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魏暉火起時會先去哪處。
“火起時,魏將軍很鎮定,哪處都沒去,站在原地指揮人救火。”
李謫心頭轉了一下,已有計較,“哦,那依你看,東西他藏在何處?”
雲霽撓撓下巴,今日差不多守將府要緊的地方都燒起來了,即便東西不放在那些地方,應當也怕火勢蔓延波及才是。
“王爺,小的認為東西在魏將軍身上。”
李謫摸摸她的頭,“孺子可教。”
在魏暉身上,那可不大好辦。
“來人,出去吩咐一聲,本王要替大公子辦滿月。”
半個月前,如珠九死一生,總算生下個兒子,位分也得以晉升到妾的位置。只是,孩子一出生,柳王妃果然要讓人抱到她房裡。她是嫡母,這麼做天經地義,徐夫人也不敢阻攔,只說孩子正是體虛,月中不敢挪動。然後讓人報給了李謫。
李謫當夜笑著跟她說:“你們五個,還怕得不了個娃娃。還是不要放在身邊,本王聽說,這女子有身子要過段時日才知道。你平素倒也不做什麼,這小娃兒放身邊,肯定忍不住要去抱抱,若是已經有了身子而不知,因此動了胎氣不好。還有,本王挺厭煩聽到小娃兒哭鬧。你若把他抱來,本王只好敬而遠之。”說著一臉的敬謝不敏。
柳氏一想,他果然就只去看過兩回,而且一早說過不喜歡小孩子。現在又說厭煩小娃娃哭鬧。既然這樣說了,她倒不好再提。不然,李謫說得出做得到,真的不到她這裡來了,她可虧大了。不過,這大半年李謫先是專寵她一人,半年無孕,這才碰了詩詞歌賦四人,結果也是無孕。她私下招隨行來的醫士,也找不出原因。
“妾知道了。”
“嗯,不過不管怎麼說他總是本王的頭生子,本王要替他好好做個滿月,這事就要煩惱愛妃張羅了。”
柳氏一福,“妾分內之事,王爺何須囑咐。”
果然,到了正日子,柳氏張羅的極好。這漠北有頭有臉的人都要賀端王殿下弄璋之喜,連西陵、北戎也派了專使前來。
席間,小娃娃被乳母抱了出來,眾賓客自然是滿口的恭維,柳氏提出請李謫趁著好日子賜名。李謫略一思索,便取了個‘凜’字,然後讓乳母抱進去。
席上,方文清親自陪著魏暉,雲霽和魏無衣自然坐到一塊。
魏暉禁不住方文清一再的勸,多喝了兩杯。方文清叫來侍女扶他去客房休息。魏無衣要跟著去,方文清道:“你爹就是醉了去睡上一睡,小霽前日得了好東西心心念念說要給你看。小霽,一會兒吃好了帶魏公子去看看你得的東西。”
“知道了,爹。”雲霽夾了一筷子菜給魏無衣,“吃吃,這可是王妃帶來的京城廚子做的,邊地很難得吃到的,連食材都是遠遠運來的。”
柳氏嫁到王府後,思念京城飲食,李謫便不惜重金替她從關內運菜蔬、調料到此,然後令京城來的廚子專為王妃的小院做。因著做滿月,柳氏便讓人加大了採買量,在漠北做了四十桌京城大菜來招待客人。果然,搏了個滿堂彩。
魏無衣從沒進過關,聽她這麼說果然又坐下來,“當真和平素吃的不同,我要跟王妃借人回去,讓我家的廚子也學學。”
“那你還得託王府的採買再幫守將府買上一份菜才行。”雲霽一邊吃,一邊輕聲說。
魏無衣臉跨下來,“那就沒辦法了,我爹肯定罵我膏粱紈袴,只知享受。他總說,算了不說了,我多吃點。”
兩個小傢伙吃好了,然後去雲霽屋裡看好東西。
所謂的好東西是李謫前日給雲霽的,一個會比劃動作的伶人玩偶,扭動背後的機扭,便會做出唱戲的動作來。
“挺有意思的,不過你一個男孩子,幹嘛送你個伶人?”魏無衣口裡說著,手上卻不停的去扭機扭。
“我愛聽戲啊。”
“哦,是嘛,那下次咱們去市集聽去。”
而被侍女扶到客房的魏暉,則享受了一場溫香軟玉的伺候。這些侍女,原本就是主家準備來這樣伺候客人的。他雖不是風月老手,卻也是深諳此道的。加之他的酒杯裡還抹了點料,眼見著嬌娃寬衣解帶如何還能等,扯了便一同倒在紅綃帳內,被翻紅浪。
眼見他沉沉睡去,方才與他顛鸞倒鳳的侍女便起身,將他一身衣物細細搜了一遍。連腰帶都拆線然後又原樣縫好。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等著訊息的李謫與方文清見是這個結果,也一時沒了辦法。他們猜測他放在身上,這個可能性也最大。卻不成想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