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自己主子心頭也能舒爽些。
李謫就在旁邊幫她佈菜,看她喝稠稠的牛肉粥。猶記得她小時貪吃,時時吃的兩頰鼓鼓的。
雲霽吃了一碗,放下來,又走回床上和衣睡下。
段康忙安排收了下去,然後關上房門。
李謫挪過去替她褪了外衣,拉被子蓋好,然後就坐在外側,看昨夜沒完的摺子。
到了四更,段康又進來叫起。
李謫在她耳邊輕聲問,“你要不要等大軍回返,去上柱香?”
雲霽並沒有睡著,只是昏昏沉沉的,聞言道:“不必了。”
李謫也不再說,替她掖好被角,起身出去著龍袍,準備上朝。
待他上朝去了,段康便親自在外頭守著。
雲霽就這麼不問世事的睡了十日。
七日前,遠征西陵的大軍得勝還朝,端帝親自舉行了郊迎儀式。只可惜,炎夏人心目中的常勝將軍方雲紀卻因傷病不能出席。這些日子,也一直臥病在家休養,閉門謝客。
午後,蟬聲低鳴,讓人有些昏昏欲睡,段康執著拂塵,看到從後殿神采奕奕走過來的人,心頭暗暗叫苦,怎麼趕得這麼巧。皇上才剛招了個新入宮的采女進去呢。不敢耽擱,忙忙的便迎了上去。
其實不管何時,他一看到很精神的雲霽都是要頭痛的。只是此刻,格外頭痛。
“段總管!”雲霽看他迎了上來,便止步招呼。
“小姐,睡好了?”
“嗯,我是來辭行的。”
別呀,你走了我不就完了。
“皇、皇上正忙著呢。小姐一會兒再來?”
雲霽側耳聽聽,臉上了然,“我知道了,那我就不打擾了。等皇上忙完,你幫我說一聲就成。”
看她轉身就走,段康都要哭了,讓她就這麼走了,他除非真的是不想活了。幾步跟上去,“小姐,你現在不宜出宮。”
“我不讓人看見就是了。”這個,她熟門熟路的很。
“皇上十幾天沒翻牌子,各宮都急紅眼了。現在,外頭不知多少耳目盯著乾元殿呢。您等等,奴才來安排”先把人拖住再說。
“讓她走!”御書房的門被猛的推開,露出李謫冷厲的眉眼。永遠都是這樣,需要溫暖的時候才肯呆在他懷裡,一旦恢復過來便又避他如蛇蠍。
雲霽看他衣衫整潔,心道:這麼快,難道真是年紀大了厄。可是,他每日清晨的一柱擎天,那是實實在在的。
就這麼甩手走了,好像真是太過河拆橋了。而且段康說的也在理,此時她出去,怎麼都要驚動有心人的,還是晚間方便些。
於是,雲霽便被段康左哄右哄又哄回了西軒室。她小時候時常邁著短腿跟在他身後要糖吃,也不好太過駁他的面子。
李謫看她進了西軒室,面色這才稍緩。段康忙到了跟前,“皇上?”
李謫指指裡面,“料理了。”
“隔得遠,怕是沒聽到什麼。而且,現下各宮都關注著,欲蓋彌彰哪。”段康覺得隔了這麼遠,除了雲霽那等特別耳聰目明的,沒幾人能聽到。何況,雲霽也就說了兩句話,聲音還很小。
李謫沒說話,往西軒室去了。段康知道這就是默許,便忙著人把那個采女送走了。還安排了人去看著,不讓她有亂說話的機會。
雲霽在靠窗的榻上打坐,聽他進來睜開眼,“臣死罪,擾了皇上雅興。”
“那你準備如何彌補?”李謫方才看她已是換回男子打扮,心頭不悅。盯著收束得平坦的胸,“也不怕難受。”
“習慣了。”
“我不習慣。”說著走過去就要解她的衣襟。
3
雲霽退到裡側,低低喚了一聲:“皇上!”
李謫立在塌旁,雙目盯視著她,小腹處如火灼燒。這十日,他夜夜伴她入眠,在她噩夢驚醒時及時安慰她。體諒她喪親,不敢動她分毫,怕再惹來她厭惡的眼神。實在難熬,方才召了個采女。那女子伏在他腿間伺候,技術嫻熟。他原就是強忍下的□,很快被勾起。腦中想著她的樣子,正要拉那女子上床紓解慾望。就在此時,聽到她輕悄的腳步聲,他立時便沒了興致。
聽她說是來辭行的,怒火瞬間點燃。這就是答謝他這十日的照拂,不再不告而別了?
李謫伸手抓了她的腳踝,把她往外拖。雲霽伸另一隻腳點他手上三處穴位。他放開她的腳,側身坐在床沿。
雲霽收回剛才踹他的腳,抱膝坐在裡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