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就是一張廢紙。
嚴怡然看著檢控席上的蘇檢察官臉上露出力不從心的失落,她不免有點同情他,低著頭微微苦笑,遇上廖曉斌,蘇檢,你就自認倒黴吧!
最後,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王虎自然沒能入罪,審判長只判了他公共場所行為不撿,要求他繳納5000元的罰款,然後將其當庭釋放。
退庭後,當嚴怡然和林曉珍結伴從法庭裡走出來,林曉珍對這樣的一個判決很不滿意,憤憤不平的說,
“就這樣判了?也太便宜那人渣了。”
嚴怡然無奈的笑笑,搖搖頭說,
“曉珍,做了那麼多年法制,你不是不知道,一般的風化案是最難打的,除非有很明顯的證據證明嫌疑人有虐打或捆綁過受害人,不然就很難證明受害人是被強迫的。”
以前嚴怡然還在法制處的時候,曾經遇上過這樣的一個案子,同樣是強健案,嫌疑人強迫的動機和證據都很明顯,最後卻有證人證明親耳聽到受害人要求嫌疑人與其發生性關係,偵查後排除證人的不純正性質後,此案件最後被檢察院列為不予逮捕起訴處理。在風化案裡,有時候人的生理反應恐怕可以推倒那些本身有利的證據。
“難道就這麼任由他們逍遙法外?”
嚴怡然還是搖搖頭,誰知道呢?他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這個案子證據實在是太微弱了,又讓廖曉斌找到安琪想要對王虎不利的證據,有了這一點,安琪控告的動機的確可疑了,官司又怎能不輸?
有時候,面對這樣的官司,其實真的很難明白到底誰對誰錯?或者沒有對錯,只有勝負。
從法院走出來,聽到有人在後面叫著自己的名字,嚴怡然不用回頭也知道那人是誰。停下來,站著不動,卻也沒有回頭。
“然嚴警官,我送你吧!”
嚴怡然微微抬眼看了對方一眼,然後說,
“不用麻煩廖律師了,我同事有車。”
身邊的林曉珍驚訝得目瞪口呆,面前這位可是全A市最帥最成功的律師,看著那雙電眼,她幾乎都要暈了。她靠在嚴怡然耳邊輕輕的問道,
“小嚴,你們認識?”
聲音不大,但站在她們對面的廖曉斌也已經聽到了。他靜靜的站著,等著嚴怡然的答案。
嚴怡然越過他看著遠方不知什麼地方,淡淡的吐出一句,
“他是我大學的師兄。”
聽到這樣的答案,廖曉斌心像擰毛巾一般揪在了一起。她是無法原諒他了。
“廖大律師。”
身後有人叫著廖曉斌的名字,轉過去一看,是王虎,王虎身邊站了兩個男人,其中有位年輕點的,看起來三十出頭,長相粗狂,並不難看,身材魁梧,身上的西裝筆挺,但並沒有打領帶。
“薛總,您怎麼親自來了?”
“廖律師幫了我們琅坤這麼大的忙,我總得來親自感謝一番的。怎麼?我們打攪了廖律師與兩位美女聊天的雅興?”
那個男人跟廖曉斌講這話,眼睛卻一直盯著嚴怡然,看得嚴怡然渾身不自在。
“薛總,我來給您介紹,這兩位是公安局的廖警官和姚警官。嚴警官,這位是琅坤集團執行總裁薛強”
廖曉斌為他們禮貌的相互介紹著。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琅坤集團的總裁。
“我認得你,你不就是想置我於死地、多管閒事的女警察嘛!幫著那瘋女人對付我,我當然認得你。現在怎樣,我不是一樣沒事。”
王虎囂張的挑釁著,嚴怡然沒有理會他,跟這種混蛋講話真覺得自己有失身份。
“哎,虎子,怎麼能對我們的警察同志無理。兩位警官他就粗人一個,不會講話,你們別見怪。”
嚴怡然依舊面無表情,只是朝薛強微微點頭,表示接受,轉身跟廖曉斌說,
“我們先走了。”
說完拉著林曉珍轉身離開。
追求者
嚴怡然這樣淡淡一句道別,便走了,曾經她對著他總有說不完的話,如今見面,連多說一句都不願意了。想到這裡,廖曉斌心裡不知是何滋味,是苦,更是痛。今日重逢這般陌路,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是他該受的報應。
後來,王虎說要設宴感謝廖曉斌幫了這麼大一忙,他完全沒了心情,便推脫說律師樓裡還有官司材料要處理,跟薛強道歉後便朝停車場走去。
心情這般苦澀,就是吃滿漢全席亦如同嚼蠟!
薛強倒也沒有挽留,在廖曉斌走後,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