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心翼翼地掀開了一塊瓦片,往屋內望去,似乎屋內並沒有人。
夙月這才壯著膽子,飛下屋簷。然而前腳剛進房門,後腳就被人扼住了喉嚨。
“你是誰?”話音剛落,整個屋子也瞬間亮堂起來。
戟羽的手正死死地箍住夙月的脖子,她幾乎動彈不得,也差點無法呼吸。
“是你?”戟羽扯下了夙月蒙臉的布巾,臉色微微詫異。身上的殺氣斂了幾分,手也放了下來。
夙月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方才差一點,就被戟羽扭斷了。
“你究竟是誰?”戟羽又問道。
夙月卻沒有回答,如墨的眼眸只是盯著戟羽看。
戟羽卻被這眼神看的有些狂亂,眼睛裡多了些躁鬱不安的東西。他頻頻搖頭,身體也不住地往後退,碰到了身後的茶杯也沒有在意。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我每次見你,心裡就狂躁不安?”戟羽小聲地呢喃著,表情痛苦。
然而,他的神智卻也只允許被短暫地存在。
很快,他便又變成那副六親不認的模樣,雙眼似乎盛滿了火焰。連夙月看了,都有些心慌。但她知道,她不能心慌。她必須做她應該做的事。
但是戟羽的動作還是太快了。幾乎是一個瞬間,夙月又再次被扼住了喉嚨,而戟羽,幾乎是往死裡掐夙月。
夙月掏出了藏在袖子裡的銀針,抓準機會,狠狠地往戟羽的太陽穴插去。只見戟羽哀嚎一聲,抱著頭,狀態幾乎癲狂。夙月知道時機已到,便將藏在袖中的藥丸,準確地送到了戟羽的口中。
戟羽沒有防備地吞了下去,但下一秒,他意識到自己依然中計,便迅速地推了夙月一掌。卻不料這一掌著實力量非凡,夙月被大成重傷,倒在了幾尺遠的地上。背後盡是桌椅,撞得她生疼。
可戟羽卻還不死心似的,一步步地向夙月走過來。
夙月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似乎下一秒,就是死亡。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百四十五章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戟羽卻倒了下來,濃濃的黑血順著他的七竅緩緩地流下,樣子甚是駭人。幸好藥效及時,若是晚了一步,興許夙月早已被戟羽殺死。
“快聽,剛剛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動靜?我好像聽見王爺在說話。”外面幾個巡邏地侍衛竊竊私語著。但無奈夜深人靜,即使聲音小,夙月卻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一顆心又懸了起來,若是這會兒侍衛闖了進來,那她的小命恐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嗨,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日裡王爺總是在半夜發出一些奇怪的叫聲,怪��說摹O骯呔禿茫�轄餱擼�看溫飯�飫鋃濟�恰�
侍衛的話還沒有說完,卻突然中斷了。
夙月以為是他們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連忙將自己隱藏在月光沒有照耀到的地方。
果然,很快便有人推門而入。
夙月緊緊握著袖中的匕首,在暗中伺機而動。
那人的腳步很輕,似乎也是有所顧慮。難道他並不是將軍府裡的人?可他深更半夜來此處又是為何?難道是戟羽往昔招惹的仇家?
眼看時機已到,夙月連忙站了起來。但那人身手敏捷,夙月卻也只是將匕首輕輕擦過他的手臂而已。
“怎麼是你?”夙月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熟悉的人臉。
不是流採是誰?
“快走!”流採催促了一句,抓住了夙月的手就往外奔。
幸好兩人的輕功都不錯,飛簷走壁自是不在話下。待將軍府的人發現異常之前,他們已經先行回到了爵爺府中。
“為何騙我?”流採面色不悅。
這是自夙月與流採相逢以來,第一次見流採不高興的模樣。平日裡流採都對她笑臉相對,禮數有加。溫和地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
“我”夙月原本想好了一萬種理由,可是看到流採皺起的眉頭,卻突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真的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嗎?”流採的臉色更沉。
流採也是一襲黑衣,只是胳膊處被夙月割開了一道口子。上面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尚在流血的傷口,而那處布料的顏色也比周圍的明顯要暗些。
“你的手”夙月本是無意地一句話,卻被流採看做是有意的轉移話題。
“真是無藥可救!”流採的頭微微偏向了一邊,似乎怒氣更深了。
夙月看著流採的樣子,卻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