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皇心中一痛,立即親親沈墨微噘的小嘴,一股自責油然而生。
“反正他也討厭我了,我就沒什麼好顧慮的,我想對付陸錦揚,就只能待在他身邊。我去香港找了家間諜公司讓他們幫我查清楚陸錦揚對沈氏做的手腳,後來好像被他察覺了,我就只能先按兵不動,以免被他懷疑。”
“那你是怎麼跟喬納斯認識的?”這是司徒皇心裡的刺,每次一想起沈墨對喬納斯親厚有加的樣子就心中不快。
“我跟喬納斯早就認識啦!”語調之中是掩飾不住的高興:“我跟他認識了五年,在我第一次以德國愛樂樂團小提琴首席的身份舉辦個人演奏會時就認識了,他來後臺看我了,我們很投緣,就做了朋友。”
認識五年?
德國愛樂樂團小提琴首席?
沈墨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樣句句砸在司徒皇的心坎上,如果當初季雲揚調侃鬼神之說純粹是笑話,那現在他所聽到的又是什麼?沈墨才剛從大學畢業,才十九歲,他怎麼可能成為德國愛樂樂團小提琴首席?
更何況他當初選擇的是H。K樂團,並非德國愛樂!
冥冥之中有什麼事情讓司徒皇失了冷靜,黑眸愈發的深邃不可捉摸:“你是H。K樂團的小提琴手,怎麼會是德國愛樂樂團小提琴首席?”
“我本來就是啊!我十九歲畢業就進了德國愛樂樂團,成為了第一個最年輕的華人小提琴首席,五年之後我就拿到終身成就獎了,就在我飛去拉斯維加斯的那天,我正好結束掉最後一場世界巡演。”
德國愛樂樂團並沒有一個叫做沈墨的華人小提琴首席,也沒有什麼二十四歲就能拿終身成就獎的年輕音樂家,而且據他所知喬納斯也根本不會去看什麼音樂會,因為Esthen不喜歡,只要是他不喜歡的事,喬納斯是絕對不會去做的可這些從沈墨嘴裡說出來的像是事實一樣的話,又如何解釋?他在被催眠的情況下,還有可能說謊麼?!
表情凝重地盯著那張輕鬆愉悅的小臉,司徒皇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連他一直想問的問題都經過了再三思量,這本不像他雷厲風行的作風司徒皇擰了擰眉,低頭附在沈墨耳邊,語氣深沉複雜到了極點:“老周的車禍是怎麼回事?”
153 一切的根由
“2012。8。23,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是我大學四年結束的畢業告別會,也是陸錦揚的生日。我特意在表演中加了一段生日歌為他慶生,他坐在臺下非常高興,表演一結束他就在後臺激動地抱住了我,跟我說他喜歡我,他一直在等我長大,等我成為他的妻子我只知道,當時被他抱在懷裡的時候,我的心跳得很快,胸口被一種奇怪的感覺填滿,好像要爆炸一樣”
“我們很自然的就在一起了,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去德國愛樂樂團報道,我們兩個人就整天待在一起,一起看書,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看電影他每天會送我回家,等我進了房間他才開車離開,那種被全心全意呵護的感覺真的很好,我也過得很快樂。”
“直到有一天,電視上報道我爸媽旅行時乘坐的那架飛機出了事,那些原本看重我長大的叔伯們一夜之間全都變了,他們個個都想坐上沈氏總裁的位子,根本不會想起沈家還有我這個兒子,那個時候就只有陸錦揚陪在我身邊,幫我爸媽料理身後事,勸導我安慰我”
“一個月後我就從沈家搬了出來,住進了他為我準備的別墅。爸媽死後,我幾乎都不怎麼說話,也不想見人,整天就待在房間裡不出去。他為了照顧我,不去上班,天天就在家裡研究心理學的書,學著如何開導我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陸錦揚,我就一無所有了。”
“在他的幫助照料下,我恢復得很快,之後的半年時間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候,我們就像一對普通的戀人一樣一起生活,彼此關心,而德國愛樂樂團也再次向我投來邀請,讓我赴德發展。接下來的五年時間裡,一切都好像太過順利,我進入愛樂頭一年就成為了小提琴首席,緊接著就是接踵而來的各種演奏會、釋出會,走到哪裡都會有一大堆的記者跟閃光燈,他們都說我是天才,是大師。的確,我只用了五年就拿到了很多人終其一生都未必得到的最高成就獎,我的名字能與世界級的小提琴大師並列。2017。8,我以無心經營為名把沈氏的經營權交給了陸錦揚,我只希望那將是我能給得起他的一份最大的生日禮物。”
“8。23,它是我人生中最輝煌,也是最黑暗的日子。我結束了最後一場世界巡演,從加拿大趕去拉斯維加斯為他慶生,就像以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