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轉頭問身邊的中年男人,
“歪六,剛才姓嚴的女人是誰?我怎麼覺得有點面熟?”
“薛總,那位是沈嘉昊的前妻。”
歪六的回答,讓薛強猛的一回頭看向他,又回到原來的方向,已經看不見那個身影。薛強粗狂的臉上陰沉的一笑,臉上帶著濃濃的玩味兒。
“原來是那隻死耗子的女人不對,正確來說應該是前女人。長得倒還真不錯,那樣貌,那身材都是頂級的。放著這樣的女人,死耗子竟願意跟她離婚?哼,從小他就豔福不淺,他媽的什麼好女人都給他攏了去。”
想到沈嘉昊一直以來身邊從不乏美女,薛強心裡就不是滋味,當年就連自己初戀喜歡的女孩子也被他迷倒,自那時起他便與沈嘉昊勢不兩立。
只是這個女人引起他極大的興趣,管她是沈嘉昊的前妻還是愛妻,他都想一親芳澤。
“歪六,查清楚那女人的底細,之後的事,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薛總,明白。”
歪六這還能不明白?總裁是要追求那個女人,他心裡是覺得不合適的,不就是長得漂亮的,但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有什麼吃香的?
一連幾天上班,嚴怡然都意外的收到花店送來的一大束鮮花,第一天玫瑰、第二天百合、第三天鬱金香,全都是包裝精美,看得出價格不菲,沒人告訴她是誰送的,花店也不願透露送花人的資訊。嚴怡然對花沒有什麼太多的認識,能叫出名來的花也就那幾種,像今天的這束,她就叫不上名字。她承認這些花都很漂亮,但這些東西在她眼中除了漂亮,便一無是處,典型的中看不中用。反正她也不是惜花之人,那就送給惜花之人的清潔阿姨好了。看著阿姨每天收到花一臉開心得不得了的樣子,嚴怡然覺得自己是對的,不然丟進垃圾桶也的確是浪費了。
送花的人挺有心的,不單隻每天都送,還都能知道嚴怡然什麼時候當班,每每花店店員總是踩著她出去巡邏之前將花送到她手上。嚴怡然沒有刻意去追尋誰是送花的人,她並不感動也不感激,反而覺得是一種負累。在巡警支隊,這個男人和女人五比一的部門,每天收到這樣一大束鮮花,實在是太招搖了,而且很不搭調。也幸好單位裡都是男同事,男人自然沒有那麼八卦,頂多就是好玩的調侃她兩句。
“小嚴,今天又收花啦?看來這位神秘的追求者很殷勤嘛!”
“那是,他追求的可是我們巡警一枝花,不下點苦功給點誠意怎麼行?”
“小嚴,可別被這幾束花就給騙走真心了啊,還是得認真看看人,別那位神秘人是個恐龍,嚇著咱們這般兄弟可不成啊!”
“就是就是,要追咱們支隊的一枝花,怎麼地也得請我們全支隊的人吃上好幾天才成,小氣的咱可不要,小嚴,你說對吧!”
嚴怡然對他們的調侃也早就習慣了,只是笑笑並沒說什麼,這群粗粗魯魯的男人其實就真把她當小弟一樣對待,是真心為她好的。這裡和那棟大樓裡不同,那裡的人不是勾心鬥角,就是羨慕嫉妒恨,總巴望著別人不如自己。
在這裡是身累,在那裡就是心累了。
連著一個月,送花攻勢不曾斷過,神秘人也依舊沒有曝光。只是每天門衛收了花後也不拿給嚴怡然,直接就給了清潔工阿姨,阿姨每天都收也煩了,家裡本就不大哪經得起這樣的折騰,最後也轉送給左鄰右舍的親朋好友。嚴怡然倒也樂得輕鬆,幾乎就要忘了鮮花這回事。
但是,神秘人再神秘也會曝光的,他做這多事情無非就是想引起嚴怡然的主意,時間一到人就上門來了。
嚴怡然隨著巡邏車回到支隊,換了便服正準備下班,剛走出支隊大院門口,停在路邊的一輛銀灰色寶馬上走下一個男人,朝她這邊走來。
“嚴警官,我送你的花,你還喜歡嗎?”
原來是他,薛強,嚴怡然記得他,琅坤集團的執行總裁,赫赫有名的哪裡能忘。她不明白這男人想幹嘛?他就是那個追求者嗎?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她和他不過只是一面之緣,她甚至不曾親自告訴他自己的真實姓名,這算哪門子的追求?
“薛總,那些花原來是您送的?”
“是的,喜歡嗎?”
薛強一臉得意的樣子。嚴怡然對於他故作瀟灑的樣子不知道該怒還是該笑。
“嗯,花很漂亮,只是薛總不必那麼破費,我和您不過是一面之緣,不好收您的禮物。”
“既然嚴警官不喜歡花,那是否能賞臉吃個便飯呢?”
嚴怡然不知道薛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