡,這輩子怕是都出不來了。”
你狠!
若是這個時候還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之前那幾萬年算是白活了。
知道癥結所在,剩下的事情便有了方向。
人家下馬我攙著,人家吃飯我幫著挑魚刺,人家屁股剛捱到板凳茶水送上,人家洗澡我搓背,人家睡覺我在一旁打蒲扇。
月上眉梢才拖著雙腿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挺屍之時開始懷念心兒一雙力道適中的巧手,不知那丫頭行到哪裡了,總之該比他們快不少。
緩緩睜開雙目,一片清明,看著近在眼前的面孔,不知該笑該氣,她竟就這般睡著了。這廝也就第一日用了心思,第二日他便被魚刺咔住了喉嚨,扇扇子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今日更是在他之前便睡了去。
她是吃定了他不會拿她如何才如此大膽?一而再的將他的警告當做耳旁風?
她跪趴在床頭,整張臉露在臂彎外,雙頰若粉生春,肌膚白皙透亮,似乎輕輕一碰便會留下痕跡,兩片薄如蟬翼的睫毛安靜垂下眼瞼,嫻靜乖巧的模樣。
這樣一個散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