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瘋了,詩君雁只有這麼一個想法,冷冷的看著皇后漾著勝利的笑容緩緩鬆開她的衣襟,跪伏在地,“哀家願意以死明志,望皇上在哀家死後能夠還哀家,還洛兒一個清白,皇上,你我好歹夫妻二十多載。”
“皇后”皇上上前一步傾下身子抱住皇后向後傾倒的身軀。
“皇上,我知曉皇上一直不喜歡我,看不上我,我承認我做過很多不光彩的事情,我也知曉皇上還在怪我對情桑下手,可是皇上我只是個女人,想要得到愛的女人罷了”皇后說的動情,嘴角不時有鮮血滑落,臉上卻依舊盪漾著淺淺的笑意,好似回到了二十幾年前,那個時候她不過十幾歲的青春年華,初次進宮,見到那高高在上的英俊男子一見鍾情,自此之後如同入了魔,走了火,也曾羞澀的等待,安靜的喜歡,更甚者也曾默默的注視著,愛戀著,只是一片芳心破碎,宮中的女子一個接著一個,沒有強有力的後盾,沒有君王的寵愛,佔著皇后的高位,多少窺伺,多少人虎視眈眈,活下來真的不容易啊,她都不知道她被多少人陷害過,不知道在死門關掙扎過多少次,而那個時候誰疼寵過她,誰關心過她,那怕是生下了阿離誰又疼寵過她,能夠活下來是她們母子命硬,那個時候起,她便發誓不是別人踩著她的屍體,便是她踩著別人的屍體,是她的,不是她的,她都要弄到手,不惜任何代價,不計任何手段,後宮是個磨練心智的好地方,想她當初也是單純羞澀的女子,如今卻成了殺人如麻的劊子手,算計,陰謀,城府,心思,她比誰都狠,比誰都歹毒,步步為營,所有有利的人和事,小心翼翼的積累勢力,她看上詩家,覺得詩家的詩君雅就如同當年未嫁入皇宮之前的她一樣,只是詩家比當初她的孃家還要強大,讓阿離娶了那個女人,奪了那個女人的權勢,這不是和當年皇帝對她孃家一樣的做法嗎,只是阿離卻少了皇帝的冷情,皇帝從未愛過她,而阿離卻喜歡上了那個女人,這一點是她唯一錯算的,哪怕是自小帶著一個煙兒,阿離依舊沉淪了,她天衣無縫的計謀功虧一簣,她甚至賠上了煙兒,賠上了洛兒,如今又賠上了自己,阿離,你可知曉,心軟在這朝堂,在這皇家是多麼致命的東西,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你就得比任何人都要狠,都要卑鄙,至於那些軟肋你不需要,既然你捨不得動手,那麼就由母后來,只是,唯一一點母后殺不了那個女人。
“御醫,御醫,快宣御醫過來”老皇帝怒聲吼道。
“不必了,皇上,我救不了了。”皇后淡淡一笑,“我累了,算計了一生,我也沒有得到皇上半分關注,沒有得到皇上半分的愛,說來可笑,我這麼多年的算計,這麼多年的勾心鬥角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皇后你別說話,沒事的,朕是皇上,朕是天子,朕說你沒事就沒事。”皇上有些急切的說道。
“想不到這二十幾年再次得到皇上的關注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皇后悲慼一笑,這是身為女人的悲哀,而現在得到這份關注她用來做什麼,她已經不想要了,他卻突然給了,可憐她一生活在算計中,活在勾心鬥角中,從未開心過,現在突然給她關注是看她有多麼的可憐麼,她不可憐,她還有阿離,阿離會得到她得不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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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苦澀如毒
“皇后,皇后,御醫呢,人都死了麼?”皇上怒聲吼道。
皇后只是冷冷的淡笑著,目光從皇帝身上挪開,轉而落在詩君雁的身上,“我今日的下場就是你詩家的下場。”
詩君雁勾唇淺笑,那笑意好似三月的陽光破開冰面,又幹淨,又清冷,還透著那份幾絲驚豔的味道,“那你可能又要失望了”詩君雁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張了嘴半天也沒有再開口,和一個已經瘋了女人有什麼好說的,而且沉默已經是最好的武器,傷得那個女人遍體鱗傷。
果然詩君雁那淡然自信的淺笑激的皇后連著吐了好幾口鮮血,美目睜得死大,狠狠的瞪著詩君雁,“你你”
“殷離以往得不到的東西以後也得不到,幸好你看不到殷離悽慘的一幕了。”詩君雁低低的開口,笑容又低又輕,好似只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她不是她三姐,沒有她三姐那麼心善心軟,作為詩家的接班之人,自小她知曉她的心比一般人都要薄涼都要狠,算計,心思,城府她一樣沒有落下,只是她性子隨意慵懶,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她一般輕易都不會出手,但是若是出手,必然掐其命脈,捏其肋骨,即便不死,也得蛻去一層皮。而殷離早已觸及到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