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華燈初上,繁華熱鬧的街區從來都不缺揮金如土的消遣,而積聚著港城最多上流富豪與政客的地下交易所‘黑冥’,自然就是這座不夜城最繁華的象徵尤其是在它的老闆失蹤三個月後又重新回來接管產業的今夜,一切喧囂跟狂歡都在這個城市裡變得理所當然。
“老闆!”
“雷老闆,很久不見了。”
“雷老闆!”
在一眾手下的簇擁下,雷衝邊走進包廂邊脫下外套扔給了侍應,揮手讓他們出去。
“雷老闆你怎麼現在才來?”滑溜磁性的聲音帶著令人大起雞皮疙瘩的撒嬌,雷衝剛脫完衣服還沒來得及坐下,一團類似於熊體的龐然大物就這麼撲向了他,跟無尾熊似的掛在他身上又摸又捏的,嘴裡一片浪蕩:“一個下午沒見雷老闆的面板又光滑了很多啊,摸起來真順手,真想一輩子就這麼摸著。”
坐在包廂裡的眾人自動撇開視線無視這隻流氓無尾熊,但顯然還有兩個人沒這麼好心態,一個是敖毅,一個是沈墨。
望了望旁邊眼睛裡快噴火的敖毅,又瞅瞅對面笑得一臉幸災樂禍的季雲揚,沈墨突然懷疑自己來這裡是不是錯了,怎麼這裡的人除了他跟司徒皇,都不太正常?
“秦局長,給你一秒鐘,下來!”雷衝無力地閉了閉眼睛,暗歎自己手下的動作夠快,要不然這種情況被外面任何一個人看到,他雷衝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反正這裡又沒外人,而且雷老闆渾身上下哪裡沒被我摸過?”一副理所當然的狡辯,聽得雷衝的太陽穴‘突突’地疼,只能抬眼朝著安然坐著但眼底卻火光直冒的敖毅投去求救的眼神,這是沈墨第一次看到在黑白兩道都是聲名顯赫的雷衝雷老闆對著一個男人撒嬌一雙手不禁握緊司徒皇的手臂,不斷加緊力道司徒皇瞥了一眼門口的兩個人,似笑非笑地握住沈墨略顯緊張的手,低頭在他耳邊笑道:“習慣了就好。”
沈墨腹誹,這種場面還能習慣?
“秦道,時間到了。”敖毅看了一眼腕錶,起身走進至秦道的屁股後,拎起旁邊裝著鵝卵石應景的矮瓶,在沈墨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毫不猶豫地將矮瓶蓋上了秦道的屁股,前一刻還掛在雷衝身上揩油的秦道一下子就躥了下來,頂著一屁股溼噠噠的褲子瞪住手裡拿著矮瓶的罪魁禍首,氣急敗壞地吼道:“敖毅!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信不信老子直接把你扔進監獄讓你屁股開花!”
軍火世家出身的敖毅挺了挺腰桿,優雅從容的摟過一臉無奈的雷衝,刻意地摟緊,挑釁秦道:“別忘了打招呼的時候,每個人只能佔有阿衝一分鐘,你逾時了。”
“你那隻髒手在雷老闆身上多長時間了!”秦道氣得嗷嗷直叫,恨不得直接用眼神穿了那隻握住雷衝肩膀的手。
敖毅將帶著腕錶的手伸到秦道面前,而在雷衝肩膀上的手則慢慢挪到了腰際,看得秦道是妒火沖天,正要拎著拳頭揍上去時,卻聽敖毅悠悠笑道:“不好意思,還有十五秒,你慢慢等著。”
“敖毅!”
敖毅聳聳肩,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噗——”在一旁看好戲的季雲揚終於受不了了,滾到在沙發上捧腹大笑:“秦局長你也太弱了哈哈哈哈哈哈”
秦道虎瞪了季雲揚一眼,轉頭死死盯住敖毅腕錶上的秒針。
“好了別吵了,克洛斯的小情人在呢。”雷衝頭痛地推開敖毅,看著秦道張牙舞爪的朝敖毅撲過去,只覺得一時心軟跟他們回國是個錯誤在沈墨旁邊坐下,雷衝笑著拿起桌上的紅酒喝了口,磁性的中低音浮在耳際,竟是格外溫和好聽,與沈墨腦中所想的渾厚老粗根本不是一回事。
“早就聽卡洛斯提起過他的小野貓,到今天才見上。我叫雷衝,是卡洛斯的好友。”雷衝笑著朝沈墨眨了眨眼睛,冷不丁的貼到他耳邊輕笑:“你是卡洛斯帶出來的第一個。”
沈墨耳根一熱,回頭正好看見司徒皇深邃幽黑的眸子對上,一時間竟連臉都開始熱起來
燈光雖暗,司徒皇也覺察到了沈墨的臉上的異樣,立即霸道地將沈墨拉近懷裡與雷衝保持距離,嗓音低沉邪肆:“管好自己的事。”
雷衝苦笑,只能瞥了一眼還在糾纏著互揭瘡疤的兩個大男人,輕泯了口紅酒笑道:“堂口老大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在司徒皇懷裡窩著的少年身形一震,水眸中的羞澀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處變不驚的淡然。
雷衝雖是看著吵鬧的兩個人,但眼角餘光還是注意到了沈墨的表情,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放心的笑意原本他還擔心卡洛斯挑選的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