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了龍沫不說,只他和文傑都能揮軍直下,再為東郡開疆闢土,以前礙著雲洲有個龍涎,現在他算是雲洲的駙馬,龍沫是他的人,她的雲洲倚仗著他,最大的絆腳石沒了,東郡隨時都可以一統天下。
你讓本王裝女人?(1)
可惜,這“隨時”的說法,是建立在龍沫能康復的前提上。
他的王妃,已然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這塊疙瘩不好他沒心情打天下。
意會到夜曉的顧慮,文傑也懂的,新婚燕爾對於某位飢渴成性的傢伙來說,洞房一次遠遠不夠,於是想快快醫好了人,在繼續他邪惡的念頭。
文傑不敢翻出鄙夷的眼色,他嘟噥著:“你想守多久?”
一個秋天?
再加一個冬天?
半年不夠是一年?
一年不夠再變成遙遙無期說不準的日子?
他們原本以為夜曉打贏了龍沫,她會就此醒來——其實,她只是認定了夜曉是她記憶裡的“龍沫”,其他的好轉就是很少發狂發病,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皇兄,如果我是說如果,皇嫂這輩子都好不了——你還能等她多久?”
他不認為軒轅夜曉有這麼好的耐性。
夜曉自己也懵了:
確實他沒有這麼好的耐性。
看著龍沫可憐,他願意陪她說笑,願意幫著她重複記憶,玩玩鬧鬧日子短一點沒什麼,可這日子一久誰能有耐性對著一個瘋癲的女人一輩子?
她想把自己當成龍涎一輩子嗎?
他必須做龍沫“一輩子”嗎?
棘手的問題擺在眼前,夜曉沉沉一嘆,左手支著下顎,目視著水雲居外頭的小道——
看來他有必要問一問梅朵:能不能再想起點什麼重要的東西?可以一擊即中徹底擊潰捆縛了龍沫的心門?
到底這錯在了哪一段上?
文傑還火上澆油:“皇兄,你們平時都說些什麼呢?我看皇嫂和白玄卿有說有笑,做男寵的,比你這個做‘妹妹’的更能討好她!”
“嘭”一聲,文傑面前的水杯翻了個底朝天
“不許提他!”
白玄卿——只會談談情賣賣笑臉的男人,能和他軒轅夜曉比嗎?
你讓本王裝女人?(2)
不是文傑說的不對,正因為說太對了:有人翻了醋缸翻了愛的小船!
“皇兄,既然你願意委曲求全,再死皮賴臉一點纏著皇嫂試試吧?”年輕氣盛的少年把他嚮往的那一套丟出來教個情場老手,“別總等著皇嫂來找你,偶爾你去找她,撒撒嬌,扭扭脾氣”就好像蘭玉最近對著他的那一套,心裡也不知怎麼的,現在只要那個死丫頭軟話一說,他一身的皮肉酥到骨子裡!
撒嬌?
討好?
“你讓本王裝女人?”坐不住了,男人高大的身影倏的站起,黑壓壓的充滿壓迫感。
“有什麼不對?你不是‘沫兒’麼?”
“是,但是本王是男人!”夜曉拍著自己硬邦邦的胸口,他全身上下都是如假包換的男人,讓他扮女人?想噁心死他。
文傑眨眼,沒什麼不對啊:“皇嫂穿男裝,她是徹徹底底把自己當成了男人看,皇兄你呃,我的意思你,你不用換女裝,皇嫂把你當成了‘妹妹’就行,衣著不講究,那麼你的言行舉止雅氣點?”
說來說去,還是叫他扮女人!
軒轅夜曉臉色黑沉——
這一套,根本就是行不通的:“龍沫和龍涎是兄妹,你見過誰家的兄妹膩在一起像戀人的!”
“啊”文傑乍舌,要死了,他真的忽略了這一點,“對對對他們是兄妹,兄妹的話,就不能‘那個’了。”所謂的那個,文傑忍笑打量夜曉的胯下
兄妹
讓你做兄妹,這會兒連偷香都偷不到!牽個小手都要憋屈忍耐!
夜曉更氣,起腳踢飛跌在地面的小茶杯。
該死的兄妹——想抱不能抱!想親不能親!想說一聲我喜歡你都是痴人說夢的!
察覺到這個身份的侷限性框死了他的愛。
夜曉低吼著:“本王會馬上從這個身份裡跳出來的!”
好端端的做什麼妹妹,他要做她的男人!
‘‘‘‘‘‘
【PS:今日更完-5月6】
你讓本王裝女人?(3)
文傑聳聳肩,他隱約聽到外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