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大漢微微一嘆,“這幾年委屈你了”隨即又道:“事情辦妥了麼?”
“當然辦妥了,你交給我的哪件事我讓你失望了?”玉娘坐在大漢懷中,身子軟弱無骨的倚在大漢身上,摸著桌上的青瓷香爐,道:“我將院中,屋中,身上,都塗滿了迷香,口中含了醒腦丹,又用蘇合掩蓋了迷香的味道,即使那女子鼻子比狗還靈,也聞不出來。”
大漢朗聲大笑,臉上橫肉抖動,“玉娘,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那是自然。”玉娘臉上有些得意。
“不過,那姑娘身邊,似乎還有個青衣男子?”
玉娘點點頭,收起臉上的媚笑,正色道:“是有一名青衣男子,面冠如玉,步態穩健,走路氣息不亂,想來武功十分高強,對那女子也很是照顧。”
大漢聽到她這樣說,面色一變,濃眉皺起,“等等,你說他氣息未亂?”
玉娘點點頭,看著身旁大漢皺起的眉,問道:“怎麼了?”
“你說你在院中和身上都放了很重的迷香?”
“是啊。”
大漢一拍桌子,從座上站起,惹得燭光一陣顫動。
玉娘收起臉上得意的神情,看著眼前的大漢。“你發現什麼了?”
“你說你在你身上放了很重的迷香,那麼那男子應該是在與你說話時就已經吸入迷香,你後來又說他進入院中時氣息未亂,一個吸入迷香的人怎麼可能氣息不亂?!”
玉娘微微一怔,隨即道:“不妙!”
說著便推門而出,跑向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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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一陣蘇合香氣,沈落辭再床上熟睡著。
徐懷瑾站在屋中,將一個藥丸放入沈落辭口中。
他聞到院中的香氣便已經察覺到了異樣,一般人只會在屋中或者身上薰香,沒人會在院中也燻上香氣。又見沈落辭走入房中時眼神惺忪呆懈,肯定是中了迷香的緣故。
只是不知對方有何目的,身邊是否還有幫手,便只好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待到那婦人離去,他才走入沈落辭房中,將醒腦丸喂入沈落辭口中。
那婦人估計是去找同黨了。
他雖然不遠再讓沈落辭顛簸勞累,卻更不願意她身臨險境。
他抱起床上的沈落辭,推開房門,院中風聲嗚鳴,落葉蕭蕭。
還未走出院落,便見一雙白蔥般的玉手擋住了他的去路。
“公子這是要上哪去?”玉娘搖著手中的合歡扇,身上已經沒有了蘇合的香氣,正眼神哀怨的看著徐懷瑾。
“多謝老闆娘款待,在下有些急事,便先行一步,不叨擾老闆娘了。”徐懷瑾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
“公子可是嫌小店照顧不周麼?”玉娘語氣柔媚萬分,軟糯甜膩,帶著一絲責怪,讓人耳朵一陣酥軟。
徐懷瑾見玉娘並沒有讓步的意思,便頓住腳步,將懷中的沈落辭抱緊了一些。他一個人倒是不怕,只是沈落辭還在身邊,他並不想讓沈落辭有任何危險。
“老闆娘照顧的十分周到。”
他話外有話,玉娘卻似沒聽見似得,緩緩道:“公子就莫要謙虛了,是奴家照顧不周,讓公子露宿風中。”她眼波一轉,看向徐懷瑾,“奴家已經將自己的臥房騰了出來,還望公子莫要嫌棄。”
“在下不過一介江湖浪人,住在老闆娘房中十分不妥,出門在外,風餐露宿已是常事,女子名聲要緊,又怎能因為在下而汙了名聲。”
玉娘團扇輕搖,“還真是謙謙君子呢。”她笑臉盈盈,愈發的嬌媚萬分。“只是公子怕是走不了了呢。”
徐懷瑾目光冰冷,眼中似有殺氣,看向玉娘,緩緩道:“老闆娘這是何意?”
玉娘被這目光看的心中一顫,隨即又定了定神,笑道:“哎呦,公子這樣看的奴家好生害怕。奴家只不過在那位姑娘身上放了一點東西而已公子現在可還提的上內力?”
徐懷瑾聞聲一怔,暗自想要凝聚內力,卻發現自己內力綿弱。看著沈落辭頭髮凌亂,似有異樣,低頭俯在她髮間一聞,竟是渙神散!
渙神散在江湖中十分少見,千金難求。這婦女並不像十分富貴之人,也不似江湖之輩,她幕後肯定還有人。今日為了他和沈落辭,竟是下了血本。渙神散藥性十分奇特,尋常人吸了並無異樣,但越是內力深厚的人,作用就越明顯。想來她那番說辭,是為了拖延時間,等藥性發作。
徐懷瑾看向玉娘,斂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