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那等一下又有何妨?”
綺蘿扯扯嘴角帶著一抹客套的微笑,說道:“自然無妨,季公子說等,只要大公子和二公子不反對,咱們等就是了。畢竟客隨主便。”說話間,故意著重地咬住了客和主兩個字,讓季蔚琅一時更有些尷尬。
逸州似乎感覺出二人間微妙的對峙,才要開口說點什麼打打圓場,鄭逸塵一雙眼在倆人身上賊溜溜地轉了個夠之後,開口調侃道:“我怎麼就聞到了股子酸味兒了呢?綺蘿姐姐,你這到底是中意我三叔呢?還是中意季公子呢?我這會兒倒有點迷糊了,早先看你對三叔關心備至,還當你是中意我三叔,可如今倒好像又在吃季公子的醋一般了,看不懂,看不懂。”
話音一落,綺蘿當即羞了個臉頰紅透,結巴著說道:“二公子,怎麼又來尋我的開心?”
逸州伸手去敲逸塵的腦袋:“臭小子,忘了昨天三叔怎麼教訓你的了,就是恁地口無遮攔,張嘴就是渾話。三叔要是在這,又得教訓你。”
季蔚琅看見綺蘿這會兒臊紅了臉,心裡一時倒痛快了點,回頭便跟著一起逗趣道:“逸塵,開綺蘿和你三叔的玩笑我不管,不過可別扯上我,他們倆有沒有什麼事我不知道,我和綺蘿之間可沒你說的那意思。”
這會兒長輩們都不在身邊,逸塵原本就是個頑皮性子,沒人管著更是撒歡,看綺蘿不自在的樣子倒也不好再去尋綺蘿的開心。矛頭一轉,便對著季蔚琅說道:“成,說綺蘿的事我不扯上你,不過綺蘿說的倒也好像是大實話,今兒個去騎馬,你多半就是衝著咱們家小夜兒才去的吧?季公子對綺蘿沒旁的意思,那對夜兒是不是倒有點旁的意思?”
季蔚琅聽了這話,便也不想再遮掩什麼,爽朗一笑說道:“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是季某人對夜曇有了旁的意思,也沒什麼可丟人的吧。”
逸塵聽完衝著逸州擠了擠眼睛,一臉壞笑地說道:“季公子還當真是看上咱們夜兒妹子了啊,哈哈,那你也得過得去我們兄弟倆這關才是,咱們二嬸活著的時候,可是說要把夜兒許給咱們的喲。”
逸州拽拽逸塵的胳膊,笑著對季蔚琅說道:“別聽逸塵胡說,都是小時候說著玩的話,誰也沒當真。不過,季公子若不是說笑,當真對我妹子有心,這事該當給我爹和三叔明說了才是。夜兒至今尚未婚配,季公子一表人才又是皇親貴胄,還跟我三叔有交情,這事只等我爹跟三叔同意,季公子你正兒八經地三媒六聘就好。”
逸塵一邊撇著嘴道:“哥,咱們夜兒的婚事,還得問夜兒的意思呢,你這倒替她做主了不成?”
逸州看看逸塵又看看季蔚琅,笑笑說道:“自古男婚女嫁,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季公子家世人品也不虧了夜兒,夜兒又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只要爹跟三叔同意便是。”
季蔚琅被這一席話說的眉開眼笑,拍著鄭逸州的肩膀道:“逸州說得是呀,等你三叔回來,我便跟你三叔和你爹言明此事,得了他們的首肯,我回去便請媒人來說。”
逸州笑的溫和,逸塵笑的調皮,季蔚琅更是笑的開懷,三個男人正頹自樂著,一邊的綺蘿,面上紅暈未褪,仍垂著頭,卻冷冷地開口道:“三爺定然不會同意的,季公子怕倒是白費心機。”
季蔚琅正是笑的春風滿面,聽了這話,面上一沉,看著綺蘿道:“綺蘿,季某可是無意中開罪過你,怎麼這一早你跟我說的話,句句都透著嗆呢?”
綺蘿抬頭看他一眼,淡淡一笑未知可否,只是說道:“看來這會兒是不去騎馬了,那三位公子慢慢聊,綺蘿先告退了。”說完擰身便走。
三個男人一時面面相覷,季蔚琅迷惑地說道:“這是怎麼檔子事?好好地說著話,說著個喜事,這綺蘿是彆扭個什麼勁兒?”
逸州看著綺蘿的背影也有點迷惘地搖了搖頭,倒是逸塵一臉詭笑地拍著季蔚琅的肩膀道:“綺蘿怕是當真看上你了吧,聽說你要娶咱們夜兒,心裡不舒服,才有這麼一出。”
季蔚琅笑著朝逸塵胸口搗去一拳,“你個倒黴小子就會渾說,啥事到你腦子裡,都能想出這些個沒影的彎彎繞來。”
逸塵一臉無辜狀地看著季蔚琅,“怎麼就是渾說了,那你說到底是怎麼惹了她了?”
季蔚琅皺眉想了會兒搖搖頭,旋即便也笑道,“想這些幹什麼?這女人不就是翻臉跟翻書似的,也沒準兒我哪句話說了不中聽的也未可知。不提這個了,你們兄弟倆倒是也跟我說說,我若是開口提親,鄭大哥跟於大哥會同意這婚事不?”
逸州才要開口,逸塵又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