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水雲居,聽聲音像是蘭玉和梅朵她們回來了——在外頭的小徑上說說笑笑。
反正話撂下了:“皇兄,你慢慢想辦法,距離秋練約莫還有一個月,最好呢,能在這段時間裡穩住皇嫂的病,軍營練兵你不能不去,至少去個幾天回來幾天。”
“知道了!”他不耐煩的應著,再想想,夜曉想到了一個人,“衛鳶風呢?好久沒見他了。”
從雲洲回來後,守喪也該過時候了吧。
他的那份休書一直都沒機會去問一問。
文傑臉色微變:“丞相一身麻煩你,朝中大事小事,你也知道父王不管事,太子哥哥也只懂文縐縐的那點——東郡大半的基業都是丞相扛著的,他忙得焦頭爛額。”意味深長的看夜曉一眼,文傑其實想大逆不道的說
——皇兄,你做皇帝吧。
話到嘴邊,自己吞下去了!
整日享受日光浴無所事事的軒轅夜曉只有到了戰場才能顯現價值的軒轅夜曉,人人嚮往的帝王寶座似乎不適合眼前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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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的亭中,她怡然自得的坐著——聽著享受白玄卿指尖的琴音。
寧靜的午後,她舒服的小憩,直到琴聲被瞬間彈起的琴絃掀翻!
斷絃晃出怪調的音,忽上忽下!
指上泛出疼痛,玄卿下意識的看著指腹上割破的一道小口子,沒有流血,血滴夾在傷口裡,就是下不來——
躺著休息的白衣少女不動,她閤眼,紅唇微動:“這麼不小心?可有傷著?”
“沒、沒事”
“回頭本宮讓秦楊再送你一把好琴,這個棄了吧。”
“謝殿下。”
心裡的苦只有心裡知道。
龍沫,已經不是那個龍沫了:
雲宮裡彈琴的他,有一點小傷龍沫會衝過來察看他的傷勢。
寧可做你的男人(1)
那時候,龍涎還在世。
龍涎總在一旁取笑說“唉喲,這麼心疼他啊?他是本宮的人,別亂動”。
換了眼下
龍沫和他相敬如賓,沒有過份的肌膚之親,再也沒有她追在自己身後喋喋不休的說笑。
他也快受不了了!
龍沫去找軒轅夜曉,她把軒轅夜曉當成了她自己,他曾親眼目睹龍涎對龍沫的疼愛,那種超越兄妹的疼惜!龍沫把這份感情全部去給了軒轅夜曉!
“殿”他想喊她,想著怎樣疏離龍沫和軒轅夜曉的距離。
不想,起身的剎那,他看到柳岸邊站著的人——
軒轅夜曉?
他來幹什麼?
佔去了龍沫多半的時間,他又想從他這裡分走唯一僅有的一點獨處!
不用看,她彷彿已經聞到了熟悉的麝香,循著岸邊看去,果然,那是她熟悉的人。
“玄卿,你留在這裡等本宮。”
“是”
她離開亭子,快步繞去,奔向她思念已久的人!
柳岸綠地,一雙男女,灼痛了白玄卿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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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兒怎麼來了?”她詫異極了,拉上軒轅夜曉的手,找了一處隱蔽的灌木叢蹲下,“這裡是御花園,被父王的人看到了——會打死你的!”
龍沫先蹲下了身,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