侶是個柔弱需要人照顧的少年,但現在看來,這個少年做他美第奇財團的少夫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覺察到懷裡少年身體突然的緊繃,司徒皇一手輕輕地撩弄著沈墨耳鬢的髮絲。一手握住他的手緊了緊,笑道:“邱恆怎麼說?”
雷衝側過頭看著司徒皇,多年來的闖蕩生崖非但沒讓這個出生貴族世家的男人染上半點滄桑,竟越長越溫潤柔和,沉穩大氣:“邱恆已經金盆洗手,他現在只想在美國陪著林馳,前幾天我還見過林馳,身體好多了。”言下之意就是邱恆不會回來管理堂口的事。
“林馳?”沈墨好奇這個名字,更好奇這麼名字的主人,究竟是怎樣一個人能讓堂堂一個黑幫老大甘願金盆洗手陪他遠赴美國。
雷衝笑了笑:“他原名樸太峰,父親是韓國知名企業的會長,兄弟三個,他排行老三,跟邱恆認識的時候就已經是個大明星了。”
“那也不錯。”
“錯了,他們兩個的相遇簡直是糟透了,邱恆是堂口老大,林馳父親跟兩個兄弟的死都跟邱恆有關,林馳是他的化名,為了接近邱恆來我這裡做了MB”
“啊?”
“後來經歷了太多的事,林馳病重,邱恆就拋下一切帶著他遠赴美國就醫。”雷衝晃了晃手裡的紅酒,眼神漸漸變得飄遠:“林馳身體一直不太好,所以邱恆不願意回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個黎要,我審過他了。”這時候,沾著一屁股水的秦道擠進了雷沖和沈墨之間,挑釁似的朝敖毅揚了揚唇,接下去說道:“那老小子嘴巴硬得很,什麼都不肯說,不過他越不開口,那個陸錦揚就越有問題。”
“黎要不是個會對陸錦揚效忠的人。”沈墨臉色微凜,望了一眼司徒皇,在接到他眼神中的鼓勵之後才緩緩說下去:“黎要這個人我接觸過,雖然他這個人為錢為權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但是他很小心自己的命,他應該不會做出劫殺囚犯跟警察廳示威的事情,畢竟親口承認殺了劉啟,堂口那邊也不輕易放過他的。”
“所以他才會藉助警方的勢力保他的命。”敖毅扯過季雲揚,自己擠了進去靠在雷衝身邊,看著司徒皇正色道:“但如果現在指控陸錦揚的話,他的下場就跟劉啟一樣。”
“按照你們的意思,公然挑釁警方權威劫走三千萬的白粉,並闖入監獄將一整批白粉強灌入犯人肚子裡過量致死,之後就是把屍體光明正大的送進警察局示威”秦道挑眉,眼底閃過一絲寒氣:“他還真是個怪物啊。”
警察廳對劉啟事件的因果守口如瓶,要不是自己聽司徒皇提起,也不會知道法治社會之下竟會有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發生。但他之前也是聽了個大概就覺得心驚膽戰,現在聽秦道說的詳細,自己坐在暖氣十足的包廂裡竟都能感覺到雞皮疙瘩躥起陸錦揚,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看這事件還是個開頭,他想坐穩堂口老大的位子,就一定會拿下那些倚老賣老的老東西開刀。”雷衝有些訕訕:“原本經過賀老大跟邱恆的手,這一代算是安定下來了,沒想到”
“你的假期銷了?”像是沒聽見雷衝的話,司徒皇看向秦道似笑非笑地問道。
秦道吊兒郎當的聳了聳肩:“我抓了人交差就沒我什麼事了,除了陪我家雷老闆,就去掃掃那小子的場子找樂趣唄”
“那你就最好在‘黑冥’待著。”黑眸微眯,深邃沉鬱地能把人給吸進去,一點都不像是在跟人開玩笑。
“你是說陸錦揚可能會對阿道下手?”雷衝不敢置信地看著司徒皇,秦道就上門抓過一次人,陸錦揚不至於對他動手吧?
“現在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想要在堂口裡樹立威望,他會不擇手段。”沈墨皺了皺眉頭,目光定定地盯著某處失神就如同當初發現他跟林歌的事情,他連半點想要隱瞞的意思都沒有,直接除掉了自己這個沒有一點利用價值的工具。
抱著沈墨的臂膀緊了緊,司徒皇看著沈墨的眼神霎時變得溫柔起來。
沈墨笑了笑,以為這是司徒皇對自己一般性的關心,並不知道他的心思已經完全被司徒皇看穿
162 戲弄
就像沈墨所說的,陸錦揚在堂口會議上露面之後的短短半個多月,原先邱恆手下的親信便一個個被撤換,元老不容易動,陸錦揚就奪了他們的權養著他們,說是養,其實就是變相地軟禁,而那些不肯交權的大哥則是個個莫名其妙的失蹤,徹頭徹尾的大換血將所有人都弄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知道港城的娛樂業再次興威,非法交易愈加猖獗時,陸錦揚便將所有的大權盡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