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他們的阻攔都要見到你”
詩染輕捧她面頰,笑靨如花,連連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
玉蘭曦精芒閃爍的眼睛與他眸子相對,微笑道,“染,我想告訴你”
“丞相,出大事了!”她話還未說完,一道急促的聲音便從屋外傳來。
她與詩染同時偏頭看去,只見滿臉虯髯的孟長旭急衝衝向他們跑來。
一進到屋內,孟長旭就跪地不起,道,“丞相,大事不好也”說話間,他的目光不自然的望著一旁的玉蘭曦。
對於孟長旭用複雜的目光望著自己玉蘭曦感到很不爽,但她想孟長旭肯定是因為看見自己這個已經被休的丞相夫人此刻還能與丞相雙手緊握,所以他才會這副表情的吧。
詩染緊皺眉頭,有些不滿道,“究竟發生了何事?你快說來。”
孟長旭卻是一臉的有苦不能言的表情,重重的嘆了口氣後便甭拉著個腦袋不肯說話。
玉蘭曦以為孟長旭是故意在賣關子,他莫非是嫌棄她這個廢丞相夫人聽去他們什麼機密,所以才不願開口。
玉蘭曦一下將手從詩染手中抽離,道,“大人現今要事在身,我便不多打擾了,告辭!”她隨便的行了行禮,轉身就要走。
詩染一下拉住她手腕,“蘭曦,不要走!”他害怕她這一轉身,她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也跟著變了。
玉蘭曦扭過身去不願看他,有些懊惱道,“大人難道沒有看出來,我若是在這裡,孟將軍是絕對不會說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
詩染抓住她雙臂,道,“蘭曦,怎麼可能,你是我的夫人,孟將軍怎麼會對你有芥蒂呢?”
他聲音陡然一轉,威嚴道,“孟將軍,到底發生了何事,你若是再支支吾吾不說,耽誤要事你可能承擔?”
孟長旭此刻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真的很想告訴詩染,他的確是礙著玉蘭曦在此所以不方便說,但他這樣做卻完完全全是在為詩染設身考慮,但詩染如果逼著他非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來他亦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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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變故
儘管詩染要孟長旭暢所欲言,可孟長旭還是糾結得無法開口。
詩染的怒氣漸漸積深,就在他欲發作之際,孟長旭拱手緊聲道,“回稟丞相大人,嚴將軍在天牢內自盡了!”
雖然孟長旭的聲音並不大,但詩染和玉蘭曦皆聽得一清二楚。
同一瞬間詩染和玉蘭曦的心都像一縷輕煙被抽走般,腦子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
玉蘭曦灰色的眸子一片空洞,看著孟長旭問,“哪位嚴將軍?”她雖然這樣去問,但她的心裡已經預感那人就是嚴連城。
孟長旭咬咬牙,偏開頭去,低沉道,“顛州副使嚴連城。”
玉蘭曦頓感兩腿發軟如棉,她跌跌撞撞地連退幾步,幸得浣花一直緊緊扶住才沒有絆倒在地。
話未說淚已先流,玉蘭曦嘶啞道,“帶我去見他!快帶我去見他,染”
詩染望著梨花帶雨的玉蘭曦,又深鎖眉頭的望望秦福,終是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快去準備馬車。
當玉蘭曦剛踏進天牢一步,一陣悲涼絕望的哭聲隱隱傳來,而她本已消退了下去的淚水頃刻間又湧了上來,奪眶而出。
她淚水模糊地望著那通向天牢內部的曲折小路,心痛得無法呼吸。她不禁在心裡反覆問著自己,玉蘭曦,這是做夢,對嗎?一切的痛苦都是一場夢境,對嗎?
她真的覺得這一切只是一個惡夢,不是真的現實,直到她看見柵欄內南宮雨緊緊抱著一個人,撕心裂肺的哭喊,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心像一面銅鏡,從高高的山崖上直線摔落,隨著一聲脆響,心也碎了一地。
淚水如溪流般沖刷著她的臉龐,她右手緊緊抓著詩染的手。左手扶著浣花,踉蹌地走進小小的牢室,走到一身黑衣的嚴連城旁邊,她跪坐在地上,緊緊握住嚴連城垂落碰地的手,用特別特別沙啞的聲音道,“連城連城是我來了”
嚴連城的手冰涼如雪,玉蘭曦不願相信他已經死去,她不停地為他搓著手,淚眼模糊道。“連城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喜穿純白色的衣服。只因我隨口說了一句。‘連城黑色更適合你’,而自那以後你就再也沒有穿過你喜歡的純白色衣服一身黑衣也成了你的象徵,而你這一穿便穿了整整十五年,無論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