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了。”
“來鄧州可找大夫看過?”
“未曾。”
齊康心下想了一想,昨日剛到鄧州,沈落辭就發燒,徐懷瑾一陪就陪到中午,想來也是沒時間去看的。
從徐懷瑾受傷到現在也半個多月了,而他現在依然在用左手,想來右手是廢了。
“那我明日再把那大夫找來,一來給沈姑娘看看病,二來也看看你的傷勢。”
徐懷瑾微笑道:“多謝。”隨即又落下一子。
齊康自落下第一子是就步步相逼,切斷徐懷瑾棋子與棋子只見的聯絡,但是徐懷瑾看似漫不經心,卻也是應付的有條不紊。齊康以前也和楚闌下過棋,楚闌對他說過,棋最能看出一人心境智謀,甚至是劍法路數,徐懷瑾這几子落得看似是在應付他的步步緊逼,實則卻是封住了他的棋子向外發展,等他發覺過來時,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落手。
作者有話要說:
☆、芳心千緒
此人真是深不可測每招看似無害,卻全都暗藏殺機。
齊康心中一凜,一時間竟然是舉棋不定,許久,才將棋子放入盒中,緩緩道:“徐兄棋藝果然不凡,在下認輸了。”
齊康這幾日隨他們南下,一路上也未曾有過可疑的舉動,反而還一路對他們照顧有加,幫了不少忙,只是不知在商州為何一直跟著他們,一時間也猜不出齊康的目的。正逢剛才齊康要下棋,他就順水推舟,想測一測齊康的武功路數,齊康武功固然凌厲,一擊致命,不給人留活口。但這棋招卻是如此步步緊逼,像刻意而為之,想來齊康也是在試探自己,若是再下下去,恐怕會讓對方看出端倪,所以早早了了此局。
徐懷瑾微微一笑,“你心思不在這棋上,談何認輸呢?”
齊康聞言一怔,想來是徐懷瑾知道了自己此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未露出真本領,只好道:“是啊,聽你說起家弟,一時間也想起我以前的哥哥,心中有些惆悵。”
徐懷瑾也沒拆穿他,隨手從樹上摘了一片樹葉在嘴邊吹起。像是初夏的雨水打在荷葉那樣澄清,又似秋日微風吹過枯葉那樣蕭索。一時間齊康只覺得這聲音變化萬千,曼妙無比,心中思緒如潮,忍不住跟著曲聲唱了起來。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曲罷,齊康只覺得餘音繚繞,不絕於耳。笑道:“徐兄這一曲《烏夜啼》吹的真好。”
徐懷瑾也是一笑,“想不到齊兄還懂音律。”
齊康搖搖頭道:“我不懂音律,只是以前認識個朋友,當時他有些落魄,我就喜歡提著酒去他那喝,他就吹笛子給我聽,說起來,他的笛音和你還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呢。”
徐懷瑾將樹葉丟到風中,看著樹葉被風吹遠,緩緩道:“其實我本來也不懂音律,也是一位朋友教我的。”
齊康轉過頭來,驚喜道:“哦?不知我和徐兄說的可是一個人?”
“或許是呢。”徐懷瑾沒有鬆口,只是試探性的看向齊康。
齊康心下思索一翻,那日在酒樓,葉庭柯說徐懷瑾是他朋友,而葉庭柯音律極好,徐懷瑾說的這個朋友肯定就是葉庭柯了,不如自己索性告訴他,自己也認識葉庭柯,也好打消徐懷瑾的疑慮。
“我說的是玉笛公子葉庭柯,徐兄呢?”
“正是他。”徐懷瑾嘴邊依然掛著淺淺的微笑,也沒有下文。
齊康一時間琢磨不透,看來此人防人之心實在太重,竟然是一點口風都不漏。也是,葉庭柯認識的人實在太多,江湖中知道葉庭柯的也太多,自己認識他也不足為奇。自己早就知道葉庭柯認識徐懷瑾,但是徐懷瑾不知道葉庭柯認識自己,自己這一說,反而又把自己暴露了。
不過就算暴露了也無妨,以葉庭柯的性格,是不會告訴徐懷瑾自己在調查他的,葉庭柯雖然表面隨性,但卻是十分重義氣,而徐懷瑾也不會問的,因為徐懷瑾也十分了解葉庭柯,知道葉庭柯不會說,那麼肯定也不會問的,自己的目的,徐懷瑾也就只能猜測了。
齊康心想今天也試探不出什麼了,便對徐懷瑾道,“今日在下心中有事,未能與徐兄信手暢談,改日我將心情調節好了,肯定不會再如今日這般了。”
徐懷瑾淺淺一笑,“今日能與齊兄暢談我也十分開心了,天色很晚了,齊兄早些休息吧。”
“嗯,徐兄也早點休息。”
******
齊康回房時發現沈