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驚訝的看到伊琳娜拿出一個印章,哈了口氣,蓋在了“聖旨”上。
“這是什麼?”他忍不住問。
“我的家族印章。”伊琳娜回答。
“哦”福明痛苦的捂住臉,這是他見到的最大膽,最無恥,最粗糙的詐騙。
“給我挑四匹最漂亮的馬,還有兩個大膽的護衛。”伊琳娜小心翼翼的把“聖旨”收好,說道。
“我覺得您的僕人格里高利,還有一排長馬可扎斯基,就是最合適的人選。”福明一本正經的回答著。
一個膽大妄為,一個麻木不仁,他們兩個最合適。福明心裡說。
“我決定了,我和波尼亞夫斯基一起冒充軍使,去拖住內伊。馬連斯基中尉擔任臨時指揮,如果我們失敗,法軍開始進攻,立即採用第二方案。”臨時召集的軍官會議,伊琳娜介紹著自己的計劃。
“請容許我提問,什麼是第二計劃?”馬連斯基問道。
“死守炮壘,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伊琳娜毫不猶豫的說。
“明白了。”馬連斯基站起來,嚴肅的敬了一個禮。
所有軍官都站起來敬禮。大家都明白,沒有什麼第二計劃。一旦連長被識破,大家就一起戰死吧。
“我這裡有份報告,把行動計劃解釋給巴格拉季昂將軍。比克斯少尉,你把這份檔案親手交給將軍。”伊琳娜把一個信封,交給了比克斯。
“連長,我不,我要和你們死在一起”比克斯哭的眼淚鼻涕直流,但是說的話實在不吉利。
“去死!呸呸呸,滾蛋!”伊琳娜一腳把他踹開。
“報告連長,我們發現了法國人的偵察兵。”一個班長臉色蒼白的走過來。
“哦,那開始了。”伊琳娜看看大家:“開始了各位,為了帝國,為了榮譽和勝利,請盡職責吧。”
內伊是個三十多歲,圓臉的高個子。長長的胳膊和長長的腿,背稍微有點駝。這些都是辛苦的勞作和艱辛的戰爭帶來的後遺症。當他接到報告,俄國的皇帝派來了特使,要求開啟談判時,吃了一驚。
“我是伊琳娜。安德烈。斯特魯維希伯爵,很榮幸代表我的皇帝陛下來和貴軍談判。這位是我的副使,波尼亞夫斯基將軍。”伊琳娜鎮定自若的自我介紹著。她發現自從在皇宮怒斥比比科夫,並且在戰鬥中殺過人之後,自己的膽子變大了很多。
“我們奉命而來,向法蘭西的第一執政閣下遞交國書,共商和平。沒想到在這裡遇到您,尊貴的元帥。”伊琳娜行了一個無可挑剔貴族禮。
“哦。”內伊連忙笨拙的回禮:“我從沒想過,俄國人會派一位女士來談判。”他看到伊琳娜時,又吃了一驚:“請恕我直言,你們怎麼證明自己的身份。”
“您是在懷疑一位女士嗎?”伊琳娜盯著內伊,問道。
“噢不,當然不是。可是您知道,女人擔任特使,並不常見。”內伊臉紅了一下,說道。
“不是特使我來這個地方幹什麼,當炮兵大尉?”伊琳娜聳聳肩膀:“波尼亞夫斯基將軍,請把皇帝陛下的信交給元帥。”
“這倒也是。”內伊想想也就釋懷了,拿著信左看右看,沒注意到波尼亞夫斯基憋得臉都紅了。
這要是莽撞的達武,會直接逮捕伊琳娜;心思細膩的繆拉,會一邊和他們虛與委蛇,一邊進攻;碰上熟悉宮廷和貴族的古斯塔夫,會直接把皇帝的信丟在伊琳娜的臉上。可惜,他們遇到的是內伊。木匠出身,直爽豁達,謹慎本分,有著一顆赤子之心的內伊。
“把信件交給第一執政閣下。”他把國書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交給自己的副官:“請告訴他,我在烏爾姆等他的回信。”
“這樣不好。”他的參謀官立即說:“我們應該進攻,奪下烏爾姆。誰知道這是不是俄國人的緩兵之計。”
“應該不是。”內伊說:“那個伊琳娜,確實是個貴族。我想不出一個俄羅斯女貴族來前線幹什麼,除非真的是什麼特使。你知道,有時候,皇帝就是喜歡別出心裁。”
“那他們皇帝的口味一定很獨特。”參謀官說:“真慶幸我們沒有皇帝。”
“我們還是不能停下來,堵住俄國人的退路,全殲俄軍後衛部隊的榮耀是屬於馬賽軍團的。”另一位參謀官說。
“這正是我擔心的。”內伊苦笑著說:“我們不能擅自做主,這些全盤考慮的事情,應該交給第一執政。”
很多事情底下人不知道,攻下柏林之後長時間的停頓,就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