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可他畢竟退出已久,進入岸陽訓練中心更是以隊醫的身份。儘管這次前來韓國跆拳道訓練營,初原是作為領隊,但他從來沒有參與過臨賽指導的工作。
在沒有沈檸教練出現的情況下,一般來說,賽場上的戰術策略是由若白來指點。
百草忍不住看向若白。
從中午開始,若白一直肅冷著面容保持沉默。她明白,若白是在生氣,生氣她太過沖動跟金敏珠做下如果失敗就退出跆拳道的約定,可是
若白閉目盤膝而坐。
盛夏的陽光中,他的唇色有些蒼白。
百草心中一揪,她張了張嘴,卻還是什麼都不敢對他說。
“是。”
接過初原手中的毛巾,申波只頓了一下,便應聲領命。
第二局開始,申波做的很巧妙。他並未有意示弱去引誘韓東健主動進攻,而是先佯作幾次進攻,然後露出體力漸已不支之態,韓東健果然精神一振,厲喝著開始發動攻擊。
“啊——喝——!”
晃開韓東健的飛腿下劈,趁他立勢未穩,申波快如閃電,反身一個橫踢,緊追又一個橫踢,右腳重重踢上韓東健胸前!
“哇——!”
曉螢興奮地跳了起來,梅玲開始尖叫,林鳳、亦楓、寇震、光雅他們也面露喜色激動極了!
“哇”
山谷中其他國家的營員們驚呼,這場實力懸殊的團體對抗賽,居然是明顯弱勢的岸陽隊先開啟了局面。
1:0!
滿場的歡呼中,同大家一樣,百草也興奮地站起來,曉螢緊緊掐著她的胳膊又拽又跳,直到比賽繼續進行,她胸口的熱潮才逐漸平息。隊伍的最前方,初原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睛,他專注地看著比賽,盤膝而坐,神情寧靜。
是他指定的戰術。
百草忽然有些怔怔的。
如果初原師兄沒有退出跆拳道,一切會是什麼樣子?她能看出在他凝神專注的面容中,有一抹被壓抑住的渴望。究竟為什麼初原師兄會離開跆拳道呢?
百草晃神地想著。
彷彿察覺到她的視線,初原略微轉頭,目光越過林鳳和梅玲,他望向她,與她的目光撞在一起。然後,他眼底漾起溫和的笑意,她看得有些呆住,幾秒鐘後,臉卻騰地通紅。
中午的陽光燦爛明亮。
初原略吸口氣,他望向她,略微用力地揉揉她的頭髮。
“我喜歡你,百草。”
他
他說他喜歡她
中午的那一刻,陽光炫目得飛舞出無數金色的光點,她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清,她傻呆呆地看著他,耳邊全都是幻聽的轟轟聲。就像是在一場完全不真實的夢中,她的心臟跳得要蹦出來,但是所有的意識都告訴她,那是不可能的,是她的錯覺。
她不敢再去看初原。
慌亂中,她錯開視線,卻看到了若白。若白麵容依舊清冷,他盤膝坐在亦楓身旁,陽光中,他的身影有種異常的單薄,唇色也更加蒼白,仔細看去,他的額頭似乎有些細密的冷汗。
百草一驚。
心中的胡思亂想頓時散得乾乾淨淨,不再擔心他是否還在生她的氣,百草擠到若白身邊,急切地問:
“若白師兄,你怎麼了?你是哪裡不舒服嗎?是生病了嗎?”
亦楓懶洋洋地看她一眼,讓出些地方來,似笑非笑說:“不錯嘛,總算你眼裡還有若白。”
若白沒有答她,眉心一皺,似乎不喜她靠得太近。
“若白師兄”
百草的胸口滯住,像被什麼攥住了一樣疼,自從她進入松柏道館,若白師兄對她冷淡過,對她嚴厲過,可是,從沒有像此刻一樣,似乎是在厭煩她。
她咬住嘴唇。
顧不得那麼多,她伸手去碰若白的手掌,啊,冰冷得好似深井中的井水,若白微睜開眼睛,目光冷漠地掃她一眼,那眼神足可以將一切凍住,他將自己的手從她手中抽出來。
又緊咬了一下嘴唇。
她的手指碰向他的額頭,若白向後一閃,目光變得更加冷凝,低叱道:“幹什麼!”
額頭是滾燙的。
大驚之下,她沒有在意他疏遠的態度,焦急地說:
“若白師兄,你發燒了。”
若白閉上眼睛,不去看她。
“是感冒了嗎?”
她繼續問。
沒有回應,她愣了愣,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