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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宜荌看著夙月堅定的樣子,對她的擔心反而漸漸減少了。她可以過得好的,那她就放心了。
“你記得保重身體。”
夙月的聲音很輕很輕,輕的彷彿沒有說過一般。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會關心宜荌。她只是感覺到宜荌似乎正在做一件很危險的。她並不是像夙月之前以為的那樣,和戎楚狼狽為奸。換而言之,直覺告訴夙月,宜荌跟戎楚並不是一夥的,甚至很可能是對立的兩方。但這,僅僅是夙月的直覺罷了。不管怎麼說,宜荌都是夙月在這世上為數不多的親人,夙月還是希望她能好好的。
宜荌似乎是沒有想到夙月會這樣說,愣住了。風也吹起了宜荌的秀髮,露出了她細細長長的瓜子臉。宜荌,似乎也瘦了很多。夙月從宜荌的眼睛裡,看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傷心,就像是一個失戀的人。
也許,鐵石心腸如宜荌,也會有她所深愛的人。
宜荌沒有再說話,而是用輕功走了。白色的衣袂幻化做一道道白色的幻影,然後慢慢地消失不見。夙月,彷彿是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只有她懷裡的嬰兒提醒著她,時間正在悄悄地流走,她再也不是當初懵懂無知的少女。
“我的小太陽,我明明已經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覺得快樂。彷彿總是缺少了一些什麼,心裡感覺空得厲害。”
夙月看著懷裡熟睡的嬰兒,彷彿更像是在問自己。
她想見他一面,她想知道他有沒有醒過來,她想知道泠樾有沒有把他照顧得好好的,她都想知道,只是她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
在曳涯的日子過得很是平靜。和夙月年紀差不多大的年輕人都外出打拼去了,因此留在曳涯的大多數是些老人家。她聽村裡的老人們說,碧岑在十五六歲的時候,就被人販子給拐走了,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她。她的父母見她久久沒有訊息,便也放棄了這個女兒。前不久,幾年前,兩人皆患上了一場大病,雙雙去世了。至於碧岑剩餘的那些兄弟姐妹,也都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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