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侍應生給的房卡進了房間,把花了一夜做好的蛋糕放在了桌子上,循著水聲走進了浴室”喉嚨口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像是在訴說一件令他終生不願提起的往事:“他們抱在一起,陸錦揚親口說他愛的人是林歌,他招惹我是為了沈氏,為了我身上能救林歌性命的血他們把我當成了傀儡,把我當成免費的血庫,還是一個除了小提琴什麼都不懂的廢物。”
機器螢幕上顯示的腦電波越來越快,越來越急,‘嘀嘀——’的警告聲刺耳地傳遞著少年的痛苦,載滿了兩個沉重世界的淚水順著少年蒼白的臉頰‘簌簌’掉落。司徒皇嚇了一大跳,立即伸手去擦他的眼淚,可淚水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流,怎麼擦都擦不掉被握緊在司徒皇手心的手激烈地戰慄著,在司徒皇著急去關機器的時候猛地從他手心裡抽出反握住他的手背,死死抓緊,力道大得幾乎要把指甲嵌入司徒皇的肉中!
“他像踩著爛泥一樣把我踩在腳底下,說我是廢物,說他根本就沒有愛過我,他想我死,他要用我的血去救他的愛人我不想求他,我不是廢物,我不想求他,不想求他”
沈墨臉上的血色盡失,整個人就像是從水中撈起來的一樣渾身溼透,身體無自主意識地猛烈起伏、顫抖:“是他們殺了我,他們殺了我!”
“小墨!小墨!”手背已經被沈墨摳得鮮血淋漓,可司徒皇卻渾然不知似的緊緊抓住他的手,看著他慘白如紙的小臉急急低聲安慰:“沒事的!沒事的!有我在沒人敢傷害你!”
或許是聽到了司徒皇的撫慰,又或許是身體自然的放鬆,沈墨戰慄著安靜下來,可抓住司徒皇的手卻未鬆開半分:“我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回到了五年前,一樣的場景,一樣的人,就好像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一切就都恢復原樣。可我知道那並不是夢,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但它的確真實的存在過。我不敢跟別人說,他們會以為我是瘋子,他們以為我在說胡話我要報仇,我要讓陸錦揚跟林歌活著嘗一遍我所受到的痛苦跟折磨,所以我接近陸錦揚,想盡一切辦法找他報仇”
鮮血夾雜著被硬生生摳碎的血肉,自沈墨手指深陷的手背上湧出,司徒皇一動不動,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深,前所未有的沉。
“我以為我會做到,但命運偏偏要捉弄我,它讓我遇到了他,我故意傷害他,惹他生氣,想盡辦法讓他離開,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沒想到我居然又會喜歡上一個男人”沈墨低低地哭著:“當他從林子恆手裡救下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撐不下去了,我的心還是不夠狠,還是不夠狠我不可能抗拒這個男人,可我越是喜歡他,我的心裡就越不安,我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會讓我失去他直到那次看完林歌從監獄裡回來,我很累,我真的很累,我只是把它當做一個玩笑話,當做一個故事跟老周說了,可誰知道車禍就那樣發生了。我親眼看著老周被撞出去,摔在地上,他的鼻子裡,嘴巴里血,很多很多的血,不斷的冒出來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腦子裡居然想到了皇,如果是他出了車禍,是他流血它在懲罰我,老天在懲罰我”
“不是的小墨,不是的。”螢幕上的指數跳動簡直快要脫離控制,‘嘀嘀——’的聲音深深地刺痛司徒皇的耳膜,而此刻沈墨的情緒依然在崩潰的邊緣,那種原本不該是他承受的壓力彷如一張無形的巨網將他網住,猶如詛咒一般腐蝕著他的心:“是我害了老周,是我害了他,我不能說,我不能說,不能害了皇,不能害他,不能不能”
“季雲揚!”司徒皇大驚,趕緊衝去開門,擂著門的季雲揚一個沒站穩就直直地往地上栽去,就在他要與大理石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司徒皇一把揪住他的後領就將他提了起來,快速扔到沈墨床邊:“什麼破機器,快拆了!”
“過河拆橋啊”季雲揚小聲地咕噥一句,見沈墨顫抖得厲害,也著實沒有料到會有這種後果。
“不想讓路硯生當試驗品就站著!”低沉的怒吼聲快要衝破季雲揚的耳膜,嚇得季雲揚渾身一抖,連反駁都忘了,趕緊拆下沈墨身上的根根線線。等東西一拆除,司徒皇就立馬抱起沈墨衝出了房間,速度快得也就在季雲揚一個轉身的時間,回頭就不見了兩個人的蹤影。
“額”季雲揚微微松怔了幾秒,旋即便跟一陣風似的追了出去:“該死的卡洛斯!到底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你好歹也讓我先看看小野貓的情況啊!!!”
可惡!
實驗到底成不成功也該給我說句話啊!!!
※※※※※※
越洋電話
千里追‘妻’的秦道剛剛獲得老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