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莫言愁從莫湘身後鑽出來,笑嘻嘻道:“姐姐別聽他胡說八道,他這是消遣你呢。”
莫湘聽了一愕,一下子沒有轉過彎來,疑惑地瞧著莫言愁。莫言愁趴在莫湘耳邊低聲道:“他這是取笑你這關中女子為將,每每跨乘在馬背上。而腿夾不緊,在市井俚語中,是嘲笑女子不夠貞淑的意思呢怎麼,你不信啊,不信你現在瞧瞧這傢伙的賊眼,正瞄著你的腿呢。哼哼,天下男人,哪有什麼好東西了。尤其咱們主公啊”
莫湘有些心慌地瞅了吳憂一眼,恍惚覺得吳憂似乎真的在盯著她修長筆直的大腿,不禁紅了臉,“呸”地啐了一口,也不向吳憂施禮告辭,一跺腳,轉身走了。
吳憂傻傻地站在那裡,大惑不解,並不知道莫湘為何突然走了。看起來只好著落在莫言愁身上。
“過來。”吳憂對莫言愁招招手。
“幹嗎?”莫言愁不買賬。
“一起看行刑。”
“整天來這套,一點都不新鮮,沒意思。”
“那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是不是又講什麼夾腿的典故啊?你那把戲也就騙騙湘姐姐吧。”莫言愁做了個鬼臉。
“又胡說。我那可是觀察了很久才得出的結論!”吳憂露出受了誣陷的可憐巴巴的神情。
“哈!那你過來,我告訴你湘姐姐為什麼走了。”莫言愁叉起腰來道。
“為什麼?”吳憂果然湊過來。
“如此如此”莫言愁嘀嘀咕咕把剛才對莫湘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哎呀!”吳憂聽罷那叫一個氣,伸手就打,莫言愁卻早就逃得遠遠的。
“我要見吳憂!吳憂!”一個年輕的囚犯淒厲的喊聲讓吳憂皺起了眉頭。
“該死的賊!都護大人的名諱也是你叫得的!”一個獄卒抬起鞭子就打。那囚犯衣衫破碎,每一鞭子下去都給他身上增加一道血痕。
儘管如此,那囚犯仍然高叫不止。兩名獄卒試圖把他按倒在地,但這囚犯十分硬氣,兩名健壯的獄卒竟是按他不倒。獄卒們惱羞成怒,其中一人取了棍子,照著那囚犯的膝蓋就敲了下去,如果這棍子敲實了,這犯人這輩子都不要想站起來了。不過對於馬上就要被絞死的他來說,似乎這也不成其為什麼問題了。這囚犯眼明腳快,身子一側,躲過了這一棍,反而將那持棍的獄卒踢了個筋斗。獄卒們和壓場計程車兵們都鼓譟起來,紛紛取了兵刃將那囚犯團團圍在中間。
吳憂側臉對拉烏赤道:“你帶幾個人去瞧瞧怎麼回事。”
不一會兒功夫,拉烏赤顛顛跑了回來,對吳憂道:“主公,問清楚了,這廝原來是馬匪中的一個大頭目,叫什麼羅奴兒,該著這小子運氣背,和大部隊走失了,陰差陽錯正好被咱們的巡邏隊擒住了。據說下手狠辣,很是傷了咱們幾個弟兄。這廝說他不想死,願意回去招安他手下的弟兄投奔主公。如果他說得是真的,那咱們可以省事不少,這羅奴兒在這雲西也算一號人物。”
“羅奴兒,羅狗兒。這樣說起來我好像有點印象。穎兒似乎認得他。居然被巡邏隊抓住,這小子也不過如此嘛。”
“主公,也不能這麼說,據說當天正好是鮑雅將軍親自帶隊巡視,本來以為只是幾個普通小賊的,沒想到上來就傷了幾個弟兄,鮑雅將軍出手才將他拿下的。”
“唔,這樣說來還有點意思。能在鮑雅手下走兩招的,至少也夠軍中校尉的水平了吧。我們去瞧瞧。”無聊的日子過久了,吳憂現在很喜歡找點刺激的事情來做。
五月,劇寇羅奴兒降吳憂,並依約招降部眾,旋即率雲西軍三千剿滅群寇,歷經三月而平。長久以來為禍雲西的匪患徹底平息。吳憂大喜,表奏朝廷,以奴兒為偏將軍,關外侯。
六月,寧氏董不語部襲小月氏城,殺秦古劍,蘇華部襲庫比倫,殺禿喇增乞牙。重取兩城後,寧氏恢復在雲東的統治地位。旋即,寧霜親率寧家水師擊敗了雲西留在呼倫河上的已成孤軍的水師,楊靜降寧氏。吳憂聞訊大怒道:“寧霜這賤人欺我太甚!”當即召集眾將商議起兵征伐寧氏。
時有兀哈豹使者圖元自寧遠來,攜良馬百匹,金五百兩,金玉器玩若干,欲與吳憂重新修好。欲趁張靜齋的唐軍深陷徽州戰局無暇北顧之時,與吳憂共同謀取歸寧、銅川、雲州、火壁等諸城。
吳憂乃召見蘇平、陳玄、陸舒、劉袞、胡沛、席雱、莫湘、莫言愁、哈迷失等一眾文武。
吳憂並不迴避蘇平等一干張靜齋的部下,坦言將兀哈豹的意思說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