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源源不斷的進入你的體內。”夙月趁小翠不在,將實情全盤托出。
“你說什麼?你不是告訴我會沒事的嗎?”
“我原本想瞞著你,好讓你不那麼擔心。但無奈我實在是找不出毒源,如此看來問題一定出在你身邊的人。”
“可這些日子,除非是經過你檢驗的東西,我幾乎碰都不碰。”
夙月皺眉,這倒是個大難題,如此看來下毒的人很清楚自己和習楠的關係,下毒的手段既高明又隱晦。
“你再想想,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夙月姐姐,依你看,我中毒的時間有多久了?”習楠雖然是個粗枝大葉的人,但在宮裡的這段時間,也的確讓她謹慎不少。
“約莫一個月。”
“那就對了。一個月前,小翠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副茶具,說是內務府送來的。上面有著木槿花的花紋,我喜歡的緊,便留下了。會不會是那茶具有問題?”
“你說的是這個?”夙月舉起了手中的茶杯。
習楠點點頭,道:“我實在喜歡的緊,平時都是自己用,知道你也喜歡木槿花,只有你來的時候,我才會拿出來用。”
“是嗎?這茶具你先別用,待我查個仔細。”
夙月拿起茶杯,拿出銀針探入茶水中。本以為銀針會跟上次那樣黯淡下來,然而銀針卻光澤依舊。夙月搖搖頭,不禁有些失望,看來問題不是出在這。
夙月又將茶杯裡的茶水倒掉,拿出一個小刀片,細細地颳著茶杯的邊緣,將碎屑,浸入水中,用銀針試毒,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總有一種直覺告訴夙月,問題一定出在茶杯上,但是她卻不知從何下手。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巧的事。茶杯一鬆來,習楠就中毒了?
“主子,你要的冰凍雪梨汁來了。”這是小翠端著習楠最愛喝的糖水進來的,而所用的容器正巧是木槿花紋的茶具。
“放著吧,我跟習太醫有事要談,你先下去吧。”習楠現在實在是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興許喝點雪梨汁,能讓燥鬱的心情平復些吧。
“慢著。”一種不好的預感讓夙月阻止了習楠的動作。
夙月又掏出了一根新的銀針,往雪梨汁裡試了一下。
果然,銀針暗淡了些。
夙月與習楠面面相覷,似乎都明白了。
“看來問題正是出在這裡。一般人不是夏天一般不喝冰凍的東西。即使是喜歡喝放涼的茶,溫度也不至於太低。偏偏你,無論春夏秋冬,都愛喝冰凍雪梨汁。下毒的人正是瞭解你這一點,才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毒。”終於找到了毒源,夙月總算鬆了一口氣。
“那麼說,小翠真的有問題?”
“我不敢保證。但直覺告訴我,與她脫不了干係。如今你也不必過於擔心,毒源畢竟是找到了。只是以後,恐怕要更加註意了。你在宮中的根基尚且不穩,在我們沒有搞清楚小翠的背景之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嗯。”習楠點頭。
兩人皆是心事重重。
今夜,正是夙月當值。夙月望著天上的滿月,發呆。
月圓之夜,必有大事要發生。
果然,宮內突然傳來一片喧嚷之聲。
夙月走出太醫院,細聽,聲音正是從槿園傳來的。本來太醫院和槿園就相隔不遠,況且如今正是深夜,任何聲響都會被無數倍擴大,被聽得無比清楚。
“發生了什麼事?”夙月隨手抓住其中一個往槿園跑去的侍衛。
侍衛跟夙月請安後便道:“是習太醫啊。槿園出事了,有人在槿園扎小人被搜出來了。”
夙月連忙跑到槿園。如今槿園是圍滿了人,燈火通明。戎楚,宜荌,玄夜,都在。
“大膽奴才,竟敢在宮裡私自扎小人,你可知罪?”一個嬤嬤對著小翠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還將一個小人扔在了她的臉上。
夙月漸漸走進了,拾起了那個小人。那小人身上塗滿了鮮血,還扎著許許多多密密麻麻的針,看小人身上穿的服飾,繡的正是習楠無疑。夙月覺得有些可怖,連忙將布偶扔掉。
這宮裡最忌諱這種事,小翠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
只是若小人真的是小翠,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
“這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認。”小翠雖然被打的鼻腫臉青,卻依舊倔強的不肯認罪。
“在你房裡搜出來的,怎由得你不認?”嬤嬤厲色道。
小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