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在這裡?”一聲邪魅的男聲打斷了夙月的動作。
夙月回頭,看著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道:“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我只是閒逛,看到這裡有燈就進來了。”
“哦。”夙月應了一聲,繼續找書。
“你在找什麼?”玄夜上前來,夙月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漸漸逼近的氣息。
在這樣的夜晚,孤男寡女,似乎有些曖昧。
“書。”夙月回答地極其冷淡。她甚至不想和他說話,因為這樣會耗費她的時間。
玄夜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讓她繼續下去。
“我幫你吧。”
夙月孤疑地看著玄夜,像是在問你真的值得相信嗎。
最後,夙月還是選擇了相信。
夙月甩掉了玄夜的手,玄夜偏頭表示無奈。
“我在找一種毒,可以讓孕婦害喜的症狀加重,但是卻檢測不出來。應該說,用銀針很難檢測的出來。因為它只能讓銀針產生極其細微的變化,若不是用心看,根本發現不了。”
玄夜卻不說話了,他眼裡有一種讓夙月看不明白的東西。
“怎麼了?”夙月感覺到一種深深地不妙。
“不用找了。我知道那種毒。”
“你知道?那你快說!”夙月緊緊抓著玄夜的袖子。
玄夜的表情卻似乎有些憂傷,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輩子都不願再提起的事。
“那是一種叫流水的毒,只在孕婦身上有效。流水是一種慢性的毒藥,一旦長期服用,嬰兒的五臟六腑都會腐爛,最後變成死胎。而所謂的症狀也不過就是害喜更嚴重了一些而已。要孩子流掉,不過是水到渠成。”
夙月聽完,驚得花容失色。
“好陰險的毒。你知道怎麼解嗎?”
玄夜搖搖頭。“這種藥十年前就已經消失了,不知為何現在竟然重出江湖。你也不用太擔心,流水的藥性其實很淺。只要停止服用,症狀就會緩解,毒素也會慢慢排出體外。所以這種毒,只有身邊的人能中招”玄夜似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些話。
但夙月一心擔心習楠,也無暇顧及玄夜的怪異。
“那就好。”
只要夙月再小心些,不讓習楠再碰沾有流水的東西,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怎麼了?發什麼呆?”玄夜推了推夙月。
“沒什麼。”夙月蹲下來,整理著方才被她弄的一片狼藉的書籍。
玄夜似乎也感覺到夙月的心情不太好,也蹲下來幫她整理著。
“是不是因為槿貴人?”玄夜冷不防地說。
“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夙月抬頭,正好對上玄夜的目光,兩人彷彿都心照不宣似的。
“也沒什麼,只是槿園有個丫頭時常往我住的地方跑。”
“是小翠?”夙月下意識地問道。
“我哪知道,難道這皇宮裡的每一個宮女我都得認識嗎?我只是提醒你,最好小心些。女人一旦狠起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難道真的是小翠嗎?她往宜荌那裡跑作甚?
可是夙月實在想不明白,若要害習楠的人是宜荌,她究竟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習楠與她素不相識,她又不是皇上的妃嬪,更不存在爭風吃醋一事。又或者,是自己想錯了?但無論如何,小心些總是好的。
畢竟她答應過習楠,一定要抱住她肚裡的孩子,一定要讓這個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五章
這幾日,夙月都分外小心。無論是習楠用的,還是吃的。她都要檢查一遍,生怕出了什麼差錯。然而習楠的症狀還是沒有緩解。夙月卻一直不敢跟習楠說,只有自己一直愁眉不展。
如此看來,真的是有內鬼。
難道真的是小翠?由習楠的話看來,平時與她最親近的人也只有小翠,那麼也只有小翠有機會下毒。
自從那日之後,夙月幾乎天天往槿園跑。
“夙月姐姐,你要是像這樣天天能來看我,我真希望我能病的久些。這幾日,國事也稍微不那麼繁重了,連堇也經常來看我。習楠真的覺得自己好幸福。”習楠笑的好像一朵花似的,夙月真不願打破她的幸福。
可是,有些事情,還是該讓她知道,不是麼?
“楠兒,你可知道,一直有人在向你下毒?我雖日日檢查你的飯食,卻始終沒有斷掉毒源。也就是說仍舊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